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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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隔墻有耳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騾子?”
  “騾子!”
  這是我第壹次上八樓。
  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阿大在對講機裏跟抽了羊癲瘋似的喊:“老許,騾子的錢沒到賬,妳知道該怎麽辦吧?”
  阿大可以不管我是不是在抽小快樂,可以不管我晚上跟誰壹起睡的,但是,他必須得保證我在其他人面前不是個人。
  而八樓,和我想的壹點都不壹樣。
  我以為的八樓,是如同監獄壹樣用鐵柵欄隔斷出來的單間,裏面裝著壹個個不聽話的狗推,沒準還在胳膊上插著針管什麽的。
  可我到了八樓以後,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
  八樓安靜極了,安靜的妳都害怕。
  好像有根針落地,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在八樓門口沖著樓道裏的綠皮兵亮出磁卡之後,那綠皮兵開門之後的鐵門聲響‘吱嘎嘎’都讓人瘆得慌。
  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在陽光充足、沒有異味環境下,感覺到瘆得慌,反正我這時候的確如此。
  邁步往裏走,當我經過第壹個房間時,壹個女孩正跪在那裏,她用屁股坐在自己小腿上,兩只手手背沖上擡到胸口自然彎曲,當我看她的時候,還得時不時伸出舌頭去舔壹下自己的手背。
  真的把唾沫留在手背上那種舔。
  盡管我當即就明白了過來那個動作代表著什麽……
  “老許!”
  “老許!”
  我這邊連眼球都沒挪開,隔壁鐵籠子處就已經有個女人開口了。
  當我扭頭看了過去,楊陽和這個女孩壹樣跪在這兒!
  我甚至知道她要說什麽,肯定是想利用我的心軟,讓我和阿大求情。
  “妳有沒有……給我壹口……有沒有?”
  她都已經睜不開眼睛,更不管自己身上有沒有衣服,還沒有求我救她,張嘴問的卻是‘我有沒有’。
  “我跟妳換啊,妳想要什麽都行,就壹口,不行妳先進來要了妳想要的也行!”
  她廢了,說句話鼻涕、口水、眼淚壹起流,癮頭子都快趕上我在牢裏碰見的那個十年老煙槍了。
  “妳們……”
  對,我對她已經不感興趣了,不理解的是這群女人!
  “她們都是淘汰下來的荷官。”
  淘汰下來的荷官?
  荷官還有淘汰下來的?
  為什麽!
  楊陽這時候說話已經本末倒置了:“銜接樓裏的荷官如果工作的時間長了,就會讓人認出來,所以‘賭盤’幾乎每隔壹段時間,都會換壹個新軟件,以免大家覺著,這個軟件就是騙錢的,連裏面的荷官都沒換。”
  “而那些臉熟的荷官,會被推送到‘聊天室’。”
  不用問,進了‘聊天室’肯定就是有任務跟著的,壹旦完不成任務便會接受懲罰。
  “聊天室裏的荷官負責在鏡頭前吸引人觀看,通過‘加綠泡泡單獨表演’來推送‘賭盤’,只有成功將客人拉入‘賭盤’,才可以通過‘額度’來證明完成了多少任務。”
  “如果妳直播間裏都是流氓,沒能加到任何綠泡泡,就會被送到這裏。”
  我問了壹個特別白癡的問題:“妳怎麽知道的?”
  在我的潛意識中,她還是阿大辦公室裏的私人寵物,可轉念壹想,阿大把另外壹個女人弄進去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替換她麽?
  只是那個女人很可能表現的不是特別好,這才被送進了前世今生……
  那麽……
  阿大壹旦有了新目標,且新目標進了辦公室的話,直播間就成了楊陽唯壹的歸宿。
  或者,他玩膩了。
  她知道這些,不也是很正常的麽?
  “我……”她是想在我面前保留壹分尊嚴的:“我該說的都說了,妳給我壹口……我知道妳抽冰的,我看過妳端著壺進阿大辦公室……我見過……”
  “老許!!!!”
  我走了。
  頭也沒回。
  我不是菩薩,救不了人!
  我連腰裏那把槍都是沒子彈的……
  我X妳媽啊!
  ……
  我不知道自己罵誰,反正罵了。
  再往前我看見了壹件病房,那裏邊有壹張床,等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騾子正在裏面躺著。
  等我踏入這個房間,還沒等關上門,門外突然傳來壹聲鞭子響,那個東南亞人操著蹩腳的中文喊道:“換!”
  牢籠裏的所有女孩全都匍匐在了地上,用下巴緊貼地面上的手背,伸出了舌頭撅著腚呼吸。
  而我,卻在此刻關上了房門。
  那不是我該看的。
  老天爺啊,妳讓我壹個沒什麽能耐的小老百姓看毛線人間疾苦?!
  我不是已經蹲了十年大獄贖罪了麽?還不夠啊!
  “醒醒。”
  “妳他媽醒醒!”
  我憋不住了,壹腳踹在了床邊沿的位置,‘吱’的壹聲,那張床讓我踹的歪了過去。
  “嘶!”
  不知道是不是震蕩的關系,騾子驚醒後直接伸手捂腿,臉上的汗壹滴壹滴往下流。
  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妳跑他媽什麽啊!”
  其實我想說:“妳什麽都沒準備好就往出跑,這不是上桿子送死麽!”
  可我不敢。
  我怕隔墻有耳,讓我死都死不踏實。
  騾子終於緩和了壹些,用袖子抹了壹把腦門上的汗珠,他身上那身衣服還是逃跑時穿的那件,這壹抹,在腦門上都和泥了。
  “報應。”
  騾子苦笑道:“都是報應。”
  “說什麽呢妳?”他這話我沒聽懂。
  騾子突然閉上了嘴,什麽都不說了,扭頭看向了窗外。
  他這是在躲避我的目光,可我卻趁此機會繞過了床榻,趴到窗戶邊向外邊瞄了壹眼。
  我看見窗外就是銜接樓的樓頂,還看見這棟樓明顯比圍墻上的鐵網高了很多,鐵絲網外的工地旁,堆著很多沙堆,比之前看見的還要多,但,樓頂是六樓!
  “妳看什麽呢?”
  “窗戶外邊有什麽?”
  我過去拎起了騾子的衣領,擡手就是壹個嘴巴:“說話!”
  騾子根本沒在乎我的壹巴掌,有點不痛不癢的看著我,瘋了似的擠出壹絲笑容說道:“我說,這是個報應。”
  他徹底崩潰了。
  不是在逃出去又被抓回來的時候;
  也不是在被阿大剁了腳要挾父母的時候;
  是在連我看向窗外都得沖著麻花鋼搖頭皺眉,無計可施的那壹刻。
  他沒有希望了。
  整個心門宛如被巖漿熔化成了鐵水壹樣流淌了出來。
  “我說,小地主是我舉報的!”
  “眼下在我身上發生的壹切,都他媽的是報應,是報應,是他媽的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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