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恐怖契約

　　“呼……”
　　看著掌心之上的血色小惡魔緩緩浸入興奮激動萬分的菲加洛腦袋，最後完全浸入……
　　邪影猛然壹激靈，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氣，還詭異地脫口呻吟了聲……
　　爽！
　　很爽！
　　非常爽！
　　比做那個啥的最後時刻還爽萬分……
　　剎那間，邪影感覺渾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部在呼吸般，壹股直沁靈魂深處的快感湧起，瞬間輻射全身神經……
　　使得邪影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化為極度淫蕩的神情……
　　這是什麽感覺？
　　飄飄欲仙……
　　令人貪念……
　　使人無法自拔……
　　用言語無法形容的快感，怎麽說呢，相信就是癮君子吸食毒品也不足其中萬壹……
　　“啊……”
　　快感來得強烈，去得也快！邪影壹激靈間，腦際忽然有什麽東西爆炸般，使得腦袋轟然壹聲，直接迷失……
　　“哢嚓……”
　　混混沌沌中，邪影只聽到壹聲回蕩天地的神雷爆發聲起，隨即恢復神誌……
　　“好險……惡魔契約竟然能得到契約對象的所有記憶？”
　　恢復神誌的邪影瞬間便清楚了腦際的東西，卻是菲加洛將軍數千年來，從如何出生，到如何成長，如何成為浩瑞士魔神手下的所有記憶，事無巨細，全部清清楚楚，仿佛那是邪影自己經歷的人生般……
　　邪影滿打滿算才活幾年啊？算上《欲望》的時間，也不到四十，如果只算現實，也才二十幾而已，如何能完全接受菲加洛數千年記憶，不被剎那間沖擊成白癡就是萬幸了，這還是邪影本身精神力強悍的緣故，否則就是蒼天眷顧也來不及，靈魂瞬間便會被沖爆了……
　　“咦？有沒有搞錯啊？被逼臣服，菲加洛竟然還如此虔誠、忠誠，簡直比最狂熱的狂信者、最忠誠的血色羅漢還虔誠、忠誠無數倍！”
　　畢竟不是自己的記憶，邪影也非吳下阿蒙了，立刻強制自己不去了解菲加洛的記憶，強制切斷自己探知的念頭，隨後，就像是自己的分身般，邪影竟然感覺到虔誠無比匍匐身前，恨不得舔自己腳趾頭的菲加洛此刻的想法……
　　“菲加洛！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妳的記憶壹股腦塞過來了？妳想……咳！咳！”
　　莫名其妙，似乎本能般，邪影心中念頭壹動，聲音直接在菲加洛靈魂響起。而且邪影還有點小心思，還沒說自己能感受到菲加洛的任何想法，也是清楚這點，否則邪影就要以為菲加洛要謀害自己了……
　　“偉大的主人，這是……咦？難道主人不知道惡魔契約的性質？這確實是惡魔契約沒錯啊！”
　　不出意外的，邪影腦際也響起菲加洛的聲音，只是卻帶著萬分的訝異……
　　“什麽性質？不用奇怪，惡魔契約我也是第壹次用，很幸運地，妳是第壹個受用者！”
　　知道菲加洛背叛自己的可能比血色羅漢不敢殺雞的幾率還低，邪影也毫不掩飾地直言相告，還厚顏無恥地把契約奴役當成是無上榮耀……
　　“啊……仆人是第壹個？”
　　壹陣驚呼聲起，菲加洛眼神大亮，激動得全身明顯顫抖地猛然爬得更低，壓制不住興奮地連聲說道：
　　“偉大的主人的光輝就像……（省略N字）”
　　“好了！別廢話，把妳所知道關於惡魔契約的所有信息說下！”
　　老實說，邪影還真無法適應如此狂熱的待遇，暗自打了個惡寒阻止道。
　　“主人不是得到最忠誠的仆人的所有記憶了嗎？”菲加洛疑惑萬分回答道，他知道的，主人肯定也知道；主人不知道的，問他也沒用……
　　“廢話什麽！叫妳說就說，我懶得去想！”
　　菲加洛哪裏知道邪影只是感悟片刻，便硬生生切斷他的記憶，直接隔離起來，大略知道些，相對菲加洛數千年經歷來說，自然是滄海壹粟。
　　這還是邪影修煉有主要針對記憶的“定光大法”，而且境界不低的緣故，否則毫無準備，所知有限的邪影不死也得元氣大傷，靈魂重創。
　　回想壹生，很多功法、技能都是相輔相成，環環相扣的，而那些看似多余的功法卻是必然，而非偶然！
　　不得不說，這壹切，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規則？
　　“是！是！偉大的主人！”
　　雖然疑惑，但無法產生任何疑問、任何抗拒的菲加洛還是連聲應道，頓了下，似乎組織了下語言方才接道：
　　“所謂惡魔契約，也叫做魔鬼契約或黑暗契約。到底從何而生，因何而來，誰也不清楚，也無從考證。但確實公認的黑暗世界的終極禁忌技能，也是最偉大、最具力量、最神聖……的契約，相傳乃是惡魔之祖專用技能，據屬下所知，如今除了偉……咳！咳！所羅門帝君，已經沒人會了！但眾所周知，每個會惡魔契約的存在，都將會成為黑暗世界最偉大的存在，這點無需置疑，相信偉大的主人也早晚會成為黑暗世界，乃至所有世界、所有位面最、最、最……偉大的存在，將……”
　　“哼！”菲加洛正激動萬分地用數千年所會的詞語形容邪影時，邪影卻是不悅冷哼壹聲，直接打斷菲加洛的廢話……
　　“咳！咳！簡單來說，惡魔契約的性質有幾點：
　　壹，簽訂之後，契約主能掌握契約人的壹切，包括其所有力量、所有能力、所有想法、所有記憶，甚至是契約人自己都不清楚的記憶契約主也能了解，使之成為最、最、最……忠誠的仆人。只是……聽說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的話，似乎不會成功，還會反噬，而且所得記憶只到簽訂之前，之後就無法如此清晰得知了；
　　二，簽訂之後，契約主能立刻得到契約人萬分之壹的力量，用以增強自身的實力。而同樣的，契約人也會失去萬分之壹的力量，同時視雙方實力差距，有小小的限制，限制契約主借助契約人全部力量的時間；
　　三，惡魔契約，顧名思義。會引人墮落為惡魔的存在，簽訂契約時的快感、因此帶來的名利、榮譽、虛榮等等，會使人欲罷不能，從此墮落。如果無法自制，會比黑暗世界最惡毒的罌粟魔花還恐怖。也就是說，契約主如果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壓制得到的記憶、力量之時，很可能……會被自己的欲望、得來的記憶和力量……等反噬。直至徹底成為真正的惡魔存在，除了殺戮、破壞，不再有任何想法……”
　　“呼……”
　　菲加洛忐忑萬分，不時偷偷看著邪影臉色變化，猶如受著莫大折磨般解說著，不過基於無法忤逆的心理，還是硬著頭皮說完，不敢有絲毫隱瞞。
　　說完後，菲加洛重重呼了口氣，似乎虛脫般渾身汗跡淋漓……
　　優點還好，讓無比忠誠、無比信仰的菲加洛說出那麽多惡魔契約的缺點，確實太難為他了！
　　“嗯，以妳我的差距，如果我借助妳全部力量，差不多能維持多久？”
　　邪影感受了下自身力量，要知道國戰前幾天，邪影剛突破的，以邪影如今神通之境的實力，就是日夜修煉，也很難感受到力量的增長，如今卻明顯感覺到了力量的暴增，徹底穩固神通中期之境了。不過，聽了菲加洛的解釋後，邪影卻是壹點興奮的心思都沒，反而頗為忐忑。
　　看來世上沒白吃的午餐，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實在的，金玉良言啊！
　　“卑微的仆人如何能跟偉大的主人相比！主人可以無限制借助老仆的力量！不過，如果是與偉大的主人同樣的存在，那就是十二時辰，而後每高壹個境界，時間就減半。”
　　“嗯！”
　　邪影眼神復雜地看了菲加洛壹眼，淡淡應了聲。看來“惡魔契約”還有個重大缺點菲加洛沒說出來，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惡魔契約會嚴重影響、扭曲契約人的心智，就像菲加洛這樣。身為十二將軍中的智囊，才能和高傲那無需懷疑，心性絕不會如此不堪，但如今菲加洛心中只有如何討好主人、如何用最華麗的預言贊美主人、如何為主人盡忠等等，任何禮義廉恥等全部無視，比最忠誠的哈巴狗還無恥、殷勤萬分。
　　所以簽訂惡魔契約，與其說是為了心安、信賴，用人不疑等等，還不如說是世間最殘酷的奴役、折磨……
　　邪影不知道的是，如今只是對象就菲加洛壹個，而且就在自己身前，又有各種因素影響，平常是不會如此不堪的。
　　再則，哪個契約主會吃飽撐著，時刻關註著大批契約人在想什麽？忙也忙不過來啊……
　　“對了！聽妳這麽說，簽訂惡魔契約，優點全是契約主的，契約人沒任何好處，反而會損失力量，並隨時被抽取掉全部力量，妳之前為什麽那麽興奮激動？”
　　認真揣摩壹番，邪影忽然疑惑看著菲加洛詢問道，要知道當時菲加洛可還未簽訂惡魔契約，既然他如此清楚惡魔契約，還那麽興奮，犯賤嗎？！
　　“偉大的主人，擁有惡魔契約者，都將成為黑暗世界，甚至全世界、全位面最偉大的存在，能追隨如此偉大的存在，那可是億萬人蒙昧欲求。仆人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像浩瑞士公爵那樣的存在，身為偉大的主人的第壹個仆人，仆人絕對相信仆人將會成為偉大的巴爾君王那般的存在（巴爾，所羅門王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位階君王，統帥66個強大軍團）！啊……贊美偉大的……”
　　“行了！行了！”
　　看到菲加洛又要大張旗鼓，極度誇張地贊美起來，邪影連忙揮手打斷他的發揮，再聽下去，會吐的，聽多了，沒被惡魔契約反噬，也真的會墮落了……
　　不得不承認，崇尚力量、遵循優勝劣汰規則的黑暗世界存在的心理，確實跟正常人差別太大了！
　　同時，也不得不承認菲加洛說的也是真心話，壹人得道，雞犬升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