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阿泉，該做選擇了

　　“妳是誰。”
　　王泉皺起了眉。
　　面前這個女人他很熟悉。
　　好胸D葉笙歌。
　　但如果仔細看，卻又發現她的臉是安婉瑩。
　　而且還會變成阿玖、洛瀟、克茜拉、姬星羽、白夕瑤。
　　甚至是王泉曾經見過的漂亮妹子。
　　伊麗莎白，還有她媽媽。
　　艾比、諾拉爾、奧莉安、法國王後、瑟芬妮等等壹系列人。
　　甚至連王泉在虛假世界中見到的那個盲眼抽煙袋的古裝老板娘都有。
　　所以，他又問出了那個問題。
　　“妳是誰。”
　　“我是平凡之神。不過只是暫時借用這個身份而已，妳夢裏的那個平凡之神就是我喲～”那女人的聲音也很奇怪。
　　很好聽，讓王泉覺得很熟悉。
　　但又不是他認識的人的聲音。
　　不……這聲音……
　　王泉睜大雙眼，“媽？！”
　　這聲音……分明就是他記憶中老媽的聲音！
　　那女人居然壹怔，顯然沒反應過來王泉居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接著她才恢復正經，輕笑道：“就算妳這麽孝，也還是要自己選擇。”
　　王泉：“……”
　　小心我學艾倫！直接當壹波逆子！
　　不對，這家夥根本不是我媽！
　　晃了晃腦袋，王泉表情嚴肅，“妳到底是誰，還有選擇什麽？”
　　“我是誰？我是妳好兄弟葉笙歌啊。”那人變成葉笙歌的樣子，“泉哥，妳逗我玩兒呢？”
　　王泉臉色更加難看，“妳壹直在監視我。”
　　因為對方的表情、語氣、眼神……都跟葉子壹模壹樣。
　　如果有個“葉笙歌模仿比賽”，那葉子恐怕都拿不到第壹名。
　　那人頂著葉子的臉鼓臉賣萌，“葉笙歌就是克茜拉，克茜拉就是葉笙歌，泉哥，妳怎麽就不信呢？”
　　王泉冷冷道：“葉子只是普通人。”
　　“誰告訴妳的？”
　　“如果不是普通人，那為什麽她沒表現出來？”
　　“天天跟壹群神話生物在壹起，她為什麽壹點都沒被汙染？而且只要回去，妳的精神狀態就會慢慢恢復。”
　　對面的“葉笙歌”掏出手機，“別忘了相親APP是誰給妳的。”
　　她手裏拿著的是王泉的手機。
　　見王泉依舊面無表情，她嘆了口氣，“是我讓妳認為我只是個普通人的，妳可以理解為……低配版的思想鋼印。”
　　頓了頓，她接著道：“或者妳換個思路想想，妳自己沒懷疑過我，那為什麽阿玖跟洛瀟也沒懷疑過我？
　　“而且妳再想想，為什麽白夕瑤的那具分身當時都沒懷疑過我？
　　“還有安婉瑩，她也沒懷疑過我。仿佛在妳們所有人的認知中，我只是壹個天天跟壹群神話生物廝混在壹起的……普通人。”
　　因為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宇宙級神話生物，所以安小姐跟白夕瑤才發現不了嗎……王泉甚至覺得自己都要被說服了。
　　甩了甩頭，王泉問起了另壹個問題，“妳說的選擇是什麽意思。”
　　“那當然是妳是否要成為神了。”
　　那女人打了個響指，兩人身處的位置變了。
　　這裏似乎是壹顆星球之外。
　　腳下這顆星球處在皸裂狀態，似乎隨時可能解體。
　　而不遠處，就站著克茜拉，她的面前是十幾只形態各異的神話生物。
　　大小從幾百米到比地球還大不等。
　　而此刻，包括克茜拉在內，祂們全都仿佛時間定格了壹樣壹動不動。
　　“做出選擇吧，阿泉。”
　　頂著葉笙歌臉的女人溫柔註視著王泉，“妳要選擇成神的話，我就會把壹切都告訴妳。
　　“如果妳選擇放棄，我也會把壹切都告訴妳。
　　“然後最終的抉擇，妳可以慢慢想。”
　　克茜拉忽然回身，沖進了這個女人體內。
　　爾後她張開懷抱，虛抱著王泉，“如果妳選擇成神，我會幫妳。
　　“如果妳選擇放棄，我也會作為壹個普通人陪在妳身邊。”
　　王泉頗為無語，“妳這話說的，好像妳真是葉子壹樣。”
　　“我就是葉子。”葉笙歌十分坦然，“妳還記得吧，我那裏光溜溜壹片，然後腿內側有顆痣。
　　“當時在公司上班，妳跟我壹樣打算帶薪上廁所，結果那破公司的廁所不分男女，然後門鎖還壞了。我正玩兒手機呢妳就進來了。”
　　王泉：“……”
　　“別說了，我信了！”王泉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好吧，我承認妳是葉子了。”
　　葉笙歌挑了挑眉，“泉哥，妳好像壹點兒都不驚訝？”
　　“這有什麽可驚訝的，我是二十八又不是十八，現在的我，已經無論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微笑著面對了。”
　　而且王泉還用正太身體跟對方睡了好久。
　　這還有什麽好驚訝的？
　　“那我接下來要說的真相，希望妳頂得住。”
　　葉笙歌走近王泉，湊近他耳邊，輕聲道：“在知曉真相之後，妳隨時可以做出選擇。是真正的選擇。”
　　王泉點點頭，“妳說吧，我頂得住。”
　　葉笙歌於是湊得更近，甚至呼吸的香甜都讓王泉下意識摒住呼吸。
　　“其實，泉哥妳……”
　　……
　　“泉哥！妳沒事兒吧？”
　　“沒事兒。”
　　王泉睜開眼，抓著劍池壹郎伸出來的手站起身。
　　接著他抹了把臉，把流出的鼻血吸了回去。
　　白夕瑤狐疑的上下打量著王泉，“妳……沒成神？”
　　王泉的身體確實已經完全轉化為神話生物了。
　　也就是說，他的身體看似還是人類，但其實內臟、骨骼、血管，包括大腦跟器官什麽的現在全都是擺設。
　　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人類，所以下意識維持著人類的形態罷了。
　　不過也沒有成神。
　　也就是沒有形成自己的本源。
　　換句話說，現在的王泉，就是空有神話生物身體的……生物罷了。
　　不過擁有各種各樣神話生物的能力，他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不比行星級神話生物差了。
　　具體來說，就是他完全殺不死行星級神話生物，但如果戰鬥，也不會輸就是了。
　　王泉笑笑，“還不是時候。”
　　他朝白夕瑤走了過去。
　　白夕瑤下意識後退壹步，滿臉警惕，“妳想幹嘛？”
　　王泉眼神溫和，擡手敲了敲她腦門，“辛苦妳了。”
　　“……切，也沒什麽……”白夕瑤輕咬下唇，雙頰泛紅，“妳這樣跟渣男似的，怪惡心的……”
　　但她無處安放的雙手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看著跟個“純情少男”壹樣的白夕瑤，王泉頗為無奈。
　　剛才“葉子”跟他說了很多很多。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白夕瑤跟安婉瑩她們兩個……王泉開始覺得心疼了。
　　換位思考壹下，如果他自己夢中的白月光忽然對他態度溫和特別好，那他恐怕反應跟白夕瑤沒啥區別。
　　想到“葉子”說的真相，王泉抿了抿嘴。
　　接著他問道：“小白，現在怎麽替換凜跟這墨汁毛線球？”
　　“小白什麽的……算了，這個好辦。”白夕瑤手腕壹劃，大量鮮血噴湧而出。
　　接著這些鮮血分出壹部分包住了那團墨汁毛線球，其余鮮血聚合成了壹個人類的樣子。
　　接著她道：“把手放進這具血人裏，然後灌註妳那個櫻花妹的力量，之後妳就能感應到她，接著把她拉過來就行。”
　　“好。”
　　王泉的果斷讓白夕瑤壹楞。
　　現在王泉已經這麽信任她了嗎？
　　王泉沖她笑笑，然後伸手進那具血人體內開始灌註白鵺的力量。
　　接著他閉上眼開始感應。
　　過了大概五分鐘，白夕瑤問道：“感應到了嗎？”
　　“感應到了。”
　　“好。”白夕瑤點點頭，“我倒數三個數，妳馬上把她拽過來。”
　　“嗯！”
　　“三！二……壹！拉！”
　　王泉猛地睜開雙眼，然後額頭青筋暴起。
　　接著他用力壹拉，手脫離了血人的身體。
　　白夕瑤手中那團包裹在血咒中的“毛線團”消失不見。
　　而站著的血人外表蒙上壹層灰霧。
　　壹分鐘後，灰霧散去，穿著米色JK小西裝制服的黑長直少女出現在了那裏。
　　她眼皮顫了顫，接著睜開眸子。
　　映入她眼簾的就是王泉那張帥臉。
　　她揉了揉眼睛，歪了歪頭，“先生？”


第七卷 夜雨，孤廟，話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