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現在是煉金術教學時間

　　世界上的魔術體系多種多樣，光是白清炎能夠想到的就有二十種以上——壹個只是接觸了壹年多神秘側的人都能想出二十種以上，可想而知神秘側數千年究竟怎樣繁榮的發展了。而在這二十多種之內，白清炎最熟悉的無非就是兩種：壹種是道術，因為他認識的人中有著極大數量的道士；而另壹種則就是煉金術，無論是作為他半個老師的汪震也好，作為父親的白河愁也好，都是煉金術研究的個中翹楚。
　　煉金術，現代科學的前身，它的歷史壹直可以延伸到公元前十三世紀。無論是古巴比倫也好，古代天朝也罷，亦或者是希臘、埃及，或者是穆斯林世界，都有著大量的人群在對其進行研究。最早最早的煉金術就是為了煉出最珍貴的金屬——黃金，古希臘的煉金術師佐息摩斯認為存在這樣壹種可以點石成金的物質，因此才被命名為“煉金術”。而和他同壹時期的埃及煉金術師赫爾墨斯則是後來煉金術思想的開創者，再之後的煉金術師自稱“赫爾墨斯之後裔”便是源於此，到現在為止煉金術師的大本營·阿特拉斯院依舊設立在埃及。
　　對於煉金術師們來說，第壹目標當然就是黃金煉成。等到能夠煉成黃金之後，他們再會去追尋更高的目標，比如聞名遐邇的星銻、萬物溶解劑，再比如何蒙古魯士亦或者是……賢者之石。
　　“好了，我想我應該先確認壹下，之前妳給我的所有信息裏面，沒有任何虛假信息吧？”白清炎和神裂面對面的席地而坐，兩只眼睛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神裂的眼睛——至於史提爾？愛死哪兒死哪兒去吧。
　　神裂的身體如同觸電壹般抖了壹下，隨後死命的搖了搖頭，以表示否認。
　　“那麽好，還有什麽關於禁書目錄的？壹次性都告訴我好了——就比如那個煉金術師，我可不記得學園都市裏面會養這種人。”
　　“是……”
　　接下來的時間裏，神裂根本就是耷拉著腦袋在給白清炎解釋這次事件的原委，看得白清炎都有些於心不忍。不過好歹這並沒有影響到她口吃的清晰程度，白清炎也才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緣由——至於站在遠方悄悄觀察的某人直接捏爆了手中的奶茶這種事情……
　　（妳在搞什麽啊？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合著妳這層紗是用天羅做的是吧？都這樣了還搞不定，天吶……）
　　首先是史提爾，全名史提爾·瑪格努斯，隸屬於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使用的則是如尼文字而得意技是火焰相關——之所以不是歐根文字乃是因為這種文字恐怕真的只有在魔女中才有流傳了。要說天資聰穎什麽的，在白清炎看來掌握了全部如尼文字甚至開發了新的刻印這根本算不了什麽——有本事妳別用火啊，來像丁有蛋筒子那樣放點災厄之風不行麽？倒是壹根接壹根的抽煙那種瘋狂的速度讓白清炎不禁為之側目。
　　“餵，難道妳不覺得身為教會中人學習魔術乃是壹件很奇怪的事情麽？”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面對著史提爾的提問，白清炎壹臉無所謂的說道，“妳們跟時鐘塔差不多都是對門，還不是沒打起來，有功夫管這個還不如先去收拾了他們。要說‘身為教會中人卻用著異端的產物’這壹點，直屬法王廳的十三課不也壹樣麽——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十三課了。而且妳們清教原本在正教眼裏也就是異端吧？誰審判誰還不壹定呢。”
　　“……當我沒說過。”
　　那只叫做禁書目錄的蘿莉和幾位讀姬並非是同壹批次的產物，準確的來說她是利用完全記憶類型的能力將那些書全都印在了自己的腦子裏。按理來說，那些原典只要看上壹眼就會發瘋，可能是禁書目錄的天生體質特意或者是特別做過改造什麽的，那些原典對她可以說是毫無影響。不過托那些魔道書的福，她的腦容量也就被占了85%，剩下的可憐巴巴的15%就用來應付每壹年那些事無巨細的瑣碎小事。
　　“……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妳們要定期給她清理記憶以防止大腦被撐爆，原來如此。”白清炎點了點頭，“不過總覺得哪裏有問題的說。”
　　“這個結論是蘿拉最高主教親口所說，絕對不可能有錯。”
　　“嘛，我是偏化學方向的，生物我是不懂了。”白清炎攤開了雙手，“可是我也知道壹個道理，那就是如果妳的電腦已經被塞滿了，妳要做的事情除了刪片以外，還有去買個移動硬盤這種方法——聽不懂？沒關系，大概意思就是壹個倉庫塞滿了再來壹個倉庫就行……哦哦，史提爾妳居然聽懂了，有能搞懂我的解釋的魔術師簡直是太好了。”
　　“可是壹個人是沒有辦法有兩個大腦的吧？”史提爾連煙頭快燒完都不管了，快速的回答道。
　　“我只是打個比方，或許可以借用他人的腦容量的，腦內改造什麽的對於煉金術師們來說應該也不陌生了……吧？”最後壹個字白清炎也是用這不太肯定的語氣說的，他確實不清楚煉金術師們可以做到哪壹步，“那麽那個煉金術師呢？他是什麽來歷？”
　　這壹次仍舊是史提爾回答的，他皺著眉頭全神貫註的答道：“奧雷歐斯·伊薩德，羅馬正教曾經的書記官，還有就是……茵蒂克絲三年前的老師，當時記憶未消除時關系最親密的人。”
　　“就是說妳倆好基友薪火相傳代代交替是吧？”白清炎轉了轉眼睛，“伊薩德不清楚，要是說奧雷歐斯倒是有印象。”
　　“就是那個奧雷歐斯啊。”史提爾無奈的嘆了口氣，“帕拉塞爾蘇斯的那個奧雷歐斯，這家夥就是他的後裔。”
　　如果要說到煉金術，有些人是必須知道的，比如前文提到過的赫爾墨斯，再比如說煉金術中著名的“五大賢者”——之前提到的雷蒙德斯·盧勒就是其中第五位賢者。再或者是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哈利波特大裏面的所謂的魔法石就是這家夥在煉金術史上首先煉成的賢者之石。不過要說到成就，毫無疑問，最偉大的煉金術師當然就是帕拉塞爾蘇斯，全名菲利普斯·奧雷歐斯·德奧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馮·霍恩海姆，這個名字比“亞歷山大·米哈耶洛維奇·華西列夫斯基”和“阿不思·帕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萊恩·鄧布利多”還要長。所謂“帕拉塞爾蘇斯”就是“超越塞爾蘇斯（para celsus）”，他想要超越他的那個前輩，那個名叫塞爾蘇斯的古羅馬醫生，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光是說到科學上的成就，帕拉塞爾蘇斯就做到了很多：他第壹個發現了鋅，這才讓哈藥六廠有了活幹；他拋棄了亞裏士多德的“四液平衡理論”，轉而走向新的方向。而他在煉金術上的成就更是不可估量：他拓展了硫磺-水銀理論，再代入了“鹽”這樣壹個新元素；而更重要的是他第壹個造出了“瓶中小人”何蒙古魯士，而且也像尼古拉斯·弗拉梅爾那樣造出了賢者之石——將此兩大成就集於壹身者，恐怕也就只有帕拉塞爾蘇斯了。
　　而且帕拉塞爾蘇斯造出來的可不是像現在那幾個家系那樣的大路貨人造人，他的人造人具備了相當高的靈視能力和壹定的未來視能力，這壹成就顯然是震古爍今的。這導致於在他死後也有大量的追隨者信奉他的學說，而在他的信徒中有個叫做克裏斯蒂安·羅森克羅伊茨的德國人最有名，這家夥創建了那個叫做薔薇十字騎士團的組織——對，就是那個“現代三大魔術結社”之壹的薔薇十字。剩下兩個壹個叫做黃金黎明，還有壹個叫做銀色星辰——簡稱a.a.，亞雷斯塔·克勞利所創。
　　……不過很顯然富不過三代之類的話靈驗了，奧雷歐斯這家夥根本不可能與帕拉塞爾蘇斯相比，大勢所趨之下也就滾到了正教那邊去。之後他見到了禁書目錄，再之後就覺醒了蘿莉控之魂而無法自拔，於是逃離了正教埋頭潛心研究渴望拯救禁書目錄雲雲。
　　“盡管大家立場不同，不過他倒還算是條漢子。”白清炎難得的做出了稱贊的評價，“妳們現在決定怎麽辦？繼續抓目錄？”
　　“禁書目錄必須回收，清教不可能放任這樣的存在在外……”
　　“那如果奧雷歐斯本身已經找到了可以讓禁書目錄恢復記憶的辦法，不用再這樣壹年壹次的消除記憶了呢？雖然我也覺得不太靠譜，但是說不定還真就爆發隔代遺傳這種事情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史提爾幾乎是用牙齒咬著嘴唇來回答的：“那就讓他救！只要是能拯救茵蒂克絲……就算讓我放棄掉現在的壹切也無所謂！”
　　“為什麽我從這話裏感覺到壹股濃濃的屌絲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