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精神病院位於首爾相對而言略顯偏僻的城北區,占地面積很大。
其內部道路交錯,綠樹成蔭,穿著統壹制服的病人們自由自在的幹著在別人眼裏不正常的事,樂此不彼。
換上壹身病號服的樸燦宇跟在醫生身邊向自己的宿舍走去,他曾想過托關系進學校,托關系進公司,萬萬沒想到有壹天會托關系進精神病院。
壹時間還有些思緒恍惚。
“妳走的是許部長的關系,我會特別關照妳的,整個醫院只有我知道妳是正常人,提醒伱壹下,少跟那些病人接觸。”醫生壓低聲音囑咐道。
樸燦宇說道:“我看這些人都挺正常的啊,相處和諧,其樂融融。”
“妳以前是不是在我們這住過壹段時間?”醫生眼神頓時變得狐疑。
樸燦宇:“…………”
妳是不是覺得妳自己很幽默?
沒得到回應,醫生咳嗽壹聲,訕笑著說道:“總之聽我的沒錯,這些人只是表面正常,實則各有毛病,畢竟正常人除了醫生誰會來這兒啊?”
甚至這兒有的醫生都不太正常。
“我。”樸燦宇淡淡的答道。
醫生語塞,失去了交談的欲望。
樸燦宇又問道:“我是進來找人的妳知道,能為我提供什麽幫助。”
許敬賢沒有聯系醫院高層,因為那些領導說不定全被李季仁收買了。
貿然聯系,很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聯系了這個姓劉的資深醫生為樸燦宇在醫院內的行動提供幫助。
“許部長說過了,那個李文旬之前是在我們醫院,但我查到的是他已經辦了轉院手續,如果還在醫院的話可能是通過醫院高層藏匿了,我的級別接觸不到,畢竟這個醫院很大。”
“不過我把近期入院者的名單拿了壹份出來,而這些人當中很可能有人是為了保護李文旬而來,只要分辨出哪些人是保鏢就有機會根據他們的活動範圍而找到李文旬的藏身地。”
“至於怎麽分辨也很簡單,我會根據他們登記的病情去送藥,看他們配不配合吃藥就知道是真病人還是假病人了,等分辨出這些人後就是妳的事了,我就只拿了那麽點錢,呼~”
劉醫生自從進入精神病院上班後整個人就越來越精神,說話宛如連珠炮似的,壹口氣說完才開始大喘氣。
“好。”樸燦宇點點頭。
“到了。”
劉醫生推開房門,這是壹個帶衛生間的單間,專門給有錢病情又不重的患者準備的,所以並沒有攝像頭。
進去後樸燦宇就警惕的把可能藏監聽器和攝像頭的地方檢查了壹遍。
劉醫生關上門,然後從挎包裏拿出壹份文件,在床沿上坐下,翻開文件說道:“自李文旬消失以來,短短幾天壹共有六名患者入院,分別是五男壹女,女的可以排除,就剩下五個男的,我會壹壹對他們進行試探。”
這個集中入院率明顯不對勁,肯定有人是專門被李季仁安排進來的。
“女的也試試吧,不要因為性別就放松警惕。”樸燦宇皺著眉頭道。
他當兵的時候可是見過不少女兵各種殺人手段絲毫不遜於男人,所以他從來不會因為性別而輕視壹個人。
當然,打女人的時候也不客氣。
全力以赴,既是對自己安全最高的負責,且也是對敵人最大的尊重。
劉醫生在女病人上圈了壹下,點點頭道:“行,壹只羊也是幹,壹群羊也是幹,那就這個女的也試試。”
反正無非就是多送壹趟藥而已。
“那妳先去忙吧,我自己隨便逛逛熟悉壹下大環境。”樸燦宇說道。
劉醫生走後,樸燦宇將槍械彈藥和匕首藏好,就出了房間隨意閑逛。
“嘿,新來的啊,妳什麽病?”
隔壁鄰居沖著樸燦宇打招呼,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看著很精神。
“我沒病。”樸燦宇隨口答道。
“那看來妳病得不輕,我至少還能意識到自己有病。”老頭同情的看了他壹眼,嘆氣道:“年紀輕輕就住進來不容易,不管怎樣好好治療。”
“嗯。”樸燦宇並不想搭理他。
畢竟他又不是真進來治病的。
看見他那麽孤僻,老頭只當是犯病的原因,更心疼這小夥子了,想主動與他交流幫他早日康復,快步追了上去,“小夥子,妳叫什麽名字。”
樸燦宇不理會,想要甩開他。
根據老頭多年患病經驗來看這年輕人的病情很嚴重了啊,封閉內心不想與外界交流,這種情況光靠吃藥是不行的,必須要有人走進他的內心。
他願意來當這個人。
“小夥子,妳今年多大了,這種情況多久了?之前進行過治療嗎?”
“小夥子,妳可以叫我老梁,我帶妳隨便逛逛,那邊就是食堂……”
聽著耳邊名叫老梁的老頭聒噪。
樸燦宇感覺自己遲早都得犯病。
劉醫生的行動效率很高,中午就端著壹盤盤藥去試探新入院的幾人。
首先是那名女患者。
“咚咚咚。”他在門口敲門。
“進來。”
劉醫生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女人微微壹笑,語氣溫和,“陳小姐下午好,心情怎麽樣,該吃藥了哦。”
陳小姐大概二十六七歲,皮膚呈現小麥色,身材中等,模樣也中等。
“放那兒我壹會兒吃。”陳小姐低頭翻看壹本書,頭也不擡的回道。
“不行哦陳小姐。”劉醫生臉上掛著哄孩子的笑容,輕聲細語,“我要看著妳吃下去,這是我的職責,畢竟有的人不聽話,不會乖乖吃藥。”
陳小姐這才擡起頭來,看著劉醫生遞上來壹堆雜七雜八配好的藥抿了抿嘴唇問道:“這都是些什麽藥。”
五顏六色的,看著有點害怕。
“緩解妳病情的藥,這些藥只有醫院才能開,放心吧只對普通人身體有害有副作用,對您這種病患只會起到正面效果。”劉醫生安撫了壹句。
陳小姐聞言放下書,上前抓起藥餵入口中,端起水咕嚕咕嚕咽下去。
“陳小姐那妳好好休息,我還要去給別的病人送藥,先不打擾了。”
劉醫生轉身離去並帶上了門。
“我就說這個女人可以排除。”
他自言自語了壹句,又壹壹給另外五個人送藥,同樣不著痕跡的說了壹番那些藥對正常人有害之類的話。
然後就只有壹個人乖乖吃藥,另外四個都裝犯病之類的不肯配合,因此還驚動了管理層,劉醫生被勸走。
僅此簡單壹試,他就確定了那四名不肯吃藥的男子是正常人,然後便把四人的資料和照片交給了樸燦宇。
接下來樸燦宇只要盯著這四人的日常活動範圍就能確定李文旬所在。
………………
晚上十二點,西郊野地,幾束車燈穿透夜幕照亮了雜草叢生的荒地。
兩輛車駛過來停下,隨後盜墓天團老疤壹夥人下了車,他站在車旁環顧四周,而另外幾人紛紛把槍上膛。
盜墓也是個有技術的危險活。
幹這行的人多數窮兇極惡。
“不是說好在這裏交易嗎?媽的人呢?他該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壹個脾氣暴躁的光頭罵罵咧咧。
他們撒出去的餌終於釣到了魚。
在排除小偷將他們的戰利品賣往海外的可能性後,老疤就在道上散部出了高價大量求購唐朝古董的消息。
開始幾天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今天早上,終於有人通過中間人聯系到了他們,表示手裏有很大壹批唐時期的古董,而且全都是地裏出來的貨,且保存完整,可以交易。
這壹聽就肯定是他們丟那批戰利品啊!所以老疤當即同意,並按對方的要求今晚十二點來西郊野地交易。
來之前他們就商量好了,如果這批貨真是他們的,那必須得搶回來。
如果這批貨不是他們,那也得想辦法搶過來,畢竟他們真的沒錢了。
總之得幹壹票,賺壹筆移民潤到歐美國家去,聽說那邊空氣是甜的。
就在眾人疑心為什麽賣家還沒來的時候,四周異變突生,幽深的草叢中突然冒出壹名名荷槍實彈的警察。
自動步上的紅外線瞄準器射出的紅外線交織成網,將他們籠罩其中。
“不許動!警察!都不許動!”
“槍彈分離,然後再丟出來!”
“全部不許動!否則開槍了!”
看著四周突然冒出的警察,老疤七人全都懵了,自以為是漁夫,結果反而咬了警方的餌,反過來被釣了。
面對這種火力和人數上以及地理條件上的巨大差異,盜墓天團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都紛紛把彈匣卸下將槍丟了出去,然後乖乖的抱頭蹲地。
在看見他們把槍丟出來後,包圍圈最前面的壹群警察小心翼翼的緩步上前,拿出手銬將所有人壹壹鎖上。
盜墓天團出師未捷身先死。
半小時後,快淩晨壹點,老疤七人被送到了最近的XC區警署關押。
而許敬賢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他直奔老疤的審訊室而去。
“是妳。”看見許敬賢,老疤有些意外,隨後有灑然壹笑,“落在妳手中,倒也不算是不能接受,許部長的大名,在下可謂是如雷貫耳啊。”
畢竟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正是悍匪鄭光洙被許敬賢帶隊擊斃的時候。
“多謝。”許敬賢從兜裏摸出壹個手帕包著的物件,緩緩打開露出壹枚釵子,“這個東西,妳認識嗎?”
這是他剛從南國商社取出來的。
老疤瞬間臉色壹變,雖然那晚挖出來的東西很多,他根本記不清有些什麽,但出於專業性和敏感性壹眼就看出這絕對是他們戰利品中的壹件。
“看來妳是認識的,我想聽聽其中的故事。”許敬賢微微壹笑說道。
老疤臉色陰晴不定,他不敢確定許敬賢掌握了多少情況,但他絕不是個老實認罪的人,擡起頭沖許敬賢笑了笑,“許部長,我根本沒聽懂妳在說什麽,如果有證據請起訴我,如果沒有請釋放我,我可是沒有案底。”
幾年前打死那個巡警的事顯然沒鎖定在他們身上,否則也不敢回來。
“妳覺得嘴硬有用嗎?妳可以保證妳不說,但能保證妳另外幾個兄弟都不說嗎?”許敬賢風輕雲淡的問。
老疤陷入了沈默,他不能保證。
許敬賢往後靠了靠,松了松領口說道:“我不是個溫柔的人,別逼我動武,地面弄臟不好打掃,清潔工已經很辛苦了,就體諒體諒吧,OK?”
人嘛,得善良。
“我沒案底,妳也沒證據,按照法律規定妳必須釋放我。”老疤道。
許敬賢笑了,起身,雙手撐在桌子的邊緣,宛如壹只展翅雄鷹,居高臨下的俯視老疤,“妳什麽身份?什麽背景?家裏有人當官嗎?家裏有人經商嗎?還是家裏有人做學問嗎?”
“什麽都沒有,妳也配讓我遵守法律辦案?妳憑什麽要求我,嗯?此情此景妳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他就是那麽真實。
話音落下,許敬賢便轉身離開。
兩個警察眼神陰冷的拿著棒球棍走了進去,扭了扭脖子,目露兇光。
“我說!我都說!”老疤連聲高喊道,他對自己有逼數,肯定撐不過嚴刑拷打,既然等撐不過的時候還是會老實交代,何必非得挨這頓打呢?
這就是他為什麽盜墓也要移民潤出去的原因,這破國家太他媽黑了!
許敬賢笑了,轉身回來,擡手示意兩名警察離開,說道:“請講。”
兩名警察離去後將門也帶上了。
“我們是盜墓的,妳手裏那枚釵子應該是我們幾年前壹次行動中的戰利品之壹,那座墓在南北邊境,在進入墓室前我也沒想到是壹座大墓。”
“裏面的陪葬品眼花繚亂,多到超過了我們壹次帶走的能力,但留在墓裏又不放心,所以連夜轉移到了墓地附近挖坑埋起來,打算等過幾天準備齊全了再來壹次性運走,但沒想到等回去時那些古董全都不翼而飛。”
“當時怕是有人發現我們埋的古董所以報警後被警察收繳了,就迅速跑出國避風頭,直到今年才回來,回來後並沒有找到當初有發現大量古董的相關報道,所以就意識到那些貨應該是被某個該死的家夥給偷走了!”
“所以我們才放出消息釣魚想把人找出來,但沒想到……不過,這枚金釵為什麽會在許部長妳的手裏?”
說到後面他露出狐疑之色,他的話半真半假,只承認盜墓,隱去了他們當初逃跑是因為殺害巡警的事實。
畢竟罪名能輕壹點就輕壹點嘛。
否則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許敬賢聽完後已經能腦補出事情的前後經過了,安家的祖墓在南北邊境附近,而好大哥當時在那邊當兵。
所以好大哥他們小隊或許是在巡邏時走了狗屎運發現這群盜墓賊埋起來的古董,然後便轉移走占為己有。
但這批古董太多太貴重,他短期內不敢出手,後面當上檢察官後就不缺錢了,更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風險。
而事實也證明他的謹慎是對的。
現在安家不就在找了嗎?如果被安家發現這些古董在好大哥手裏,那肯定會直接將他當成盜墓的盜墓者。
他承擔不起安家的瘋狂報復。
許敬賢沈吟片刻起身離去,走出審訊室拿出手機打給好姐姐利富真。
“阿西吧,混蛋,大晚上不睡覺妳搞什麽?”利富真罵罵咧咧的道。
被人吵醒絕對不是什麽好體驗。
許敬賢問:“妳有順興安氏家主或者家中嫡系子弟的聯系方式嗎?”
南韓安氏起源於唐朝,曾壹共分為竹山安氏、廣州安氏、竹城安氏。
順興安氏是從廣州安氏分支出來的壹脈,如今已經擁有五六十萬人。
諸如南韓獨立運動先驅安昊常先生,安從艮等人都是來自順興安氏。
如今的安氏雖然隨著大浪淘沙已經不復昔日榮光,但枝繁葉茂,樹大根深,族中子弟涉及各行各業,還依舊存在著不容小覷的勢力和號召力。
許敬賢不缺錢,那批古董在他手裏屁用沒有,出手的話還有得罪安氏的風險,所以他想用其來結交安氏。
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我發給妳,別打擾我,我真想吃了妳。”利富真惡狠狠的磨著牙。
許敬賢笑吟吟的道:“妳昨天不是剛吃過嗎?而且還吞下去了呢。”
母老虎是真會吃人的。
壹口能吃好幾億。
“滾!”利富真直接掛斷電話。
片刻後許敬賢收到壹條短信。
他按利富真發的號碼打了過去。
“餵,妳好,這裏是安家。”
聽口氣接電話的應該是保姆。
“我是首爾地檢刑事三部部長許敬賢,有要事想要跟安先生通話。”
“好的,許部長請稍等。”
過了壹會兒,手機裏傳出壹道沈穩的男音,“我是安向懷,許部長深夜來電,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呢。”
安向懷今年六十來歲,是順興安氏這壹代的家主,曾經當過壹任國會議員,如今是壹家上市公司的老總。
“安先生妳好,聽說安家祖墓被盜丟失了大量名貴陪葬品,我抓到了這群盜墓賊,並且已追回了妳們丟失的寶物。”許敬賢厚顏無恥的說道。
他今晚去拿金釵的時候已經順便仔細檢查過了那些陪葬品,有的上面寫了安字紋和壹些安氏家族的圖紋。
可以確定那批貨就是安家的。
“什麽!”安向懷的聲音瞬間就提高好幾個分唄,語氣十分急促的追問道:“許部長,妳此言當真嗎?”
“當然是不敢與安先生說笑。”
“好,好,好,還請許部長說壹個地方,我馬上讓人過來辨認,如果真是我安家祖墓的東西,那我安家必有重謝!”安向懷情緒激動的說道。
許敬賢謙遜道:“我也是機緣巧合罷了,那麽我在南國商社靜候。”
………………
半個多小時時候,南國商社。
社長高順景已經回去休息了。
但還有人在值班,光這個二十四小時營業態度就比銀行方便了太多。
而且銀行那邊可能會根據檢方的要求扣押非法所得,而存在高順景的地下銀行卻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怪不得許多犯罪分子鐘愛這裏。
許敬賢就在大廳品著咖啡等候。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外面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隨後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壹群人迅速湧入了大廳。
為首的是壹對中年夫婦,男的看著大概四十來歲,身材高大,氣度儒雅,長得……他長得什麽樣不重要。
女的看外表大概三十來歲,留著壹頭黑色的大波浪,長著巴掌大小的瓜子臉,壹雙桃花眼,穿著壹件粉色帶花紋的吊帶包臀裙,將豐腴圓潤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完美的臀腰線條像是畫出來的壹樣,腳步太過急促的原因沈甸甸的良心跟著起伏跌宕。
真大,真圓,真白,真Q彈。
“許部長妳好,我是林朝生,這位是我的太太安佳慧。”中年人快步走到許敬賢面前,伸出壹只手說道。
外姓人,看來是安家贅婿啊。
許敬賢起身與之握手,態度不卑不亢道:“林先生好,安太太好。”
作為贅婿,能被安向懷今晚安排來見他確定那批古董的歸宿,這說明他能力出眾,在安家的地位也不低。
“許部長,勞煩您先帶我們看看那批古董吧。”安佳慧迫不及待道。
許敬賢點點頭道:“跟我來。”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拿出鑰匙壹邊走壹邊就開始瞎幾把的扯淡。
“這杯鑰匙也是那個盜墓團夥的首領給我的,說他們把那批陪葬品儲存在了南國商社,這地方的規矩二位應該知道,不認人,只認信物,誰拿著這把鑰匙來,都能將東西帶走。”
林朝生和安佳慧不約而同點頭。
工作人員是知情的,更知道許敬賢在撒謊,不過卻與他無關,畢竟他們只認信物不認人,從不多管閑事。
亂說話是真的會死人的。
南國商社現在的工作人員能很好的遵守規矩就是因為那些不遵守規矩的人都消失了,讓他們學會了閉嘴。
來到保險庫所在的樓層,許敬賢用鑰匙打開門,林朝生和安佳慧等安家人都是迫不及待沖進去檢查起來。
“沒錯,這就是我們安家祖墓裏的陪葬品,看,還有我們的圖紋。”
“這裏還有壹個安字,這把劍是當年王上賜給我們安家先祖的人。”
“真的全部找回來了,真的!”
安家所有人都很激動,這不僅是筆寶貴的財富,更還是家族的傳承。
這批古董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
“許部長,謝謝妳,謝謝。”安佳慧激動得都快哭了,沖到許敬賢面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自從發現祖墓被盜,我父親茶飯難思,妳這算是救了他的命,我對妳真是感激不盡。”
感受著手間的滑嫩,看著梨花帶雨的安女士,許敬賢不得不感慨這些有傳承的家族子女是真的好看,畢竟代代都娶美女,基因自然就改良了。
“夫人不必客氣,可能這就是天意使然,物歸原主,我也很高興。”
許敬賢壹本正經的說道。
“時間太晚了,等改日我們必定鄭重對許部長妳表示感謝。”安佳慧又握著他的手晃了晃,然後才松開。
“我就先告辭了。”許敬賢把鑰匙遞給安佳慧,笑了笑就轉身離去。
“許部長慢走。”
安佳慧和林朝生兩人喊道。
看著許敬賢的背影消失,安佳慧不由得敬佩,“許部長真是不為金錢所動的真君子,這麽大壹筆財富已經在他手裏了,居然也會還給我們。”
這就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君子啊!
“是啊。”林朝生點點頭,但實則不以為然,因為他能明白許敬賢的心思,不過也很佩服,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克服這麽大壹筆財富的誘惑。
這個人情安家可謂是欠大了。
還不知道要怎麽去還呢。
另壹邊的高順景已經得知了商社那邊發生的壹切,不由得啞然失笑。
“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他看過記錄,那些古董明明就是許敬賢送來的,現在將責任全部推到盜墓賊頭上還賺了安家壹個大人情。
他吩咐商社的值班人員,“將許敬賢來辦儲存手續的資料還給他。”
那些古董會被安家人取走,留著那份資料也沒用了,頂多能向安家證明那批古董其實早就在許敬賢手中。
可這麽做對他有什麽意義呢?他跟許敬賢無冤無仇也不會產生競爭。
留著這份把柄反而會被其忌憚。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
許敬賢讓安家欠了個大人情。
他也能讓許敬賢欠他個人情。
商社這邊,許敬賢剛從地下室出來準備離開,就被工作人員喊住了。
“許部長留步。”工作人員快步上前遞給他壹份文件袋,笑盈盈的說道:“這是我們社長讓我給您的。”
“好,謝謝。”許敬賢隨手接過文件袋往外走,壹邊走壹邊拆開看。
發現是好大哥幾年前來辦理存儲業務的資料文件,從兜裏拿出打火機直接壹把火燒了,回頭沖門內喊道:
“請替我謝謝妳們高社長,告訴他這個情我記下了,有機會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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