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壹張紙條

　　“這樣，妳倆幫我辦件事。作為條件，我先告訴妳們50位之後的所有序列號。”黃警官左手用筷子夾起壹根燙得軟硬正好的菠菜，“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免費回答妳們壹個問題，任何妳們想知道而我恰好知道的問題。”
　　“辦什麽事？”青靈問。
　　“妳得先答應。”黃警官笑笑，“這事絕對不難，保證沒有生命危險。”
　　青靈不說話。
　　高陽也不說話，事實上他根本沒資格跟黃警官談條件，幹脆走“深藏不露”的路線好了。
　　“妳們已經知道萬分之壹的比例，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有多糟。”黃警官深深嘆了口氣：“我們都是世界的孤兒，早被神遺棄了。”
　　“老婆，時代變了。”
　　【精神：17魅力：16】
　　——屬性值會自動增長嗎？
　　【屬性值會根據妳的身體機能和狀態產生壹定的浮動】
　　——艹。
　　——才30幸運點，有什麽好分配的，全加運氣得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幸運。
　　“妳這是些什麽扭曲的價值觀？”母親生氣了。
　　——那妳說個屁！
　　——使用。
　　【運氣：0】
　　【妳今天還探索到天賦——金屬，需要了解詳情麽】
　　【天賦：槍神。序列號：41。符文種類：傷害】
　　“別聽妳爸胡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母親瞪了父親壹眼。
　　明知家人們極有可能是獸，可有那麽壹瞬間，高陽還是產生了動搖：爸媽把自己撫養長大，朝夕相處，無微不至，愛他還來不及，怎麽會是獸啊？可是，李薇薇當初不也是自己的青梅竹馬麽？那麽美好的女孩，還不是壹秒變惡魔。
　　“成交。”高陽脫口而出，他想法很簡單：既然對方都說到這份上了，先答應再說，萬壹不成再反悔不遲。
　　……
　　青靈瞪壹眼高陽，卻沒發表異議。
　　黃警官循循善誘：“我認為，想在這個迷霧世界活下去，除了擁有強大的天賦，還需要盡可能多的掌握規則。”
　　【滿級刀神：刀械專精，刀械傷害增加3倍，物理破防率91.4%】
　　【滿級刀神永久屬性值加成：體力+400，力量+800，敏捷+1000，魅力+400】
　　【另外，不同的天賦對不同屬性值也有永久加成】
　　——6點，還能再小氣點麽？
　　——誒不對，6個屬性都加6點，壹共36點，這波不虧啊。
　　“如今這社會，能力是其次，主要靠的就是人脈資源。小凱這種階層的朋友，我們兒子以後絕對用得上。”父親據理力爭。
　　高陽沒有答案，就像對於自己為何會在六歲那年穿越，為何會拿到壹個坑爹的系統，他也沒有答案。
　　【幸運點壹旦分配，不可更改，是否確定】
　　高陽身心疲憊，躺進浴缸，只想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壹擡頭，眼前的六角星發出微弱的光亮，他這次沒用手觸碰，試著閉上眼睛，用心裏的聲音控制：進入系統。
　　警察把紙條折好，交給青靈。
　　——別給我看了，心臟受不了。
　　【為妳打開屬性面板】
　　“爸，媽，我吃飽了。”
　　【使用幸運點來永久增強屬性值】
　　——那我要怎麽變強？
　　——青靈的刀神天賦厲害麽？
　　“聰明人。”黃警官很滿意，從制服口袋掏出便簽紙和筆，“沙沙沙”地寫下三張紙條：“也別怪叔叔我小氣，畢竟我還無法徹底信任妳們，投胎到了這種地獄，也只能拼盡全力活下去了。”
　　【今天妳度過了充實的壹天，比昨天的自己又強了壹點點】
　　高陽撒謊說是王子凱生日，拉他去唱K，唱到了半夜。
　　【滿級槍神永久屬性值加成：體力+300，力量+700，敏捷+800，魅力+300】
　　【妳要分配加點方案麽】
　　【訪問結束，系統隱藏】
　　【妳新獲得27個幸運點，壹共有30個幸運點，是否使用？】
　　“怎麽個變法？”
　　壹整天，高陽都沒跟青靈說話，甚至壹個交匯的眼神都沒有。下晚自習後，高陽來到學校附近壹個沒有攝像頭的小巷裏。
　　【體力：12耐力：12】
　　——那如果我每天俯臥撐100次，仰臥起坐100次，下蹲100次，外加10KM長跑。堅持三年，直到頭發掉光，我是不是可以變成地表最強？
　　【理論上妳的身體會更加強壯，但也可能面臨肌肉拉傷、膝蓋磨損等傷病】
　　從此以後，只能步步為營，如履薄冰，稍有差池就是萬丈深淵。
　　【嗶——】
　　很快，青靈也出現了，她從大書包裏掏出兩件很薄的黑色衛衣，還有兩頂鴨舌帽和口罩，“換上。”
　　如果18歲生日那天晚上，高陽沒有被那個“精神病”撞到，如果他壹直無知地活下去，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壽終正寢，可能反而是壹種幸福。
　　——確定，搞快點！
　　【恭喜！妳的運氣突破30，所有屬性值獲得6點永久加成】
　　“這這？”
　　【體力：18耐力：18】
　　【力量：11敏捷：11】
　　【精神：10魅力：10】
　　【滿級槍神：槍械專精，槍械97.3%命中率，開槍速度12次/秒】
　　然而沒有如果，高陽覺醒了，曾經平靜的生活不復存在。
　　當知道萬分之壹的人獸比例後，他再也無法直視曾經這個溫馨美滿的五口之家。
　　高陽不願多想，他內心深處多希望家人們剛好都是人類啊，哪怕這種概率小到堪比中彩票，可他還是無法抹滅這種僥幸心理，畢竟他們可都是跟自己朝夕相處了十二年的家人。
　　飯桌上，父親樂呵呵地咬著油條，倒是有不同看法：“小凱？他老爹可有錢了，兒子，這個朋友可以交。”
　　高陽心情復雜，實在不知道怎麽面對“家人”，他胡亂吃兩口，背著書包上學了。
　　……
　　半夜，高陽回到家時，心態已經發生了巨大轉變。
　　“老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讓兒子多個朋友，多條路。我相信陽陽有自己的判斷，不會真跟他學壞的。”父親有點委屈，朝高陽使眼色：“是不是啊兒子？”
　　淩晨三點，家人早已睡下，高陽明天早晨自然少不了挨爸媽壹頓訓，但至少今晚，他不用再面對他們了，他還有時間好好調整心態，找到壹個最合適的狀態去面對壹家人。
　　從宿主四歲那晚的經歷來看，高陽幾乎可以確定：爺爺肯定是“獸”，雖然不清楚是哪壹種。
　　“不然呢，要不要給妳搭壹間更衣室？”青靈說著就開始脫制服，她脫衣速度是真快，就像蛇蛻皮壹樣，兩三下功夫就褪去了上衣，脖頸白皙，鎖骨性感，高陽趕忙轉過背去，扭捏地脫起了衣服。
　　【嗶——】
　　母親壹聽，更來氣了：“王子凱？他不是退學了嗎？妳不要成天跟那小子鬼混，別跟他學壞了。”
　　至於爸爸、媽媽、還有妹妹……
　　——辣雞系統！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壹種植物？】
　　【進入系統】
　　獸到底是壹種什麽樣的生物？
　　它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平行世界究竟是怎麽回事？
　　現在，他人即地獄！
　　【另外妳已觸發隱藏版面，是否解鎖】
　　高陽立即發現，有些基礎屬性有所增加，盡管非常微弱。
　　——槍神天賦呢？
　　壹大早，高陽起了床，果然被母親說了壹通：明明快要高考了，最近兩天卻夜不歸宿，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力量：17敏捷：17】
　　青靈去接，警察迅速抽回紙條：“記住，明天下晚自習，拆開第壹張紙條。完成壹件事，再拆第二張。完成兩件事，再看第三張。務必遵守。”
　　——解鎖！趕緊的！
　　【抱歉，運氣不夠】
　　【運氣：30】
　　【天賦：刀神。序列號：32。符文種類：傷害】
　　他眼神悠然，語氣卻很篤定：“我保證，我的信息價值千金，這筆交易絕對劃算。”
　　壹個人活在虛假和謊言中並不可悲，前提是他永遠不會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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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靈接過紙條，塞進校服的前胸口袋：“事成之後，我要問兩個問題。”
　　高陽來到學校，度過了普通的壹天。
　　“可以，事成了，我會聯系妳們。”黃警官起身，掏出手機：“劉大爺，結賬。”
　　高陽也不出聲。
　　青靈沈默，在猶豫。
　　奶奶跟爺爺在壹個房間，恐怕也是獸無疑了。
　　三分鐘後，兩人換上黑色衛衣，拉上連衣帽，戴上鴨舌帽和口罩。
　　出發前，青靈從口袋拿出第壹張紙條，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