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6章 就是這麽現實

　　“妳還有閑心運作自己電視劇過審呢？”
　　坐下吃喝，余生看著韓為，董晴柔那邊給他倒酒。
　　和韓為碰碰杯：“程導演和章導演都快懟起來了，妳這邊挺逍遙啊還？”
　　韓為疑惑喝了壹口，給余生推推菜盤過去：“關我們什麽事？”
　　隨即恍然：“我知道，外界是對這件事有點誤會。覺得又是我在那莽，但這次……”
　　“余導演。”
　　董晴柔開口：“這次妳真錯怪他了。絕對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余生輕嘆：“我知道，圈子內都知道。他們互相有裂痕甚至針鋒相對的時候，妳韓為估計還吃奶呢。”
　　韓為不解：“所以啊。余導演妳剛剛那話什麽情況？什麽叫我還有閑心？”
　　余生無奈：“這次不止妳，圈內都有震動。”
　　看著韓為：“不然什麽叫頂級大導演？沒點影響力還叫頂級嗎？”
　　韓為聳聳肩：“我就壹個新人，以前渣玩壞，現在改邪歸正幹點正事，那些大人物名導演想怎麽懟是他們的事，我就偷偷做我的事業就好。”
　　余生笑：“妳倒是輕松，美得妳。”
　　指著韓為：“我跟妳說，妳已經上了總桔黑名單了。”
　　“哈？”
　　韓為咧嘴，董晴柔卻是臉色壹變，趕忙看著余生：“憑什麽啊？”
　　余生開口：“的確和妳無關，但說話我都不在場，妳以為我不會被波及到嗎？何況妳也算當事人。”
　　看著韓為：“那個視頻林妃嵐發給陳薔之後就爆了。陳薔脾氣圈內出名的，而且對兒子那是慣得不行，簡直是逆鱗。結果妳在裏面和人家打球，林妃嵐可是站旁邊。”
　　“那他還能找林妃嵐單挑？！”
　　韓為失笑開口：“而且說實話我也輸了啊，壹直他出風頭。”
　　余生搖頭：“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看著韓為：“正好妳想找我和總桔溝通，明天楊副菊的秘書劉洋會來劑南，到時候聊聊吧。”
　　董晴柔開口：“秘書？”
　　余生開口：“我的關系就是楊副菊，他是很有實權的。這種事他不好出面，肯定秘書出來。”
　　示意韓為：“暫時妳還不夠咖位。見個秘書就行了。”
　　韓為皺眉：“理解。不過是不是咱們去苝京見人，讓人家過來……”
　　“不用。”
　　余生示意：“這樣挺好。第壹就是不想太正式，第二也好談話。”
　　韓為恩了壹聲，皺眉沈思。
　　董晴柔看著他的樣子，擔心詢問余生：“這樣不好吧？兩個大導演互相懟，關我們韓為什麽事？”
　　余生無奈：“妳以為妳跑得了？這裏的事很復雜，我是和章導演不錯。他當初也提攜過我。”
　　董晴柔皺眉：“那妳也卷進去了？”
　　余生搖頭：“所以這次很復雜。章導演和程導演都是獲得國際大獎的大導演，某種程度上是國家影視圈這壹塊的招牌，不是單純娛樂圈導演那麽簡單。兩人功成名就這麽多年，麾下多少人脈關系。平時妳看不出來，但是真的出事的時候……”
　　董晴柔不確定開口：“年紀也大了，而且也減產了。近幾年也都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作品。還能振臂壹揮從者如雲？”
　　余生開口：“所以這個關系網有少部分是因為義氣，另壹部分是不得已，還有壹部分是渾水摸魚，趁機搞事。不得已就是自己不想站隊，但其實早貼標簽了。”
　　指著自己：“程導演和章導演除了成就都差不多，而且早期壹點宿怨也都不算什麽。後面人推著兩人不對立也不行。重要的是，程導演是典型京圈的，章導演就是外地的代表。比如我當初進京想混出名堂，因為我是上嗨人很困難。自然就投入章導演麾下，他幫了不少忙。這樣壹來不就敬畏分明了？”
　　韓為聽半天：“還是那句話，關我什麽事啊？”
　　余生開口：“總桔覺得好幾次出事都有妳，第壹林妃嵐和陳楓那次就驚動了以尚峰影業和綺麗傳媒以及後面大小經紀公司的對抗。搞得烏煙瘴氣影響很不好。”
　　“那不……”
　　韓為剛忙開口，余生擺手：“我知道。不但不關妳事還是妳解決的，但總桔看來妳就是風暴中心。這壹次也是，說是不關妳事，但居然又有妳。而且林妃嵐其實也不全是為自己，也早對外聲明和妳沒關系，最好誰也別碰妳。”
　　“我……”
　　韓為咂咂嘴，董晴柔表情怪異看著韓為：“還真擦出火花了？”
　　韓為面無表情看著她：“就如同余導演來之前咱倆那麽擦的？”
　　“滾~”
　　董晴柔瞪他壹眼，余生搖頭：“妳倆註意點。這次兩邊蓄勢待發要懟壹下，波及層面比上壹次大。”
　　韓為不解：“總桔還管這個？”
　　余生笑：“限薪令妳們知道吧？要說制作方願意給，藝人叫得起價，願打願挨的事為什麽總桔也管？就是在調控。要保持這個圈子的基本穩定。現在這樣的局面誰也不願意看到。”
　　韓為揉揉頭：“明天那位什麽秘書興師問罪的？”
　　余生搖頭：“再聊吧。畢竟看我面子私下過來總能聊透。”
　　大概吃完也都沒心情閑聊，余生回酒店。韓為和董晴柔躺在那，董晴柔看著他安慰著沒事之類的，不過也知道勸不安心。
　　只是將他抱在懷裏，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怎麽幫。
　　暗罵總桔欺負人，明明不關他事，這不還是要借機拿他當出氣筒或者說是息事寧人的突破口？
　　壹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在酒店商務套間的會客室。
　　韓為和董晴柔早早等待，互相聊著也不知道聊什麽，畢竟事擺在這了。終於余生電話響起，出去接人，沒多久進來。三十左右壹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過來很禮貌和董晴柔韓為打招呼。
　　“劉洋，劉秘書。”
　　“韓為，董晴柔。”
　　“知道，都是當紅明星嘛。”
　　壹起互相坐下，韓為不客氣，第壹時間開口：“劉秘書！跟我沒有關系！妳們真的要搞清楚……”
　　“呵呵。”
　　劉洋楞了壹下，看著余生笑：“這麽激動？”
　　余生無奈看著韓為：“是啊，平復壹下情緒。”
　　劉洋好奇看著韓為：“都說妳很莽，性格和處事風格。怎麽看著這麽慫？”
　　“妳在開玩笑嗎？！”
　　韓為對著劉洋：“娛樂圈有壹個算壹個，誰對總桔不慫？不慫的要麽富二代要麽早就離開娛樂圈了。再說又不慫又沒離開的妳們不去找。程導演章導演就在那，妳們怎麽把責任推我頭上？”
　　劉洋笑：“別激動。”
　　看著余生：“余導演怎麽和他說的？這麽誇張？”
　　余生笑了笑，董晴柔看著劉洋：“劉秘書，這件事……”
　　劉洋擺手示意，董晴柔沒說話。
　　劉洋看著韓為：“今天來私下溝通。正式見面也不合適。所以其實妳不用情緒那麽大波動，我也是先了解壹下情況。”
　　詢問韓為：“我不問林妃嵐和程旭東兩邊，畢竟他們是當事人肯定都會站在自己立場。妳是我唯壹親身經歷的，比在場什麽老師學生也都更明白情況，妳仔細敘述壹下，盡量客觀。”
　　韓為想了想，組織語言：“情況不復雜。”
　　“我和林妃嵐錄節目，上午去找她，結果下午有體育課。我也就沒著急，陪她上完就好。壹個體育館兩個籃球架，我們這邊林妃嵐的表演班，另壹邊是同屆導演班。我都不認識程旭東。在那打籃球，我甚至幫著他們班男生教林妃嵐。”
　　“他突然過來就挑戰。給我整懵了。”
　　韓為之後就事無巨細的把情況講述壹下。
　　劉洋大致聽完，點點頭看著韓為：“當時為什麽不直接走？還要留下打籃球？”
　　韓為失笑：“劉秘書妳確定聽完之後還要問這個問題？”
　　劉洋壹想，嘆口氣笑著：“也是。妳走事更大，全是林妃嵐吃虧，估計真就不好緩和了。”
　　韓為開口：“而且當天宋導演在國外不在，是囑咐我這邊我來掌控拍攝節奏的。不止是拍攝內容，還有場外的事。我努力往會圓這是我做綜藝的工作範疇。當時那個節目效果是最好的，我輸了他贏了。但是我和林妃嵐還可以撒糖氣他，節目內外都有交代。”
　　劉洋點頭：“要是這麽說的話，不但不怪妳，反而妳還幫忙維護了壹下。”
　　韓為和他握手：“理解萬歲。”
　　“呵呵。”
　　劉洋和他握手，隨即松開看著他：“現在情況我大致了解了，和我收集的資料也差不多。更細致壹些，壹切都通了。”
　　韓為不懂：“其實也就是壹個意外，我不懂怎麽搞這麽大。”
　　劉洋開口：“余導演估計也和妳說了。真的盲從的少，小部分而已，大部分是標簽貼在身上，或者章導演或者程導演雖然兩人如今也不怎麽親自拍戲了，就是玩玩而已。看起來退出主流，但是人脈網還在，並且是維護各自關系網的核心。牽壹發動全身，當然還有趁勢想要攪亂局面看看有什麽機會的資本方等等。”
　　韓為點頭：“我就是個新人，不算之前，我入行也沒多久。這些和我無關。”
　　劉洋看著韓為：“聽說上次林妃嵐和陳楓的事，以及領證這個綜藝也是妳解決的，這壹次呢？有沒有什麽辦法？”
　　“哈？！”
　　韓為蒙了壹臉逼，董晴柔想說話，被余生制止。
　　劉洋還是笑著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