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袁绍本纪 by 即墨江城
2020-3-26 20:38
其时已是清晨,众臣一路奔波,腹中皆是饥饿难忍。车驾行不到数里,忽见前头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枝人马飞奔而至。我持矛骤马立于阵前,厉声道:“天子驾前,何人敢放肆?”绣旗影里,一将飞出,大声道:“天子何在?”我见此人言语无礼,心下大怒,持矛直指来人骂道:“你是何人,竟敢口呼天子。”一旁的陈留王勒马而出,亦叱问道:“来人何人?”那将应道:“某乃西凉刺史董卓耳。”陈留王再问:“你来护驾?还是劫驾?”董卓应道:“末将特来保驾。”陈留王暗自松了口气,道:“既来保驾,天子在此,还不下马。”董卓急滚鞍下马伏于道旁,陈留王又好言抚慰了一番,这才命董卓引军在前开路,护送陛下回京。
董卓屯兵城外,又仗着护驾有功,每日引无数铁甲军马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出入宫廷,更是肆无忌惮。鲍信来找我,言董卓必有异心,可早图之。我沉吟一番,道:“朝廷新定,不可轻动,且董卓护驾有功,轻易杀之,恐寒人心。”其实我早已对董卓心生忌惮,然则其每日引军马入城,粗略估算下来,这几日间,他身边铁骑竟达十余万之众。京中虽有一众城防军与禁军,然则西凉铁骑素以骁勇善战为名,且久在边疆与异族作战,若是骤然发难,只怕尚未杀了董卓,城防军与禁军就要被西凉军屠戮一空。
董卓采纳其婿李儒之计,将大将军昔日的部下尽皆招入麾下,如此一来,连禁军也被他掌握在了手中。他又自封太尉,一时之间,威风无两。又于温明圆中宴请百官,百官惧其威势,不敢不到。酒过数巡,董卓停酒止乐,厉声道:“我有一言,众官静听。”又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我欲废帝,改立陈留王为帝,诸位意下如何?”话音刚落,一人推案而出,大呼不可,又道:“你是何人,敢说如此妄语。天子乃是先帝嫡子,继位以来又无过错,你欲行废立之事,难道是想谋反不成?”董卓大怒,急视之,乃是并州刺史丁原。董卓怒斥一声,拔剑便欲斩丁原,却见其身后一人,身长八尺,长得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持一杆方天画戟,正怒目而视董卓。李儒在旁见势不妙,急忙止住董卓,又好言相劝一番,于是百官皆散。
我回到府中,想起席间丁原身后那人,不由叹道,真乃熊虎之将也,我若得此将相助,也能成不世之功。可惜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徒呼奈何。又命人去打探那将姓名,来人回报曰:“此人乃是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如今在丁原账下任主簿一职。”我闻言好不诧异,“如此熊虎之将,不让其上阵冲锋,反倒在账内谋算钱粮兵器之事,真乃明珠暗投,日后丁原定受其噬。”
果不其然,翌日董卓便引军与并州军厮杀一场,却不料那吕布实在骁勇,董卓账下连折数将。一连数日,次次皆被吕布杀得是人仰马翻。幸而董卓账下有一人,乃是并州人李肃,自告奋勇前往并州军中劝得吕布来降。董卓大喜,赠与肃宝珠数箱,更兼赤兔马一匹,令其前往说降。李肃果然不负众望,当夜便说服吕布杀了丁原,又引并州军来降,董卓得了吕布,自此威势越大,自领前将军事,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鄂侯,吕布则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一日董卓于宫中设宴,招百官赴宴,我在府中思量,席间董卓必再起废立之事。此时叔父派人唤我去书房议事,到得书房,叔父屏退左右,道:“本初,我有一计,非你不可。”我见叔父面色凝重,问道:“叔父何计?”叔父看着我,道:“本初认为董卓其人如何?”我不假思索道:“豺狼也。”叔父又道:“董卓在京中威权愈盛,每日里出入宫廷,肆无忌惮,更是不将天下士族放在眼里,早晚下去,必有大祸。我思虑再三,想得一法,你择日离京前往冀州,凭你的威望,当可拜一太守,到时你领兵在外,董卓投鼠忌器,或可保我袁氏一族性命。”我闻言问道:“董卓如何肯放我离京?”叔父道:“今日席间董卓必定再议废立之事,你可假意与他起争执,然后趁机离京,我在朝中还有一些威望,他为了笼络我,势必不会为难你,反会给你加官进爵,到时你便在冀州举兵,然后谋图发展,我在京中随机应变,若有机会便将袁氏家眷送出京城。”我与叔父商量一番,计议已定。
从书房出来后我又匆匆回了西院,将那美姬招来交待一番,那美姬姓刘,自从入府以来恩宠愈盛。我将她招来细细交待一番,说完她即便领命而去,我则换了身衣服前往宫中赴宴。
席间董卓果然再议废立之事,我挺身而出道:“今上即为未几,并无失德之处,你欲废嫡立庶,想造反耶?”董卓闻言大怒,拔剑怒道:“天下之事决断之权皆在我手,我今日行此废立之事,谁敢不从!你莫非以为我的剑不利?”我毫不示弱,亦拔剑在手,怒道:“你剑锋利,我的剑又何尝不利!”与董卓在席间针锋相对。
李儒见之,急忙劝说董卓:“事未成,不可轻杀。”董卓遂收剑,我冷笑一声,环视一眼在座百官,倒提长剑出了宫门,又将印绶悬在宫前,转身便赶回袁府。董卓随后对我叔父言道:“你侄儿甚是无礼,我看你面子,姑且扰了他,只是这废立之事太傅以为如何?”叔父道:“一切听凭太尉吩咐。”自此董卓废立之势已成。
我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府邸,早有刘氏与一干下人等在府门前,待我回来,便即起身出京前往冀州。方出京数里,便有黄门随后赶上,宣旨封我为祁乡侯、渤海太守,即日便前往赴任。
渤海地处河北,属冀州。我原先便打算前往冀州,如此一来正合我意。我快马加鞭往冀州赶去,路上又遇到了朱灵和一小队人马,原来叔父动用他的力量,硬是让朱灵带人混出城来,他知我手中无兵无将,到了渤海人生地不熟,只怕无人可用,便让朱灵赶来助我。
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到了渤海郡,渤海是个大郡,下设浮阳,中邑,章武,柳国,阳信,高成,定国,童乡,千童,重合,重平,高乐,东光,阜城,修市,南皮,景成,参户,束州,东平舒,文安,安次二十二县,郡治设在了南皮。我们到达南皮时已是深秋,落叶趁着秋风一片一片落到地上,马车经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将家眷安放在了新近置下的宅子了,便带着朱灵去了郡守府。
站在郡守府外,我透过大门看着里头一片萧条。迈步跨入大门,竟未有人出来迎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吏,一问之下却得知郡守府的属官全被调走了,再细问下,方才知道是被刺史韩馥以其他郡属官不够的名义给调走了,非但如此,连粮食也被运走了大部分,现在留给我的,便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郡守府,外加只够三个月的粮食。
朱灵在一旁怒不可遏,道:“大公子,这韩馥分明是想将您赶走,他不敢明着来,只敢下这样的阴招,不如我们就此禀明老爷,治他的罪。”我摆了摆手,在郡守府内转了一圈,心中暗自思索对策。这韩馥的心思我很清楚,我威望远在他之上,如今到了冀州,他自然怕我鸠占鹊巢,这便先下手为强,若是能将我就此逼走再好不过,就算不走,相信他还另有阴招。
眼看已是正午,竟无一人前来郡守府参见,想来也是,我初来乍到,即使是袁氏的大公子,在这地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反而我若是有一丝不妥的举动,相信不要多久就会传遍天下。我坐在堂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法。
其时朱灵从堂外进来,言道:“大公子,府外有一人求见。”我问道:“可曾问得姓名?”朱灵回道:“问过了,他姓逄名纪字元图,说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公子。”
送礼?我有些不明白。随口道:“请他进来吧。”朱灵领命出去,不一会便带入一人,我见此人不过三十多岁,面黑须微,青衣白巾,做一儒生打扮,又见其两手空空,遂道:“先生既说有大礼相送,不知礼在何处?”那儒生只是微笑不语,我心中更加疑惑,遂起身至堂下,深施一礼,恳切道:“方才是绍孟浪了,还望先生高姓大名,有何教我?”那人闻言哈哈大笑,言道:“久闻袁本初礼贤下士,颇有周公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又整了整头巾,对着我施了一礼,道:“在下逄纪逄元图,见过大公子。”
我将逄纪扶起,二人便就堂上入座,我开口问道:“先生此来,必有事教我,还望先生不吝赐教。”逄纪微笑道:“某此来正为大公子心腹之事。”我一愣,所谓心腹之事,便只有无官无粮一事,可他只有一人,又如何能为我变出属官与粮食来。
逄纪知我心中疑惑,又道:“不瞒大公子,纪从邺城来,恰好听闻一事,想着此事对大公子定然有用,便急匆匆赶了过来,想来正被我赶上。”我急切道:“不知先生所说何事?”
逄纪站起来绕着堂内走了一圈,道:“大公子方来渤海,郡守府属官与钱粮便皆被调走,这韩馥分明是不想让大公子在这里久居。”我看着他在堂中来回踱步,心里都快要冒火了,这人到底想说什么,若真有什么办法,还卖什么关子?!
逄纪见我眼中似乎有些微微冒火,也不再故弄玄虚,直言道:“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是否曾听说麴义此人?”我想了想,道:“听说过,乃是韩刺史部将。”逄纪又道:“上个月可以说是韩馥的部将,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了。”我疑惑道:“莫非此人已经另投他处?”逄纪摇了摇头,道:“麴义此人有大将之才,然则为人甚傲,非明主不得驱之。韩馥一介庸才,如何能使唤的了麴义,二人互生罅隙,前些日子麴义公然带兵反叛韩馥,韩馥派兵击之,数次被麴义击溃。如今麴义虽强,但却缺一容身之处,若是大公子派人将麴义招降,得此一支强兵,即使韩馥再使阴谋,也不敢对大公子下手。若大公子日后要对韩馥下手,正可驱使麴义为先锋,此驱虎吞狼之计,大公子何乐而不为。”
我闻言大喜,出席再拜,欲请逄纪入太守府为主簿。逄纪欣然接受,口称主公。我心中更是欢喜,急忙设宴为逄纪接风,逄纪却道:“主公且容后几日再设宴,待得纪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麴义说降之后,还请主公为我二人接风设宴。”我听闻逄纪欲亲自前往招降麴义,心中大喜,又唤来朱灵带一队人马随身护卫,细细嘱咐,朱灵领命护送逄纪出城而去。
几日后,叔父为我准备的一些门客也陆续到了渤海。其中有一人姓许名攸字子远,乃是当日与王芬合谋之人。叔父言其有大才,只是尚是待罪之身,在京中恐被人害,遂与门客一同到了渤海。我接到叔父来信,亲自出城相迎,远远便见一支车队缓缓而来,内里有一文士,在众门客中犹如鹤立鸡群,甚是显眼,想来定是许攸无疑。
我接过车队,又与许攸详谈一番。言语中得知许攸颇有大志,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无法施展抱负,今到渤海,见我如此礼贤下士,当下便拜我为主公,我又得一大才,心中实在欢喜。
门客到了之后,我终于一解没有属官的窘境,又封许攸为功曹。许攸到任之后,将郡内人事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应属官皆安排到任,数日之间,整个太守府再度热闹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我接到朱灵急报,言逄纪已说服麴义,此刻正在归途。
几日之间,我先得逄纪,后得许攸和麴义,一时之间,文武兼备。只是苦于受制于韩馥,无法大展拳脚,再加上麴义引兵来投,粮食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可支三月的粮食,眼看只能再支撑一个月了。我正发愁之际,却见下人来报,言许攸求见。
我让下人将许攸请进后堂,许攸进来后先施一礼,我摆了摆手。他见我一脸愁容,道:“主公可是为粮食发愁?”我点了点头,道:“我来时已是深秋,秋收已过,韩馥将府库粮食尽皆搬空,只留三月之粮,本已捉襟见肘,如今再得麴义一支人马,只怕粮食已撑不过一个月了。”
许攸点了点头,言道:“韩馥此计乃是阳谋,借着上官之便将府库粮食搬空,主公为他手下太守,也不好多加得罪,为今之计,只有主公亲自上门要粮,韩馥或可松口,怕就怕……”说到这里,许攸沉吟不语,我急切问道:“只怕什么?还请先生实言告知。”
许攸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方道:“怕只怕这韩馥嫉妒主公威望,到时趁机下手加害,主公若去,不得不防。”我哈哈一笑,道:“先生实在小看我了,想当初我从北邙山护送陛下回京,路遇董卓大军,我单枪匹马立于阵前喊话,那董卓知道是我,急忙滚鞍下马,如此我才将陛下一路护送回宫。”
许攸嘿嘿一笑,也不知是不是知道我是在夸大其词,又道:“主公当日虽勇,然则今日为一郡之主,手下有着几十万百姓,千金之躯岂能立于危墙之下,依我看,不如让麴义将军率军护卫左右,若有事,凭着麴将军的武勇,亦可保主公周全。”我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待得逄纪和麴义归来,三人聚于后堂,我一一介绍,各自行礼。许攸又将先前所谋之事说了,逄纪道:“如今别无他策,只能如此了。”我看向麴义,道:“麴将军,这一趟邺城之行,成败皆系将军手上了。”麴义个子不高,肤色黝黑,眉目间有着军人特有的一种坚毅,闻言道:“还请主公放心,某手下先登营共有八百死士,皆可以一敌百,到时定能护得主公周全。”我又将郡内之事一应托付给了逄纪和许攸,这才回府准备。
到得府中,刘氏知我要前往邺城,心下不由担心不已,我柔声安慰着她,她仍是忧心忡忡。索性我将她一下抱起扔到床上,明日就要启程前往邺城,今夜就好好弄个痛快吧。
几月之间,刘氏的床技已是愈发娴熟。她跪在我的双腿之间,手指握成一个圈套在我的阳具上,手掌不断上下套弄着,又伸出左手摊平,方到我的龟头上轻轻研磨,一直舒爽感从龟头一直传至全身,令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刘氏不断套弄着我的阳具,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显媚态。忽而低头,我尚不及反应,顿觉阳具传来一阵异样的湿润感,犹如进到了一个温暖潮湿的洞中,一根香舌犹如小蛇一般裹住我的阳具,时而用力吸上几下,时而又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触龟头,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我只觉下体畅快无比,忍不住按住刘氏脑袋,下体用力向上挺动,阳具在其口间一进一出,犹如在蜜洞中抽插一般。刘氏任由我抽插着她的膻口,口中唔唔有声,香津遍布阳具,又沿着嘴角溢了出来。
抽插片刻之后,我更觉欲火焚身,一下将刘氏按倒在床上,分开其大腿插了进去。刘氏一声嘤咛,不待我开始抽动,早已盘腿缠了上来,双腿用力,倒夹着我一前一后不断耸动。我双手支撑在床上,挺起上半身,下体不断在其蜜洞中抽插。低头细看,见刘氏双颊嫣红,一脸媚态。
抽插片刻,我微微有些乏力,刘氏知我心思,翻身骑到我的身上。双手支在我胸膛上,下体一前一后耸动着,一对巨乳随着身子不住晃荡。我看着心喜,抓住巨乳不住揉搓,刘氏将玉手用力按在我的手掌上,身子开始一上一下套弄起来,口中也是微微呻吟出声。
我二人一夜之间连换数个姿势,直到五更方才睡下,刘氏被我弄得数度泄身,方一躺下便即沉沉睡着。到得天明我起身时尚未醒来。我起身穿衣洗漱,推门而出,但见东方微微亮起,朝霞遍天,看来又是一个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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