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壹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戰鬥

　　青州臨淄，龍鳳大陣將破之前……
　　“姜將軍何在？！”
　　姜冏正帶著前來相助的曹將夏侯惇、鐘會、王雙三人巡視城防，討論敵軍形勢，四個白耳禁衛沖刺般直奔城墻，高聲喊道。
　　“何事？”
　　隔著數百米，姜冏就聽到白耳禁衛高呼，很快有人指引白耳禁衛前來，姜冏眉頭緊鎖地出聲詢問道，畢竟如此時期，白耳禁衛親臨，肯定是有大事。
　　“稟告將軍，蜀王加急密報！”
　　白耳禁衛躬身恭敬說道，眼睛不停地瞄向姜冏身邊的三位曹將，卻絲毫沒有緊急情報該有的行為。
　　“有何急報？速遞！”
　　姜冏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只是腦子似乎也不大靈光，禁衛既然沒著急拿出，又十萬火急之狀，自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姜冏卻還出聲要求禁衛獻上。犬父虎子，大概就是姜冏和姜維父子的情況。當然，說犬父有點過了，不過姜冏的能力比起姜維，如此比喻就不為過。
　　姜冏話音壹落，白耳禁衛卻依然看向姜冏身邊的曹將和蜀將，壹點都沒有拿出密報的樣子……
　　“前方防禦似乎有點問題，我們前往查看下吧！”
　　原本還打算了解壹點的鐘會看到禁衛如此作為，也清楚己方等人不走，是不會拿出來的，便微笑向姜冏說道。
　　姜冏點了點頭，眉頭大皺地看向白耳禁衛，在姜冏想來，如今大家同在壹條船上，如此做卻是有些過了。
　　“蜀王口諭！軍事險急，囧即刻單獨潛往瑯琊，先行自保，等候匯合，軍機密事！八卦乾坤，九宮定鼎，十萬俱滅！”
　　看到曹將三人離開，白耳禁衛依然不打算拿出來情報，直到姜冏頗為疑惑慎重地揮退身邊親衛，那白耳禁衛方才探身聚音成線悄悄說道。所謂的軍事加急密報，卻是口諭，而非信件。而最後的八個字，便是蜀軍暗語，這點是做不了假的，表示此事是諸葛亮建議，劉備欽定，事態緊急。
　　“屬下告退！”
　　聽到白耳禁衛如此說，姜冏神情壹僵，壹時陷入呆滯，白耳禁衛卻迅速告退壹聲，快步離開……
　　……
　　“姜將軍？姜將軍？！”
　　不知過了多久，姜冏耳畔忽然響起鐘會呼喊的聲音。姜冏神情壹恍然，清醒過來，便發現鐘會、夏侯惇、王雙等人已經在身邊，卻都神情疑惑又凝重地看著自己。
　　“哦！各位將軍來了啊，在下想入神了，抱歉！”
　　簡單數句密報，緣由關系迅速在姜冏腦際分析清楚，雖然姜冏比起姜維是大大不如，畢竟也是官宦之家出身，比起普通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中利害關系，姜冏自然清楚，也清楚自己在蜀將還達不到讓劉備親自派人密報拋下壹切，獨自臨陣潛逃的地步，至少臨淄城中比他能力高者大有人在。劉備如此厚待他，不過是因為他的兒子姜維是諸葛亮唯壹的弟子，很可能得到諸葛亮衣缽的緣故而已。
　　“什麽事讓將軍如此入神？壹人計短，兩人計長嘛。”
　　鐘會頗為委婉地出聲說道。
　　“蜀王……和魏王有令……要我方出城迎戰……但如此形勢，實在勝算不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姜冏顯然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想通其中利害關系，心中自有決定後，卻是遲疑不決，聲音斷斷續續地接道。
　　卻不知正因為大家知道姜冏為人和性格，他如此做，大家反而更無疑心了……
　　“哦？！竟有此事！？”
　　鐘會壹楞，脫口而出，隨後轉眼看向夏侯惇。
　　“當然，所謂君命不可違，是否執行還在各位，即使是死，在下也壹定遵從的，保重！”
　　就是夏侯惇和王雙不擅謀略，也知道這情報來得確實詭異，壹時不知如何反應。此時姜冏卻是臉露堅決，視死如歸地抱拳說道，話落，也不待三位曹將反應，猛然轉身朝身邊親衛吩咐道：
　　“來人，備軍預戰！”
　　話落，便自顧自朝城下走去，只是那魁梧的身材之下的腳步卻顯得頗為沈重……
　　“怎麽辦？”
　　看著姜冏如此，夏侯惇頗為郁悶地看向唯壹的軍師鐘會詢問道。
　　鐘會，字士季。歷史記載：曹魏大臣鐘繇的兒子。自幼才華橫溢，上至皇帝、下至群臣都對他非常賞識。在征討毌丘儉、諸葛誕其間，鐘會屢出奇謀。被人比作西漢謀士張良，又曾為司馬昭獻策阻止了曹髦的奪權企圖。名士嵇康被殺，便是他的主意。景元年間，鐘會獨力支持司馬昭的伐蜀計劃，從而發動伐蜀之戰，期間鐘會為嚴軍法，處死名將許褚的兒子許儀，又攻下陽安關。滅蜀後，鐘會大力結交西蜀名士，打擊鄧艾等人，打算自立政權，但由於手下官兵不支持鐘會的行動而發動兵變，鐘會與姜維等人皆死於兵亂之中。
　　“這密報來得蹊蹺，特別是還避開眾人，唯有姜冏壹人得知。但看姜冏的行為，似乎並非作偽，畢竟誰都清楚出陣迎戰絕對是十死無生，兇多吉少！”
　　鐘會眉頭緊皺地看著迅速離去的姜冏，納悶不已地出聲說道。
　　世事就是如此，世人都會難免‘以己度人’，他自然不會認為姜冏是出城送死，只會認為是軍令所逼。
　　“這有什麽好猜測的？主公和蜀王放眼的是全局，而非壹城壹地得失，縱觀各個重城，唯有我方對付的敵軍最弱，先不說戰神呂布有勇無謀，光是此路敵軍幾乎全是並、幽、冀三州降軍，就註定軍心不穩。而且此次戰爭規模如此之大，我方正急需壹場勝利在激勵士氣，壹直龜縮在陣中，無需敵軍攻打，我方士氣自行潰散了！”
　　看到鐘會和夏侯惇遲疑不定，王雙自以為聰明地甕聲解釋道，不得不承認，王雙雖然粗獷耿直，但也有點軍事細胞的，分析起軍事，還真有那麽幾把刷子。
　　“王將軍所說也有道理，如果我方壹直龜縮在龍鳳大陣之中，只要敵軍圍困上壹段時間，不用打，我們也自行亂了陣腳了！”
　　夏侯惇附和地點了點頭說道。
　　“咯吱……”
　　夏侯惇話音剛落，壹聲刺耳的重物摩擦聲起，臨淄的北城門緩緩打開，姜冏為首，戎羌鐵騎隨行，緩緩而出……
　　“不會吧？真要打？就算急需壹場勝利，也該三思而後行吧，就這麽出城搦戰，不是找死嗎？”
　　看到此狀，鐘會腦際壹陣糾結，納悶不已地脫口而出，實在想不通大本營的軍令到底啥意思……
　　“想那麽多幹嘛？難道主公和蜀王還會自找死路不成？以我方的實力，也未嘗沒有勝利的可能！在下早就想掂量掂量所謂戰神的斤兩了，妳們不去，我先走了！”
　　看到鐘會還遲疑不定，王雙頗為惱怒興奮地嘟囔了聲，不顧夏侯惇和鐘會反應，手中厚背尖翅雁翎刀壹緊，大步流星朝城門奔去……
　　夏侯惇和鐘會對視壹眼，既無奈又郁悶……
　　“走吧！否則勝負我們都得討不了好。反正打敗了我們往陣內壹縮，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最後還是鐘會郁悶不已地無奈說道……
　　……
　　“稟告戰王，敵軍搦戰！”
　　呂布、陳宮、郝萌、臧霸、文聘等將領正百無聊賴地在軍帳內閑侃，壹名戰神飛騎忽然進賬高聲匯報道。
　　“啥？搦戰？搦什麽戰？”
　　在場眾人神情壹僵，壹時沒反應過來。呂布更是直接脫口而出。
　　“呃……稟告戰王。敵軍率領軍隊出陣搦戰！是出陣，不是出城！”
　　戰神飛騎表情僵硬了下，還是硬著頭皮，最後還特意點明了是“出陣”。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青州軍竟然敢出陣搦戰？”
　　臧霸還是難以置信地調侃道。畢竟青州的形勢眾人皆知，不說青州精銳並不在臨淄，縱觀全青州，曹劉大軍全部龜縮在龍鳳大陣內，就沒壹處敢步出“龍鳳大陣”迎戰的，而且此路邪影軍可是鼎鼎大名的“戰神”呂布親率，掩殺或偷襲倒有可能，搦戰嘛，實在無法理解……
　　“事有反常必有妖。我們還是慎重點好，敵軍此次突然搦戰，想必定有所圖！”
　　向來謹慎穩重的文聘神情凝重地緩緩說道。
　　“這有什麽好猶豫的？我們剛才不是在討論如何引他們出陣迎戰嗎？現在他們自己出來了，再說如今四面八方全是我方軍隊，要偷襲還是突襲、引誘？只要我們盡量別靠近龍鳳大陣，他們還能奈何得了我們不成？”好戰的郝萌眼神壹亮，頓時揚手高聲反駁起文聘的評論。
　　“公臺如何看？”呂布忽然看向陳宮詢問道，雖然他如今身份不同了，但記憶猶在，比起以前，確實進不了不少，至少性情是緩和很多，沒那麽沖了！
　　“郝將軍所言有理，不管敵軍有何意圖，他們既要戰，我們便戰，還求之不得。絕對的實力差距之下，壹切謀略都是徒勞！或許他們只是虛張聲勢，想借此激勵士氣而已！我們只要迎戰，不要去妄動大軍格局，以不變應萬變就可以了。”
　　陳宮沈思片刻，緩緩建議道。
　　“那好，我們就去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麽鬼！”
　　呂布雄偉的身軀猛然立起，豪氣頓生地高聲喝道！
　　……
　　“蜀將姜冏在此，何人敢來送死！”
　　呂布等人還未出現在陣前，壹陣洪亮清晰的聲音滾滾而至，使得呂布等人壹陣無語……
　　姜冏何許人也？情報所示，似乎也就己方二三流水準，真當邪影軍沒人了？還是當己方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