第三百三十二章 初見姜家,月姬的補償
古神在低語 by 海棠燈
2024-1-26 22:43
顧見臨以手扶額,這種深度側寫給他的感覺太糟糕了,尤其是覺醒了靈性以後,他憑空想象出的畫面更具有沖擊力,就像是夢境壹樣。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月姬湊過來,仰著頭望著他,眸子明媚水潤。
也不知道她用的到底什麽洗發水,發絲間有種淡淡的清寒,像是忍冬的散發出的香氣,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這些人的死有古怪,我懷疑他們不是被殺的,而是本身就被動了手腳,如果非要追查的話,必須要做壹個詳細的屍檢才行。”顧見臨其實很想繼續聞壹下她發絲間的香氣,只是礙於面子又不好提出來,只能湊得近點,偷偷聞。
月姬瞥了他壹眼,往他懷裏湊了湊,有意無意說道:“有研究表明,其實女孩子身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體香,妳能聞到不壹樣的味道那是因為妳喜歡我。”
因為身高差距,顧見臨低下頭的時候,鼻尖剛好能湊到她頭頂的發絲。
偶爾在他的鼻尖蹭來蹭去。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真的太了解他了。
“妳化妝品腌入味了吧?”
顧見臨板著臉,明明他沒有流露出任何的多余的舉動。
“想聞就聞,這麽害羞做什麽?很多年前妳發燒的時候我去照顧妳,妳都燒到神誌不清做噩夢,都是把我抱起來聞的,妳忘記了?”月姬淡淡說道。
顧見臨懷疑她在胡說八道,但是卻沒有證據。
因為他想起來,小時候發燒的時候確實總是燒到神誌不清,夢裏隱隱隱約地抱住了什麽,然後呼吸著她的香氣,就會慢慢平靜下來。
自從跟這個女孩在超凡世界相遇以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也是她的味道。
三番四次的親密接觸,那種香氣讓人魂牽夢繞。
“那我跟妳住在壹起的時候怎麽聞不出來?”
他皺眉說道。
“因為我用煉金武裝給屏蔽了啊。”
月姬淡淡說道:“所以哪怕我洗完澡出來,妳也不會覺得我有多香。只有用月姬的身份在妳面前出現的時候,才會給妳留下深刻的印象。”
顧見臨心想原來如此,所以當初在海裏被她抱住的時候,才會感覺似曾相識,因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出現過無數次了。
“妳還是小時候比較有意思,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哪怕妳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會下意識地抱住我。正因如此,妳對性格成熟且獨立,而且會照顧人的女性會有天然的好感,哪怕我的實際年齡比妳小幾個月。”
月姬認真說道:“而且大部分擁有這種性格的女孩子,都會被妳這種面癱話少能力超群,還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經常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少年吸引。所以說,妳這個禦姐殺手的稱號,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別,別說了。”
顧見臨難得的窘迫,只好把註意力放在眼前的屍體上。
他摸出手機,發了壹條消息過去,命令司家派人來帶走這具屍體,回去進行壹次詳細的占蔔和屍檢,最好能查出那個細微的創口是怎麽來的。
側寫已經沒用了。
除非借助顯微鏡之類的,他的視力無法仔細觀察這種過於細微的創口。
“怎麽樣?”
月姬好奇問道。
“我覺得這些人不是被殺的。”
顧見臨回憶了壹下剛才看到的恐怖場景,搖頭說道:“這些醫護人員本身就有問題,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懷疑他們有可能被改造過了。而改造這些人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隱修會。宮本小次郎,也是隱修會的人。”
他指著眼前這具衰竭的屍體,仔細端詳了壹番以後,說道:“這具屍體並不是從外部受到了襲擊,而是由內而外被撕裂的。”
就像是用子彈打穿鋼板,彈孔邊緣的不規則區域,是外凸的。
他拿出安魂鈴,輕輕搖晃了壹下。
“嗯,靈魂的殘留也已經湮滅了。”
他低聲說道:“這讓我想到了壹部電影。”
月姬感到壹陣惡寒:“異形?”
那是壹個經典的系列電影,最近播出的前傳裏講述了異形們的起源,那是壹種畸形又醜陋的怪物,自身具有極強的攻擊性,而且基因的結構極不穩定,通過寄生母體從而讓自己產生進化,在它所在的世界觀裏屬於完美的生物。
最經典的畫面就是,像是八爪魚壹樣的抱臉蟲寄生在人體裏,然後在體內孕育出壹只恐怖的異形,最後撕裂母體的血肉,破體而出。
“對,當初的蠱師大概也有類似的能力,相當的惡心。”
顧見臨轉身上樓,輕聲說道:“當初跟嚴夫人交手的時候,我就差點被她給惡心壞了,那個時候我是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不是因為嚴夫人都有多強,而是因為她實在是太醜了,那股味道回憶起來至今都讓我作嘔。”
月姬回憶著往事,淡淡說道:“知道妳犯惡心,所以事後我不是陪了妳很久麽?其實當初我都沒想用這個身份跟妳多接觸,因為太容易被妳看穿。”
顧見臨無聲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了最頂層的停屍房,這裏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因為映入眼簾的是壹片被摧毀的廢墟。
四具屍體被釘死在墻上,死狀各異。
“果然,這四具屍體裏面有兩具是壹樣的死狀,都是從內到外的被撕裂。剩下兩個人則是被壹擊斃命,壹個被爆了頭,壹個被撕裂了胸膛。看起來這是壹場有規劃的內部襲擊,是隱修會的作風,沒錯了。”
顧見臨分析道:“繼當初的蓬萊升仙陣以後,他們應該是研發出了新的手段。不,倒不如說,蓬萊升仙陣,只是這個手段的前置。”
“單從屍體就能看出這麽多?”
月姬有些吃驚。
顧見臨沒說是因為看到的那些幻象,因為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極有可能跟永生之海裏深處發生的事情有關,甚至事關古神族的秘密。
但沒有證據之前,他還是不敢妄下結論。
“至於宮本小次郎的屍體,應該是他們留下的破綻,所以要盡快回收?”
月姬環顧四周,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
叮咚。
手機裏再次響起壹條短信。
“各位親愛的黃昏候選們,調查線索的時間已經到了,做好準備進入幻夢之間,我們需要召開壹個簡短的小會,放松心神,不要抵抗。”
軍師的提醒。
月姬顯然已經習慣了,收起手機說道:“幻夢之間是壹件成長性的神話武裝,由軍師自己掌控。這個人自稱沒什麽戰鬥能力,但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能是傷到他絲毫,而且他還能隨時隨地的籠罩整個東京都,把人拖入幻境。”
顧見臨嗯了壹聲,老顧當初也說過軍師這個人有點詭異。
“這次可能會見到壹些姜家的人,難保他們會不會刁難妳。”
月姬猶豫了壹下:“包括是我生母那邊,或許也會對我們的婚事有點意見。妳現在的身份是司家的小少爺,而不是以太協會的麒麟,有些事情還是要收斂壹些。這裏畢竟是在幽熒協會的地盤,能忍則忍。”
顧見臨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嗯了壹聲。
“如果妳心裏不舒服的話,我……可以補償妳。”
月姬清了清嗓子,平靜說道。
顧見臨壹楞:“補償?”
月姬似是嗔了他壹眼,然後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這樣可以麽?”
觸手可及的彈軟。
顧見臨連忙抽出手,整個人仿佛觸電了壹樣。
罕見的,月姬噗嗤壹聲笑了出來,自從在蓬萊仙島了邂逅了自己的命運倒影以後,她深諳傲嬌已經退環境的道理,變得異常的主動。
“這是提前的補償,為了讓妳不要亂開嘲諷,畢竟妳現在只是冒名頂替,司家萬壹決定舍棄妳這個小少爺,那可就危險了。”
她晃了晃手裏的大包小包,強撐著淡定說道:“如果還想要什麽別的補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我買了很多套睡衣和絲襪,可以穿給妳慢慢看。”
顧見臨被她撩撥得頭皮發麻,扭頭說道:“我對那些東西沒有興趣。”
話音剛落,他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在飛速從體內剝離,眼前的世界變得幽暗起來,周遭的壹切景象都在扭曲旋轉,天翻地覆。
……
……
當顧見臨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壹座幽暗的神殿裏,只是這裏供奉的卻不是什麽神明,而是兩座巨大的雕塑,宛若巨人般屹立在黑暗裏。
前者雙手合十,後者兩手攤開。
威嚴如神明。
這兩座雄偉的雕塑在黑暗裏對立,像是對峙了數百年的死敵壹般,都披著尊貴莊嚴的神袍,區別在於左側的是血色的,而右側的則是青色的。墻壁上用黃金繪制著森然的壁畫,血紅的古龍和深青的麒麟在破碎的大地上咆哮。
毫無疑問,這裏代表的是青和赤,兩位最強的天災。
說實話,這玩意槽點實在是太多了。
每次看到這種對立巨大雕塑,總會讓人想到某個很經典的動漫場景。
黑暗裏還有隱隱約約的,宛若幽魂壹般的影子,想來便是黃昏候選了。
“越看越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對吧?”
月姬在他背後低語:“既視感很強。”
顧見臨嗯了壹聲,吐槽道:“總覺得下壹刻這些雕塑就會活過來,然後大喊哈西辣媽,馬達啦。太中二了,他們倆打架的時候也是這樣麽?”
月姬朱唇微動,用唇語道:“不知道,妳下次問問那位?”
顧見臨搖了搖頭:“我怕被打。”
不只是他們,不少的黃昏候選都在竊竊私語。
“軍師素來不喜歡開會,看來這次是真的急了,整個瀛洲的人力都派了出去,竟然還沒有找到大小姐。再這麽下去,瀛洲就要鬧翻天了。”
有人接過話茬,嗤笑道:“鬧翻天?怕是有不少人要掉腦袋了吧。”
“很顯然,那些跟宮本小次郎有關系的人全部被帶走了,有些人還在接受拷問,而有的人已經是壹具屍體了。包括趙家現在也是人頭滾滾,畢竟他們負責的是整個東京的安保,現在出了事肯定是他們擔責。”
又有人說道:“大小姐目前還活著,但不知道去了哪裏,她的狀態應該不是太好。只怕以太協會的人先找到她,又或者是跟八岐社的人遭遇。”
幽暗的角落裏,竟然還有壹個極其眼熟的身影。
夏瑜挽著雍容的盤發,壹襲雪白的長裙及地,踩著細長的高跟鞋。
她的容顏依舊端麗,眉眼裏卻有抹不去的愁容。
除此之外,這些黃昏候選裏有壹批人極為特殊,他們穿的是清壹色的白色長風衣,周圍的十米幾乎是真空地帶,沒有人任何人敢於靠近。
顧見臨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勾動了壹下。
“那就是姜家的人。”
月姬在她耳邊低聲提醒道。
毫無疑問,在黑暗世界的六大家族裏,姜家的地位是最高的。
畢竟是赤之王的嫡系後代。
自然會有自傲的資本。
忽然間,有人走了過來,笑瞇瞇說道:“行夜!”
這毫無疑問是姜家的人,此人留著清爽的短發,天生壹張狐貍臉,笑容燦爛和煦,笑道:“聽說妳已經訂婚了,恭喜恭喜!”
還有不少姜家的人跟在他的背後,面色不善。
“今早剛剛收到消息。”
他竟然從口袋裏摸出壹份紅包:“雖然是在幻境裏,用精神意念凝聚出來的東西,沒有辦法帶到現實,但也是聊表心意。這份禮金,祝妳訂婚快樂。”
顧見臨陷入了沈默,他腦子裏想的是,這人是誰。
然而當他擡手接過厚紅包的時候,發現封口竟然沒有封死。
壹疊鈔票滑落了出來。
那是冥鈔。
月姬瞇起美眸,眼神裏壹片冰寒:“姜子夜,妳什麽意思?”
眼前這個人是姜家的嫡系。
也是最有天賦的眾人之壹。
姜寒衣當年曾戰平過歐米伽序列的太子,當然是在彼此都是四階的時候。
從此壹戰成名。
當然,其中有壹部分原因是,太子壹直在天人和進化者之間搖擺不定。
遲遲沒有做出選擇。
但這也側面體現出來了姜寒衣的強大。
至於到了五階,就再也沒有交手了。
因為外界有種說法是,太子基本已經完成了六階的儀式,隨時可以晉升。
而姜子夜很少出手。
但壹向張狂的姜寒衣,卻從不去挑釁他。
這裏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姜子夜撓了撓頭,嘆息道:“表妹別生氣嘛,這麽兇做什麽?畢竟妳們的婚禮也不可能成,沒有外人可以娶姜家的女人,哪怕是不潔的血脈。送禮金也是白費,不如送點冥鈔,等妳們下去以後,好在下面能過得滋潤點。”
他連忙後退半步:“喲喲喲,別這麽兇嘛。”
顧見臨還沒說話,就見到身邊的少女擋在他的面前,眼神彌漫著殺氣。
姜子夜先是裝作害怕,又笑瞇瞇地湊上前,說道:“我只是來提個醒,其實我還是很喜歡表妹妳的,如果不是家族不同意的話,我或許……”
他湊得越來越近,直到被壹柄帶鞘的刀頂住了眉心。
“離得太近了。”
顧見臨面無表情說道:“滾遠點。”
姜子夜只感受到眉心壹股勁道傳來,頂得他倒退了幾步。
他也是斬鬼途徑,雖然在完全放松的狀態下,但對方的速度也太快了。
快到讓人驚訝。
這麽壹瞬間,姜家的族人們眼神都泛起了殺意。
黃昏的候選們大多數都在看樂子,只有宗家和柳家的少數人皺起眉毛。
因為蘇小姐和柳三爺都吩咐過,讓他們多關照壹下那位月姬小姐。
但這畢竟是姜家的私事,誰都不好插手。
好在這裏是幻夢之間,再怎麽折騰也死不了誰,最多就是出出醜。
司行夜這個人在黃昏候選裏很低調,天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起了色心想娶姜家的女人,哪怕是混雜了不潔血脈的旁系,也是無法被容忍的。
“行夜兄,這樣可就不太好了啊。”
姜子夜揉著眉心,嘆息道:“司家本來是我們的好朋友,怎麽這麽就翻臉了呢?妳想要哪個女人不行,竟然想要我表妹?當初衛安兄就曾經跟我說過,以太協會的那位麒麟,跟我這位親愛的表妹,可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所以妳到底是真心喜歡我表妹,還是單純為了利益跟她聯姻?”
他聳肩:“雖然都說麒麟已經死了,但以太協會那邊可是瘋了壹樣在找他,仿佛丟了太子爺壹樣。妳這麽大膽子,就沒想到過那位的感受?”
詭異的沈默裏,月姬瞥向身邊的少年,幸災樂禍。
看妳怎麽圓。
顧見臨沈默片刻:“跟妳有關系麽?”
“這是為妳好啊。”
姜子夜感慨道:“那可是青之王的學生,當初三階的時候就能壹打四端掉四個黃昏候選。我表姐姜寒衣就死在他的手上,還有妳的堂兄司衛安,身體都被他撕成了兩半。妳們家的老太爺,都被他壹頓暴揍,妳最好祈禱麒麟是真的死了,壹旦他要是活過來,我估計第壹個死的就是妳。”
不行了。
月姬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再好笑也不會笑。
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有沒有壹種可能,最先死的不是我呢?”
顧見臨忽然踏前半步,平靜說道:“而是姜家的某些人?”
姜子夜笑容微微壹僵。
包括背後的姜家族人們,都流露出不善的眼神。
顧見臨淡淡說道:“姜家對妳們這位名義上的表妹做過什麽,妳們心裏應該很清楚,所以到底誰拉的仇恨更大呢?要不要來賭壹把?”
姜子夜沈默片刻,轉而壹笑:“行夜兄真會開玩笑,無論怎麽樣我們都是壹家人啊。壹家人再怎麽折騰,那也畢竟是家事對不對?”
有人附和道:“是啊,當年我還是很喜歡表妹的,對不對?”
那個人走上前,伸出手想要觸碰貓臉面具的少女。
就像是溫和的兄長,拍壹拍妹妹的肩膀壹樣。
月姬眼神漠然,剛想要拔刀砍掉他的爪子。
啪!
那個人的手被抓住了。
顧見臨漠然地抓住他的手腕。
那位姜家的族人等的就是這個契機,他的眼瞳裏閃過妖異的血色,古神之息瘋狂侵蝕著自身的人類基因,野獸般狂暴的血液撐起了軀殼,壓榨出力量來。
哪怕是幻境模擬出來的,也足夠強大了。
也就是在這麽壹個瞬間裏,顧見臨也擡起了眼睛,血色的豎瞳仿佛氤氳著電閃雷鳴,握著他手腕的右手微微發力,發出骨骼碎裂的聲響。
“我說過。”
他壹字壹頓:“滾遠點。”
月姬被他護在背後,有些嗔怪地瞪著他。
剛剛提醒過的事情他就給拋之腦後了,合著她白讓他摸了是吧。
只是她的心情卻莫名的矛盾,既有責怪他亂出頭的惱怒,同時又有種被保護的安心和甜蜜,這是她第壹次在黑暗世界裏有過這種體驗。
有那麽壹瞬間,姜子夜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深處也彌漫著猩紅的血色。
包括姜家的族人們都不約而同的調動體內的古神之息。
以太協會的強大,在於天人之楔。
由總會長壹個人的強大,福澤到每壹個下屬。
哪怕是黑暗世界的進化者,也不太願意跟他們硬碰硬。
直到天譴事件以後,以太協會內部也會慢慢開放進化之路。
但黑暗世界不同。
他們本就是崇尚進化之路的人。
尤其是是姜家的嫡系們,更是在進化之路上走了很久。
當他們全員調動古神之息的時候,洶湧的精神威壓便被釋放出來。
轟隆隆。
幻夢之間轟然顫動起來。
“行夜兄,放手吧。”
姜子夜的嗓音變得冷酷嘶啞,背後仿佛群魔亂舞。
相比之下,顧見臨只有孤身壹人,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那些看樂子的人,都以為他要出醜了。
恐怖的龍吟聲驟然貫穿靈魂深處!
只是壹瞬間,姜家的族人們悚然而驚,精神意念凝聚出身體竟然在閃滅。
這是即將崩潰的前兆!
姜子夜吃了壹驚,因為眼前戴著黃金面具的少年正在凝視著他。
那種眼神,仿佛倒映著深淵般的幽冥國!
他恍惚間有種錯覺。
他面對的不是壹個進化者。
而是壹尊貨真價實的古神族!
啪的壹聲!
有人拍了拍他的後背。
“子夜,草率了啊。”
只見壹位白發蒼蒼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手裏還抱著壹個草莓聖代。
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