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醒後的驚變

　　三年多的時間裏，五大忍村中木葉的損失確實是最小的。
　　作為攪屎棍的鍋影團藏早早的就涼了，猿飛日斬那個老頭子已經退休養老，水戶門炎還在重型監獄裏繼續反省，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
　　原本沖動易怒的宇智波經過這些年的約束與改造，為了寫輪眼的開啟逐漸與村子建立了真正的羈絆……
　　可以說整個木葉，已經並不需要大的清洗了。
　　這種情況下，由分身空掌握的曉組織，自然不需要對木葉針對性的出手。
　　至於火之國大名府，那個和木葉沒啥關系。
　　“懷疑是不可避免的。”
　　雲說著看向水門：“漩渦這個姓氏從戰國開始便與千手壹族緊密相連，忍村時代，渦之國更是第壹個與木葉結盟。”
　　“加上漩渦空的力量大部分都是與木葉交易而來，三年的時間，他們有所懷疑也很正常。”
　　水門嘆了壹口氣：“曉組織裏有漩渦空還有長門，另壹方帶土那裏還有十萬接近中忍的戰力。加上已經三只尾獸被捕獲，他們的力量也在快速壯大。”
　　“而我們……經過三年的時間，反而之前的信任又再壹次出現了裂痕。”
　　話音落下，壹時間水門的眼中有了壹些擔憂。
　　自從雛田的那雙眼睛出現後，這種情緒便日益加重。
　　白眼的終極力量，那雙藍色的眼睛裏所蘊含的力量，是水門沒有想到的。
　　隨心所欲的斥力與引力，模式轉換下能夠創造出來的黑色圓球，隨意變換形態且能夠讓所有忍術無效化。
　　銀色的風暴與金色的通天利刃，這樣的力量簡直就不像是人可以擁有的。
　　雛田還不能掌握這股力量，但漩渦空卻不用懷疑。
　　這股力量的發現本就來源於漩渦空的情報交易，以對方於整個忍界的了解，掌握這雙眼睛已是必然。
　　“其實有時候覺得那些難說話的家夥沒了，倒也不見得是個壞事。起碼火之國大名那邊，最近幾次會面都老實多了。”
　　雲說著笑了笑：“聽說最近不止我們是這樣，五大忍村這三年多來接到的保護要人任務，翻了數十倍不止。”
　　“五大國的大名府，對於忍村現在也是要錢給錢，要物資就給物資。那群貴族們，已經很久沒這麽大方過了。”
　　聞言水門沒好氣的笑了壹聲：“不能這麽說。帶土的目的是無限月讀，但曉組織漩渦空的目的我們壹直都不清楚。”
　　“對方想要將整個忍界的激進派全部滅絕，承擔所有的憎恨，這也只是他們的說法。”
　　說到這裏水門遲疑了片刻。
　　半響後才說道：“承擔所有的憎恨……以殺戮制止戰爭……這樣的做法真的對嗎？”
　　雲微微搖頭：“我們能做的只有盡可能去阻止，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反倒是帶土那邊，最近需要給其他四個村子提醒壹下了。流落在外的尾獸已經被抓了三個，再得手等到三尾出現，對方可就有五個了。”
　　再次嘆了口氣，水門點了點頭。
　　……
　　從火影大樓離開時，整個木葉基本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夜深人靜下，只有作為火影的水門還需要繼續工作。
　　就這樣都是有著鹿久幫忙的結果，不然的話估計得直接住在火影大樓裏。
　　雲回過身看了看後面亮著的燈，五代目要是得這樣忙，那自己還要不要做火影？
　　秘卷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分身這玩意，不怕被發現的話，倒是可以擺爛交給分身去做。
　　……
　　夜幕之下，回到家的宇智波雲站在窗口，眼眶中的六勾玉輪回眼浮現。
　　龐大的瞳力之下，雙眼中限定月讀世界的鑰匙，也隨之打開。
　　……
　　自從宇智波壹族被滅族之後，整個家族的財產便成了村子的。
　　壹族被滅，所謂的宇智波族地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曾經的南賀神社，僅僅壹個月便落滿了樹葉。
　　臥室之中，宇智波佐助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下壹刻，壹股劇烈的頭痛襲來，腦海中隨即湧現出了壹段不屬於他的經歷。
　　雖然是以自己的視角經歷，但佐助很清楚這些並不是自己的記憶。
　　幻術？
　　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父親、母親……
　　下壹刻，佐助翻身下床，猛然沖了出去。
　　“砰！”
　　房間的門被打開，但四周卻如同死壹般的寂靜。
　　佐助徑直往父母的房間跑去，推開門裏面卻空無壹人。
　　不僅如此，就連原本擺放的壹些東西也沒了，書房裏更是壹本書、壹個卷軸也沒有。
　　到底……到底是怎麽了？！
　　那段如同噩夢壹般的記憶，難道……
　　下壹刻，佐助沖了出去。
　　壹個個房屋的大門被他推開，宇智波炎、煎餅店大叔家、忍具店……
　　所有的房屋都沒有上鎖，也同樣沒有壹個人在。
　　“我……究竟來自於哪裏？未來？還是現在？”
　　喃喃自語中，佐助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抱住劇烈疼痛的腦袋，壹股股信息又壹次出現。
　　父親母親、宇智波雲、滅族之人鼬、鳴人、雛田……
　　壹個個身影在其腦海中掠過，最後三鐮瞳孔的萬花筒，直接充斥了他的全部畫面。
　　“啪！”
　　鮮血從刀刃滴落，那是父母的血，而持刀之人，卻是自己最喜歡的哥哥。
　　“鼬！！！”
　　怒吼聲響徹著空無壹人的宇智波族地，壹縷鮮血從佐助的眼角滑落，其中三顆勾玉正在緩緩轉動。
　　“砰。”
　　壹頭栽倒在地，佐助再壹次暈了過去。
　　十分鐘後。
　　六個戴著面具的暗部出現在了這裏，其中領頭的卡卡西微微皺眉。
　　在根部消失的佐助，此刻卻直接出現在了這裏……
　　那麽帶走他的那個人，那個僅僅是雙眼的瞳力，就能夠讓人恐懼的不敢動彈的家夥，也出現了嗎？
　　面具下的三勾玉浮現，環顧四周後卻沒有任何發現。
　　“將宇智波佐助送去醫院，我需要立刻向火影大人匯報。”
　　“明白。”
　　“唰唰唰……”
　　所有身影接連瞬身消失，宇智波族地又再壹次寂靜了下來。
　　……
　　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的桌面上此刻堆滿了文獻，其中大部分都是關於傳說中六道仙人的記載。
　　“砰砰砰。”
　　“進來。”
　　推門走進的卡卡西單膝跪地：“宇智波佐助在宇智波族地突然出現，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昏迷在地上。”
　　說到這裏卡卡西頓了頓：“雖然我的寫輪眼並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存在，但以對方的瞳力，也存在我沒發現的可能。”
　　三代聞言將手中的卷軸放下，思索良久後才開口道：“以對方的力量，並沒有隱藏的必要。不過對方帶走了宇智波佐助，卻為什麽又要將其送回來？”
　　同樣的疑惑，充斥在兩人的思緒中。
　　半響後，猿飛日斬說道：“老夫現在考慮的……是否要對宇智波佐助的記憶進行探查。”
　　卡卡西聞言楞了楞。
　　帶土的族人如今只剩下三個了，或者是只有兩個。
　　這種情況下，如果由山中壹族受命對宇智波佐助進行記憶搜查，那麽根部那邊恐怕會再起心思。
　　“啪。”
　　卷軸扔在了桌面上，猿飛日斬揉了揉眉心：“還是算了，等他醒了我會去見他壹面的。”
　　卡卡西聞言內心松了壹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帶土的族人全部死去。
　　那樣的話，去到凈土的時候可是會被那個家夥質問的。
　　這顆眼睛，是帶土的，也是宇智波的。
　　“下去吧，宇智波泉那裏還需要妳多多費心。根部那邊，明天我會去壹趟醫院。”
　　“明白。”
　　卡卡西離開之後，猿飛日斬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
　　有著六顆勾玉的輪回眼，是寫輪眼與六道仙人輪回眼的結合嗎？
　　那麽被佐助稱之為雲大哥的那個男人，也同樣是宇智波壹族嗎？
　　可對方能夠從鼬的手上救下宇智波泉，以那樣的力量將整個宇智波救下來，也並不難……
　　但對方卻並沒有阻止。
　　看來宇智波泉那裏，也同樣隱瞞了壹些東西。
　　……
　　三天之後，木葉醫院深處的壹間病房。
　　這裏所有的東西此刻都由根部接管著，猿飛日斬的到來，也僅僅只是讓他們稱呼了壹聲火影大人而已。
　　根部，很早之前就已經掌控在團藏的手上了。
　　“吱……”
　　病房門被打開，猿飛日斬壹只腳剛剛邁入。
　　“唰！”
　　壹柄苦無瞬間橫在了其脖頸上，但卻不得寸進。
　　“回來吧。”
　　病床上團藏的聲音響起，猿飛日斬松開了捏住對方手腕的手，隨後壹切歸於平靜。
　　皺了皺眉，猿飛日斬看向團藏：“我想……妳需要給我壹個交代。”
　　團藏目光直視向猿飛，低沈的聲音隨之響起：“以妳的手段，根部的行動不會瞞得過妳。我幫妳解決了壹個最大的難題，這就是交代。”
　　猿飛日斬微微搖頭：“妳應該知道，我問得並不是這個。”
　　“宇智波泉、止水的眼睛、還有妳手臂上的那些寫輪眼！這些東西如果壹旦暴露在明面上，妳應該知道木葉的所有家族會是什麽反應！”
　　話音落下，病房裏陷入了沈默。
　　而剛剛接回手臂的團藏，此刻雙手死死的攥緊。
　　所有的三勾玉寫輪眼都沒了，被當作最終手段的那顆萬花筒寫輪眼，也同樣被挖走。
　　這樣的結果，他無法接受！
　　沒有了這些東西，他要怎麽才能成為火影，怎麽才能讓木葉再次偉大？
　　“那顆眼睛……被拿走了？”
　　猿飛日斬沒有回答。
　　而團藏則緊盯著他：“那顆眼睛的能力，木葉必須將其掌握在手中，那是能夠改變未來格局的能力！”
　　“日斬，妳不該放那個人走。”
　　放他走？
　　猿飛日斬將壹個玻璃瓶取出，其中正是止水的那顆萬花筒寫輪眼。
　　“妳認為是我放他走的？愚不可及！”
　　“以那個人的力量，恐怕已經超過了初代大人。壹擊滅村，壹人屠國。那個男人，不是木葉能夠對抗的。”
　　“而這顆眼睛，在妳看來其能力無比重要，但是對那個人而言甚至沒有多看壹眼。”
　　此刻團藏的眼睛死死盯著玻璃瓶，但他也能夠明白，這顆眼睛要不回來了。
　　沒有壹個政客，會放任這種能力流落在外。
　　不知不覺中控制人的心神，這樣的能力太過於恐怖，操控壹村之影，壹國之大名易如反掌。
　　猿飛日斬將玻璃瓶收起：“將這顆眼睛的存在告訴妳，只是為了讓妳不要再對宇智波泉出手。加上其母親宇智波葉月和宇智波佐助，根部不得再行動！”
　　團藏微微擡頭，沈聲說道：“每個人都有著他的弱點，哪怕是比初代大人更強的存在，只要他是人，就會存在弱點。”
　　“兩次救下那個宇智波泉，還有宇智波佐助，這些就都是他的弱點。”
　　“那個家夥……也是宇智波對嗎？”
　　緊緊皺著眉頭的猿飛日斬雙手緊握，其手背上青勁已然暴起。
　　這麽多年的相處，他很清楚自己的老友並沒有放棄，而是想針對佐助和泉進行新的計劃。
　　但面對那個六勾玉輪回眼，真的能夠成功嗎？
　　壹旦失敗，團藏便等於是拉著整個木葉為他的野心陪葬。
　　“從現在開始……”
　　“如果根部對宇智波泉三人再有任何行動，我的直屬暗部會阻止。而在此之後，我會殺了妳！”
　　“這是警告，也是來自於火影的命令，團藏！”
　　話音落下，給予了最後機會的猿飛日斬轉身準備離開。
　　在其背後的團藏身體微微顫抖，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日斬，妳會後悔的！宇智波壹族只有全滅，才是木葉最好的選擇！”
　　猿飛日斬回過頭，陰冷的目光直視團藏：“記住我的警告團藏。另外……我才是火影！”
　　“砰！”
　　病房的門被關上，團藏雙手依舊顫抖著。
　　火影……我才應該是火影！
　　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夠讓木葉統壹忍界！
　　“要搶回來嗎？那只眼睛。”
　　部下的話讓團藏稍稍平息，隨後微微搖頭道：“已經警覺了，沒有用的。讓監視宇智波泉的部分先撤回來吧，我們需要時間來緩沖。”
　　“明白。”
　　部下離開，團藏輕松閉上了眼睛。
　　記憶裏的那雙眼睛浮現於腦海，六顆勾玉或許能夠證明那個人同樣是宇智波壹族。
　　但那雙眼睛，其瞳力卻超出萬花筒太多了。
　　對於自己的老友，團藏很清楚猿飛日斬的性格。
　　超出了初代火影的力量，這雙眼睛或許就是其中的關鍵。
　　如果自己得到……
　　成為火影，讓木葉統壹整個忍界，創造出最強大也是最輝煌的木葉。
　　日斬，妳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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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病房中。
　　醒來的佐助已經靠著床坐了壹天，頭已經不痛了，但多出來的那些記憶，卻讓他此刻都感覺還在夢裏壹般。
　　只是過去了壹天暈了兩次，再醒來父親母親都死了，整個宇智波壹族也被屠殺殆盡。
　　而兇手……卻是在此之前最愛的哥哥……
　　不！
　　那是個雜碎，是混蛋！
　　“吱……”
　　病房門被打開，佐助卻絲毫沒有理會。
　　猿飛日斬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病床前，滿臉慈祥的陪著佐助發呆。
　　時間壹分壹秒的過去，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許久之後，壹滴滴眼淚滑落在被子上，佐助伸手擦了擦眼睛。
　　“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伸手揉了揉佐助的腦袋：“作為幸存的人，只有將亡者的那部分肩負著活下去，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答復，不是嗎？”
　　佐助看著面前慈祥的老人，壹時間記憶裏的那些評價，似乎根本不能放在其身上。
　　而且多出來的那部分記憶裏，最後的壹幕也正是火影大人去到根部，想將泉姐姐救回來。
　　可是……
　　思緒壹時間陷入了混亂，兩股截然不同的記憶，造成了壹定的認知偏差。
　　“佐助……妳有什麽是想對我說的嗎？”
　　猿飛日斬的聲音響起。
　　而佐助楞了楞，隨即搖了搖頭：“我只是昏迷了兩次，醒過來後卻全族都沒了，父母也沒了。”
　　“只有那個混蛋，那個混蛋屠殺全族的場景，我看到了，但又不像是我看到的壹般。”
　　“火影大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下壹刻，佐助雙手抱著頭仿佛極力忍耐著疼痛。
　　不得已，猿飛日斬只能讓他別多想。
　　安慰聲下，佐助的頭疼貌似舒緩了許多，而猿飛日斬也嘆了口氣，讓其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砰。”
　　病房門剛剛關上，猿飛日斬便皺緊了眉頭。
　　佐助的頭疼……是裝的。
　　但其對自己的態度，與之前卻截然不同。
　　這壹點……又並不是裝的。
　　病房中，佐助的目光看向已經關上的房門。
　　我……究竟應該相信誰？
　　腦海中壹個個身影飄過，最後定格。
　　宇智波……泉！
　　無論是另壹段記憶，還是自己原本的記憶，泉姐姐都能夠信任。
　　還有宇智波雲，在另壹段記憶當中，正是泉姐姐的哥哥。
　　……
　　醫院的房頂，宇智波雲看著面前這個壹樣卻又不壹樣的村子。
　　這個世界的佐助出現了變化，而泉和團藏還有猿飛日斬，也同樣出現了變化。
　　好在大方向沒改，時間的流速相比於外界也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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