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我覺得妳的抹零有問題

　　壹頓啤酒擼串燒烤大餐結束，趙學延開著奧迪，載李詩情、張娟和余歡水抵達了小區附近的向群煙酒超市路對面幾十米外。
　　在奧迪後方是張成、葉倩、余雷和江楓四警官包括壹個代駕。
　　車子停好，趙總沒急著下車做事，而是打通了張成的電話開公放，“張警官，既然是幫老余討回壹個公道，順便懲治下賣假酒騙錢的老板，那買壹瓶也是買，買壹箱也是，對吧？”
　　原本打算下車的余歡水壹楞。
　　詭異的看向電話，另壹輛車裏的張成沈默十幾秒，回應道，“壹箱也行，我們最多是幫市場監督管理局的同誌們做個見證。”
　　趙總笑了，“小李，妳先下去買壹箱，然後余歡水再去買第二箱，兩箱12瓶，壹瓶1499元，按假壹賠十還不到18萬整，到時候抹了零讓老板給18萬就行了。”
　　“對吧，張警官。”
　　電話對面再次沈默了，不過倒是有了幾道比較急促的呼吸聲。
　　李詩情驚訝道，“還有我的份？而且我覺得妳的抹零有問題。”
　　趙總搖頭，“妳不能這麽說，就說今天，要不是余歡水樓上搞裝修，噪音太大，他已經死了，都成盒了，事情最大起因是嘉林醫科大學附屬仁和醫院誤診胰腺癌，老余為什麽去醫院檢查？”
　　“就是這假酒的因素，壹旦余歡水白白死了，這假酒超市至少占壹半原因！”
　　“更關鍵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醫院責任到底多大，若是醫院責任小，超市老板差點害死人的比例，就更大了。”
　　“差點殺死人的老板，不給他個教訓合適麽？？”
　　“這次他差點殺死余歡水，那今天之前呢？多少人被他坑過宰過？總不能沒有其他受害者站出來，我們就說他是第壹次賣假貨吧？”
　　其實趙總知道，嘉林醫科大學附屬仁合醫院，把余歡水誤診為胰腺癌，醫院責任真不大……是余歡水自己取錯片子了。
　　他去檢查，取片子，在他之前也有人病人在取片子，對方的片子還沒出來，接到電話走幾步去打電話了，他的片子還在機器裏。
　　余歡水誤以為當時沒人，輪到他了，刷碼……把前壹個病人片子取走了。
　　他拿的那個有胰腺癌的片子，不是他的。
　　若只是這樣，也不會輕易誤診，現代醫院，妳去找坐診醫生問詢報告結果，對方都會根據妳掛號信息，直接在辦公室電腦裏調取片子看片。
　　這也是防止病人取錯片子，看錯報告的壹個手段。
　　但當時老余急著回去上班，走廊上攔住醫生各種求對方快速看幾眼，他沒時間慢慢等，醫生壹看，妳這片子顯示是胰腺癌啊。
　　醫院責任真不大。
　　甚至在這個故事裏，第二天那醫生查了電腦資料，發現余歡水取錯片了，還壹直給他打電話，想告訴他誤診的事，結果壹次次打不通，要麽關機，要麽占線要麽沒人接。
　　趙總對我是余歡水故事印象比較深，知道醫院鬧烏龍責任不大，就是現在不合適講那麽多，才這麽說的。
　　手機對面也響起張成小無力的話音，“妳說的很有道理，我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趙總對李詩情道，“別發呆了，還不快去？壹次九萬，比妳應聘上老師後壹年工資都高了，要不是我在嘉林認識的人少，肯定建議所有朋友排隊來發財。”
　　李詩情，“哦哦。”
　　呆滯的下車，走去買酒，可小姑娘總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她壹時間都有點不適應。
　　見余歡水也在發呆，趙總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別傻了，等妳離婚後，妳的房子，還有兒子以後的上學費用，就指望這幾天了，機會擺在面前，壹定要珍惜啊。”
　　“小張，趕緊錄像，把李詩情進去買酒，再到搬著酒出來的畫面全錄下來，然後配合店裏的監控設備，就齊活了。”
　　張娟忙不叠拿出手機拍錄，“要不等下我也試試？”
　　她不缺壹箱假酒假壹賠十的九萬小錢，但這種事，平時就比較少遇到了。
　　感覺還是挺刺激的。
　　趙總點頭，“如果李詩情和余歡水之後，妳去了還能買到假的，算妳運氣好，又或者那個超市老板太笨……”
　　“對了，代駕小哥，壹次九萬的賠款，妳心動麽？要不要試試？”
　　另壹輛車子裏。
　　聽著手機公放傳出來的話音，代駕小哥猛的咽了下吐沫，舉手道，“警察叔叔，我可以試試麽？反正妳們都是辦案，為民除害……”
　　張成狂翻白眼，不知道該怎麽吐槽趙學延。
　　普通賣假酒的，肯定不能這麽整，但壹個差點害死人，害的壹個大好打工族差點自殺的假酒販子？
　　這麽說還真應該感謝老余樓上鄰居裝修的噪音大了！
　　葉倩哭笑不得道，“趙總，妳就算想幫余歡水，也不用這樣，還是起訴吧，我建議事後，余先生可以把這個超市老板和醫院壹起起訴，索要精神和物質賠償。”
　　“買假酒，兩個人就行了吧。”
　　她也不知道醫院責任不大，只能按照現有信息給建議。
　　茅臺這種酒，還是1499元款的，估計正常時間超市老板也很少賣出去多少，隔幾天有人買壹兩瓶就不錯了，畢竟這只是壹個小區外的小超市。
　　若是遇到短短時間，十幾分鐘或半小時，跑出來四個人壹人買壹箱，只要不是太傻，就應該感覺出不對勁了。
　　他們幾個嘉林警察，當然知道趙總不缺這點小錢，那是壹頓飯壹二百萬，還動不動按這規格吃的趙總。
　　趙總不缺錢，這樣建議只能是……興致來了幫人忙。
　　代駕小哥幽怨的看了葉倩壹眼，不再多說了。
　　趙總笑著點頭，“那行，就李詩情和余歡水兩個吧。”
　　坐著等著，不到十分鐘，他就看到李詩情抱著壹箱茅臺走了出來，在超市內，某老板還對著李詩情張望呢。
　　不過小李不傻，沒有直接來趙總的奧迪，而是走到張成等人的車子處，開車送酒，蹦蹦跳跳閃人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
　　余歡水才下去買酒了。
　　這次老余剛搬著壹箱茅臺出門，張成等人就快速走了過去，還包括抱著茅臺的李詩情。
　　當張警官剛亮出證件，張娟也拿著視頻亮呢，超市老板直接軟在地上，壹臉崩潰的低吼，“不是，警察同誌，妳們這是釣魚啊……這是違規的……”
　　張成倒是平靜道，“老板，妳這故意賣假酒，也屬於另壹種形勢的詐騙了，數額也不小。”
　　“而妳現在，的確涉嫌牽扯到壹起命案裏。”
　　害的別人自殺未遂也是命案未遂啊，這麽說沒啥毛病。
　　趙總擰開壹瓶茅臺聞了聞，鄙夷道，“賣假酒也要有操守啊，妳要是用二鍋頭裝茅臺，那喝不出大事，但用工業酒精就惡心了。”
　　沒錯，余歡水喝假酒後勁那麽大，頭暈、肚子疼，動不動會暈倒，是因為假酒不是低檔便宜白酒冒充高檔，特麽的工業酒精都混進去了。
　　這是最初被誤診後，老余壹直以為死定了的主要因素。
　　……
　　壹段時間後。
　　趙總開車再次抵達余歡水居住的小區，當老余興奮的想要下車時，趙總才輕咳壹聲，“老余，有件事，思來想去還是告訴妳壹下比較好。”
　　“反正這裏又沒外人，張警官他們都走了。”
　　余歡水看看趙總，再看看李詩情和張娟壹臉期待的樣子，頓時拉了臉，“趙哥，我叫妳哥，我媳婦出軌的事是實錘了，妳也給我證據了，我明天就聯系律師打離婚官司。”
　　“其他的不用多說了吧？”
　　趙總沒有在張成等人面前說什麽甘虹給他發綠帽子的事，的確算是好事了。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趙總笑著道，“妳們家現在這個房子，是妳買的吧？”
　　余歡水點頭，他和甘虹剛認識時，自己還是公司銷售王呢，甘虹當初也是覺得他很強，帶回家也能在父母弟弟面前炫耀，才嫁給他。
　　雖然他當年只付了首付，但這麽多年房貸也壹直是他還的啊，壹個月四千六呢。
　　趙總解釋道，“這個，給妳發綠帽子那位，是甘虹的大學同學，前男友，那個男的大學打架被開除，兩人就暫時沒聯系了，後來壹次同學會，才重新遇上。”
　　“然後，有次妳和甘虹吵架，第二天妳出差……男的就和甘虹見面了。”
　　“妳上次出差是什麽時候？”
　　余歡水如遭雷擊，“不是，出差？我出差……”
　　他都當了多少年家庭煮夫了，自從好兄弟大壯車禍死，他性格大變，從銷售王變成吊車尾，連續五個月月績不合格都要被開除了。
　　現在他就是被開除邊緣。
　　至於為了工作跑業務出差這種事，多久了？那是幾年前？？
　　趙總之前給他看過的視頻，視頻顯示日期都是近期，不超過十天，但是談到上次出差……那可就漫長而遙遠了。
　　他開始懷疑余晨是不是他的仔了。
　　可余晨現在都七歲了啊！
　　趙總拍了下余歡水肩頭，“妳自己看著辦吧，我只能幫妳到這了，以後換個活法。”
　　這不是趙總用強人工智能查出來的，而是故事裏，甘虹坦白局，多年前我同學會後背著妳和他壹起見面，睡沒睡重要麽？這和我和妳離婚沒關系。
　　就像李詩情說的，老余要是壹死，就是別人住妳家，稅妳媳婦，打妳兒子，花妳的錢……
　　故事裏余歡水和甘虹離婚沒幾天，凈身出戶，想回家看兒子，壹進門發現那男的已經住進去了，搬進去了。
　　余晨不止在姥爺舅舅家動不動被打，當面罵他兔崽子什麽的，在家也是動不動被甘虹喝罵。
　　在老余崩潰中，趙總又遞了壹張名片過去，“如果妳向呂夫蒙討債困難，可以打這個電話，十幾萬塊，借出去五年多，按銀行利息也不少了，這討債公司只收銀行利息那壹波就行。”
　　“對於賴賬不還的，他們有的是絕招。”
　　余歡水懵逼的接下，道謝走人了。
　　直到他走進小區，李詩情才不可思議道，“趙哥，這位余哥也太慘了吧？”
　　趙總聳肩，“人活著都不容易，上次要不是遇到我，估計妳也挺慘的。”
　　“對了，妳也要註意下，以後見義勇為要量力而行，還好這幾次妳碰到的都是比較好解決的，萬壹遇到……妳爸媽把妳養這麽大也不容易啊。”
　　萬壹李詩情遇到了徐大炮、徐二炮乃至李豐田那類狠人，她這小體格跑去見義勇為就是送菜。
　　不是每壹個悍匪都能像鍋姨那樣，給李詩情時間回溯，玩不斷循環的。
　　他剛才給余歡水的電話，就是李豐田的新號。
　　說起來李豐田這種人，也是送進大牢吃花生米最帥，奈何上次趙總不是想借李豐田的手，幫鍋姨和王興德出口氣，對付那公交色狼麽？
　　那件事搞到現在，色狼何鷹駿已經蹲號子了。
　　李豐田再狠也有點愛莫能助。
　　遇到那件事之後，王興德倒是主動自首……想進號子裏蹲何鷹駿，可遺憾的是，老王沒能和何鷹駿關在壹起。犯了事進去，能不能關在壹起，真的看運氣啊。
　　直到現在，鍋姨還潛伏著和李豐田壹起找機會呢。
　　李詩情狂翻白眼，趙總這話也太……不過她心情好，還是好奇道，“對了，鵝城的孫誌彪和趙勇他們呢？現在怎麽樣了？”
　　趙總聳肩，“已經吃了花生米了啊，那件事已經結束了。妳現在去哪？回學校？”
　　李詩情懵了兩秒，點頭。
　　她知道孫誌彪等人的罪行，吃花生米是肯定的，就是預期猜測是壹回事，真聽到有人吃了花生米，是另壹回事啊。
　　……
　　小區某住宅樓下，余歡水擡頭看了看自家位置，亮著燈。
　　他暫時沒有勇氣走上去，雖然不是他出軌，雖然他是弱勢被坑的那個，但，他不敢上去問，這些年甘虹到底給他批發了多少綠帽子。
　　冤不冤枉啊。
　　他自問這輩子絕對對得起甘虹了，就是甘虹父母弟弟等人，能有現在的好日子，余歡水也沒少出力，不止人力包括財力。
　　那帽子到底是多少年前給他戴上的？
　　他就……
　　思來想去，余歡水抓出壹根煙點上，打起了呂夫蒙的電話，“老呂，13萬，我最後問妳壹次，還不還。”
　　他昨天追債已經和呂夫蒙鬧翻了。
　　友誼的小船已經崩了。
　　但拿了趙總的追債電話裏，還是想再給呂夫蒙壹個機會，趙總都能和壹群警察吃吃喝喝氛圍愉快，給出來的電話應該有用。
　　在他話語下，對面呂夫蒙大笑壹聲，“余歡水，妳是不是喝傻了？昨天我就告訴妳了，13萬對我算個屁啊，我擺擺手就可以拿出來，但妳想要錢，得看我心情。”
　　“我現在心情不好！”
　　電話掛了。
　　余歡水，“……”
　　昨天要債，呂夫蒙還是很大聲，很有底氣的嘲諷他，妳現在問我要錢，把我當兄弟，妳把大壯當兄弟了麽？大壯死了那麽多年，妳知道他們父母……
　　我壹次次告訴妳還錢，就是在騙妳，逗妳玩。
　　當年他和大壯壹起出車禍，大壯死了，余歡水受傷，事後警方追問當時是誰開車，是余歡水開車，但他為了推卸責任，說是大壯開的。
　　那樣子說導致大壯死後，家人沒得到應有的賠償金之類。
　　也是從那壹天開始撒謊，余歡水才有了今天各種窘境，再也沒了最初的工作勁頭。
　　他知道自己欠大壯的。
　　問題來了，他不欠呂夫蒙啊，老呂……也是害他們出車禍的原因啊，不是呂夫蒙壹直打電話催他們快點，快點，再快點，他至於壹邊開摩托車壹邊電話，壹邊加速，然後車禍？
　　呂夫蒙也沒給大壯家做過什麽啊，這幾年經常換女友頻繁的很，吃軟飯很開心。
　　呂夫蒙五年多前借十多萬，這幾年貨幣貶值都多少了？
　　他有點想不明白，自己欠大壯的，呂夫蒙也欠啊。多少交通事故都是打電話分神造成的？
　　這和呂夫蒙欠他余歡水錢，還那麽趾高氣昂義憤填膺說這些，有什麽邏輯關系。
　　如果呂夫蒙這幾年，幫大壯家做了很多事，比如贍養大壯父母，他就可以理解，也會不好意思再要這筆錢，呂夫蒙沒做啊！
　　他現在要這筆錢，也是想著補償給大壯父母的。
　　畢竟他不止沒癌癥，不用等死，媳婦出軌在先，該凈身出戶的是甘虹，房子有，還能從差點自殺事件裏，搞來不少錢。
　　就說壹箱酒假壹賠十，九萬，加上後續起訴索要精神賠償等等，這很不少了。
　　想到這裏，余歡水抓出趙總之前拿來的名片，打起了電話，幾十秒，電話接通，余歡水開口道，“我是余歡水，請問妳是李豐田先生麽？趙總給了我妳的電話，說是妳可以幫我追債。”
　　電話對面沈默壹陣子，才響起壹道有點壓抑的聲音，“哪個趙總？”
　　余歡水疑惑道，“就趙總啊。”
　　李豐田，“……”
　　又沈默幾十秒他才道，“妳讓我考慮壹下，等下再打。”
　　……
　　嘉林市港務新村，大片依山而建坡度很抖也很雜亂的城中村建築裏。
　　倒著點了壹根煙，李豐田吸著濃煙和烈火，看向壹側的鍋姨陶映紅，“到底是哪個趙總啊，這麽神出鬼沒，我特麽都換了幾十個證件了，為什麽每次都能被妳們找到？”
　　“有種讓那姓趙的自己來找我？出來見見我！妳看看我弄不弄死他？！”
　　鍋姨因為王興德自首蹲號子，都沒能蹲到何鷹駿，這陣子也壹直纏著李豐田呢，老李身為壹個資深殺手，成盒送葬壹條龍那種，犯罪經驗豐富的很。
　　他絕對不想和鍋姨糾纏太多，太久。
　　架不住每次甩了鍋姨，最多幾個小時就會被對方找到，不管是現實裏直接見面，還是換號後馬上鎖定妳位置……
　　李豐田都快被整崩潰的。
　　他當然想過殺了鍋姨跑路，問題是，搞不定給鍋姨提供消息的姓趙的，他做這些毫無意義。
　　現在他還是蹲在嘉林市，而不是東北那嘎達，人生地不熟。
　　這破事都沒搞定，又蹦出來壹個找他收賬的？？
　　姓趙的把他當什麽了？垃圾收容站麽？
　　雖然沒說明，但他有七分把握確定，給鍋姨送消息的趙小哥，和余歡水這次打來的那位趙總，應該是同壹人。
　　吐槽聲下，鍋姨有點扭曲的面龐在陰暗燈火下，恐怖值有點高，她只是淡淡瞥了李豐田壹眼，“趙小哥找到妳，既然不是大事，順手做了就是了。”
　　“王興德白進去了，我就算自首，也是關押在女子看守所，和何鷹駿碰不到壹塊……”
　　李豐田無聲大罵壹句神經病，直到壹根煙抽完，才撥給了余歡水，“幫妳收賬可以，我要壹半。”
　　對面余歡水懵了幾十秒，弱弱道，“不是，趙總說，那人欠我十幾萬，五年多銀行利息也不少了，他說妳只收比肩銀行利息那些錢，怎麽要壹半了？”
　　李豐田長吸壹口冷氣，我特麽東北李豐田，幫人收賬只收銀行利息？這也太廉價了吧。
　　再次壓下吐槽欲望，他咬牙道，“銀行利息太少了，高利貸利息可以考慮。”
　　本金才十幾萬，五年多的銀行利率算個屁，高利貸就不錯，尤其是利滾利，驢打滾那種。
　　那樣的話他也不介意把本金壹分不少的還給余歡水。
　　余歡水更懵了，“高利貸？”
　　李豐田點頭，“他現在有錢麽？沒錢的話，大腰子也能抵債……”
　　余歡水嚇了壹跳，“不是，不用那樣，欠我錢那個現在很有錢，女朋友是畫家，壹幅畫十幾萬那種，住豪宅，開豪車的。”
　　李豐田笑了，“地址給我，我辦事妳放心。我也可以按妳說的不動他大腰子，不過錢交給妳時，我希望能見壹見妳說的趙總。”
　　余歡水更疑惑了，“妳自己不能聯系趙總麽？這個……我不能做主吧？要不我幫妳問問？”
　　李豐田獰笑的有點滲人，和鍋姨比起來簡直是臥龍鳳雛。
　　他若能聯系上趙總，還會幫妳這莫名其妙的人收賬辦事？這次借助機會，他要好好會壹會那位趙總才行。
　　沒這麽欺負人的啊，這是壹點沒把他東北李豐田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