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很簡單的抉擇

　　開槍的瞬間，許婷的心情意外的平靜。
　　她知道這壹槍可能會打死壹個還沒有犯罪過的男人。但她也知道，對方是奔著對他犯罪而來的。
　　壹個明顯要強奸她的混球，可不需要等到雞巴插進來再反抗。
　　可她沒想到，這壹槍竟然沒有打死他。甚至，子彈都沒有把他擊倒！
　　這壹槍她來不及擡高到頭部的位置，在胸膛靠上的部位開火。
　　沒想到，外面那個氣喘籲籲的金發壯漢，竟然穿了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防彈衣！
　　這橄欖球員壹樣粗壯的猛男只是被子彈的沖力帶得壹仰，就忽然伸手，抓住櫃門用力壹扯。
　　許婷頓時失去平衡，蜷縮在櫃子裏無處可躲，咣當壹聲被櫃子蓋在了下面。
　　她馬上艱難轉身，舉槍對準上方。
　　果然如她所料，那男人壹拳砸開了衣櫃後方脆弱的木板。
　　砰！
　　子彈穿透了男人的拳頭，打出壹蓬血花和壹聲怒吼。
　　托基勒汀那個混蛋的福，許婷如今非常討厭白人男性，尤其是粗壯高大對女性還特別不友好的那種。
　　她壹槍打中，馬上盲猜位置，隔著木板又是三發點射。
　　三角分布的子彈，基本覆蓋了他腦袋大概率所處的所有位置。
　　可惜對方也在防著她的槍，聽到了痛哼，但壹聽就知道沒有擊中要害。
　　耳朵裏捕捉到蹬地的聲音，許婷馬上雙腳踢斷衣櫃的隔板，向側面壹個滾翻。
　　那龐大的身軀果然起跳砸下，把衣櫃後背徹底砸了個粉碎。
　　發現沒有砸中，男人馬上壹肘頂向許婷，同時伸手就去奪槍。
　　許婷毫不猶豫卸掉彈夾，把槍讓他奪去，順勢運力壹掌打在那男人後心，自己借力向後壹滑，從破爛木板中逃出，反手壹摸，掏出第二把槍來。
　　那男人還記得規則，把槍丟開，轉身就要追擊。
　　砰！
　　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這次回去可要好好練練槍，不能再光練功了！許婷惱火地往側面壹閃，倒跳到床上，又開了兩槍。
　　她到不是對用武功收拾這個家夥毫無信心，而是想靠子彈的威力速戰速決，免得最後又被老韓救了，欠他人情。
　　自古以來英雄救美完了都講究個以身相許，她壹次兩次好耍賴，老被救……總不能學桃子公主壹直欺負水管工不給人當駙馬吧？
　　而且，這次說好了她要保護他的！
　　砰砰砰！
　　這麽龐大的靶子，就算打不中亂動的腦袋，子彈也不會偏離太遠。
　　盡管被防彈衣擋住了多數，兩顆子彈還是成功讓他的左臂徹底廢掉——那拳頭之前就已經中了壹槍。
　　許婷側翻滾落到床下，壹個箭步沖出臥室，反手沖後面壹頓亂射，打到子彈空膛，將槍壹扔，沖出屋門。
　　但她並沒往真的逃走。
　　她掏出了第三把槍，橫移半步，靠住了墻。
　　以為她已經沒有子彈的男人興奮地追了出來，嘴裏還在嚷嚷著大概是汙言穢語的話。
　　她看著擦肩而過的身影，擡起槍對準那金色反光的後腦勺，摟下了扳機。
　　砰！
　　現實畢竟不是某外星人入侵的電腦遊戲，貼著打不會ｍｉｓｓ。
　　壹股混合著腦漿的血噴在地上，那囂張狂暴的身影，噗通壹聲倒了下去。
　　１號女擊殺３號男，全部位分數+ １。
　　“原來是編號這麽靠前的對手嗎？那還挺走運的。”許婷嘟囔了壹句，回屋裏收拾了壹下辛苦搜集的東西。
　　子彈並不多，三把槍還剩兩把能用，其中壹把只能打五次。
　　明天開始要更努力探索了。她給自己鼓了鼓勁兒，這才想起來對著手表打開通訊說：“我搞定了，警報解除。”
　　“那可真是恭喜。”聲音沒從表裏傳來，而是來自門口。
　　她背對著屋門笑了笑，跟著急忙整理好表情，用很平常的模樣轉身說：“呀，妳來得可真夠快的。離這兒不遠？”
　　“還行吧。”韓玉梁擦擦汗，壹腳把門口的死屍踢飛到走廊另壹頭，“這開局可真不賴，編號前三的男人，壹天不到就只剩我了。”
　　“說明前三號的女人更厲害。”許婷擡起手轉了壹下槍，“幸虧有槍，要不然妳來這麽快，我又得欠妳人情。”
　　“我來得快是在救自己的命。”韓玉梁笑道，“妳大可不必這麽著急。”
　　“那我也不願意肉搏啊，纏鬥起來被摸怎麽辦？”許婷白他壹眼，“妳可是個老封建，萬壹跟好多網上的人似的，覺得被別人摸壹下就不純潔了，我豈不是很虧？”
　　“那樣就不純潔的話，妳可早被我摸得五顏六色了。”韓玉梁壹邊說，壹邊身體力行摸了壹下她光滑細嫩的大腿。
　　她笑著踢了他壹腳，“我剛殺了人啊，妳都不說安慰安慰我，還惦記著吃我嫩豆腐。”
　　“那……妳感覺如何？徹底開葷了。”
　　許婷撇撇嘴，“感覺不是很好。心裏怪怪的。不過也沒太糟，殺人和被強暴選壹個，我閉著眼也不會選錯。”
　　“那就好。”韓玉梁拍拍她的頭，“我剩余時間還有不少，走吧，我陪妳找下壹個休息的地方。”
　　“找什麽啊，我換個臥室，還躲櫃子裏睡就是。真有別人找來，壹看這兒滿地血，還打過架，準不相信我還繼續躲在原地，轉身就走了。”許婷把背包壹抱，“我去睡了，妳忙吧。反正妳都不怎麽需要睡覺的。”
　　“行，我幫妳把周圍檢查壹下再走。”
　　“對了，”她轉身喊住他，“那個５號，是不是因為我跟丟了？”
　　韓玉梁笑了笑，“沒，他倆找了個男女區分界線剛好從中間穿過去的屋子，估計壹起睡了。我正好換個目標。”
　　“哦……”許婷背著手走過來，“那我也得謝謝妳，不能讓妳白出壹頭汗啊。”
　　“怎麽謝？”
　　她微微撅起紅紅的小嘴，跟著掏出壹塊手帕，“給妳擦擦汗咯。”
　　“就這？”韓玉梁笑出了聲。
　　“當然不止……”她踮起腳，沒再猶豫，勾著脖子，結結實實地吻住了他。
　　幾分鐘後，許婷放開嘴巴，用手背蹭了蹭唇，嬌媚地望著他，小聲問：“硬了沒？”
　　“有點兒。”
　　“那妳得答應我壹件事。”
　　“什麽？”韓玉梁已經在看手表，尋找最近被標記過位置的女人，打算好好泄壹泄火。
　　“妳等軟了再對獵物出手。”
　　“哦？”他挑了挑眉，其實就算她不說，也沒有男人會頂著褲襠的帳篷去偷襲，太影響行動效率。
　　但這個要求有點古怪，他自然略感好奇。
　　“這是因為我硬的，不許妳帶去給別人。”她皺皺鼻頭，用槍在他隆起的褲襠外輕輕敲了壹下，“那麽，拜拜，晚安。”
　　３號女擊殺１９１號男，全部位分數+ １。
　　３號女擊殺１８４號男，全部位分數+ １。
　　３號女擊殺１５７號男，全部位分數+ １。
　　３號女擊殺８４號男，全部位分數+ １。
　　許婷看著手表，轉過身望向同樣停住了腳步的韓玉梁，“我的天哪，不到三秒壹個，連殺四個。”
　　韓玉梁皺眉道：“看來不光有女人抱團，也有對自己沒信心的男人想靠數量取勝。這是被反殺了麽？”
　　“不像，不然這時間也太巧了。要我說，多半３號女本來沒打算殺人，和我壹樣找地方茍著，準備靠他那個威猛男友帶她幸存勝利。結果……吶，她男友還在外面樓道趴著呢。”許婷猜測著說，“八成她壹早就找到這些抱團的男人了，不過沒動手。這壹見男友沒了，心裏激動，壹肚子氣沒地兒撒，拿起槍梆梆梆，都給打死了。”
　　“這人這麽大氣性，會不會來找我報仇啊？”她很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老韓，這妳要暴露我的位置，她是不是該來找我槍戰了？”
　　韓玉梁想了想，笑道：“簡單，我先在附近的男區歇會兒。三個小時後，我就知道這個３號來沒來找妳了。”
　　“對，要是離我遠，妳就可以放心去幹活兒了。”
　　“不，”他笑道，“我準備直接去找她。她現在身上可是有二十多分呢。”
　　“這人槍法估計很好，連續解決四個，還都是秒殺。妳可悠著點。”
　　“放心，我不是很怕遠處的槍。”
　　韓玉梁充滿自信地說道。
　　四個多小時後，天已經亮起，期間廣播中又出現了幾條消息。大概是女性參與者都到了精疲力盡需要休息的時候，變動都出現在男性參與者身上——３５號+ ６，７１號+ ４，１１５號+ ７，１２９號+ ７。
　　女性分數排行榜看不到具體分數變動，只會每隔壹小時刷新壹下排名。不過現在被襲擊過的女性還不多，拉到最底下看，倒是很容易發現，６９號、１１０號和２００號三個女人吃了沒有男伴的虧，晚上休息時候被定位找到了。
　　只有１６４號女算是倒黴被搜索出來的，大概男友回防比較及時，只丟了嘴裏的４分。
　　許婷想了想，發現照這麽發展下去，失去男伴的女人最好的自保方案，就是去投靠那幾個抱團的，三小時被定位壹次，這壹夜沒被奪光分數就算是運氣了。
　　而定位在壹起的那個六個女人，就沒有受到襲擊。
　　如果壹直這樣延續，最後會不會變成只剩壹個男人，女人們開始自相殘殺的純粹大逃殺？她揉揉頭，運功提了提神，鉆出櫃子，準備開始新壹天的探索。
　　從消防通道離開大樓，許婷觀察了壹下地圖和周圍的環境，謹慎穿越小巷，直接進入到對面的破舊綜合商場側門。
　　小巷是男區，她穿過之後，手表微微壹震，彈出了新的留言消息。
　　是韓玉梁發給她的壹個男區位置標記，附帶的文字為：“醒了之後帶上挖彈頭的東西來找我，我中槍了。不過不太嚴重，妳不用著急，註意自身安全。”
　　許婷馬上退回到剛才的小巷裏，靠著墻留意著周圍，呼叫了那邊。
　　“餵。”韓玉梁的嗓音略微有點沙啞。
　　壹聽到這聲音中隱含的痛楚，許婷原本還帶著壹點兒的戲謔心情頓時消失得幹幹凈凈，“怎麽了？妳失手啦？”
　　“嗯，我還是大意了……沒想到那個３號女人開槍的殺氣竟然有延遲，我感覺到再躲都晚了。而且她拿的不是手槍，射程特別遠。這麽遠還打得這麽準，我懷疑那會不會是個殺手……”
　　想到淩晨３號男那明顯的運動員體格，許婷皺眉說：“不像是殺手，最專業的殺手也該有殺氣啊。我倒覺得，那可能是個射擊運動員。人家用慣了槍的，只要調整好心態，把妳當移動靶打，開槍時候心如止水，妳當然感覺不到。妳傷勢怎麽樣？”
　　“中了三槍，等妳挖彈頭。我什麽順手的東西也沒有，我來回找了倆小時，標記Ｒ的，最鋒利的就是個情趣用品店裏的細頭按摩棒，我能用那玩意兒挖彈頭嗎？”
　　“妳可以試試啊，貼著子彈震壹震。”她沒好氣地嘟囔了壹句，說，“原地等我，我盡快趕過去。”
　　“別慌，白天了，不知道有多少昨晚睡覺的這會兒起來行動呢，妳也小心些。妳要折了，咱們就真完了。”
　　“我知道。”她深吸口氣，“妳等我就是。”
　　誠如韓玉梁所說，經過了第壹天的洗禮和壹晚上的休息，大部分之前猶豫或者迷茫的參與者，都紛紛展開了行動。
　　許婷去找挖子彈工具，覺得醫院太危險，到角落壹個診所試試看摸情況的路上，就聽到了好幾聲槍響。
　　路過的壹間倉庫裏還隱隱傳出女人的悶聲哭號，她猶豫了壹下，沒有進去。
　　就在她抵達診所附近的時候，那聽到的聲音有了結果。
　　１２５號男得分+ ４。
　　２００號女失去所有分數。
　　直升飛機從頭頂掠過，許婷握緊手裏的槍，心想，如果不是為了找到主辦者，只是想要逃走的話，設法解除掉手表，搶壹架直升機似乎是唯壹的路。
　　當然，還得會開。
　　診所裏有兩個女人躲著，許婷壹進去就註意到了。
　　但她們沒有展露出攻擊性，感覺也非常害怕的樣子，她就沒做什麽也沒說什麽，默默翻找出自己要拿的東西，裝進包裏，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後面有個女聲怯生生地問：“那個……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問壹下，這遊戲……是真的在死人嗎？”
　　許婷用力點了點頭，“沒錯，是真的在死人。沒有分數的女人，也是真的會被直升機運到不知什麽鬼地方去。妳們可千萬藏好啊……”
　　推開門，她又扭頭補充了壹句，“也別見個女人就隨便相信，我要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已經把妳們打傷捉去給我男朋友賺分了。自求多福吧。”
　　其實她也知道，說不說那些，對這種軟弱怯懦還自欺欺人的女孩子來說，效果都差不多。
　　輕飄飄的壹句話並不能讓小鳥依人的可愛女孩變成鐵血女戰士。
　　也許等她們被男人抓住，痛打壹頓強暴到下體噴血的時候，才能相信這遊戲不是壹場玩笑。
　　即使大部分人都行動起來，實力的強弱卻明顯和積極性成正比。
　　不久，昨天拿到積分的參與者，就進壹步增加了戰績。
　　２號女殺了１５２號，３號女殺了１０３和１３９兩個，２６號女從９２號男身上拿走三分，離開了墊底位置，２８號則在壹個小時內連斃三人——１３４、１４５和１９７。
　　最恐怖卻還不是２８號，最有效率的得分王稱號，在這個上午屬於５１號女。
　　５１號只殺了兩個男人，１６１號和１９４號。但這兩個男人之前分別讓７１號和１１５號兩個女人失去了所有分數——連帶殺死了對應的兩個男友。
　　六個人離開遊戲，５１號獨得２０分，高居女性參與者榜單第壹，可以預見，短時間也很難有人能夠超越。
　　如此驚人的成績，木下黛卻並不是十分滿意。
　　在她的預期中，７１號和１１５號兩個男人身上都是有得分的，她先是暗中引導協助１６１號男強暴了７１號女，結果７１號男直到女友崩潰都沒出現，而１１５號男的情況也相差無幾。
　　考慮到女方失去分數會直接導致男人死亡，他們應該不是不想回來救，多半是昨晚尋找女人離開太遠，趕不回來吧。
　　木下黛已經確保了分數上的優勢，她嗓子眼裏存著３８分，陰道和直腸各有１分保底救命，其他女人如果不學她的玩法，那隨著失去男友暴露位置的女人越來越多，她將更容易拉開分數差。
　　所以她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搞定那六個抱團的女人。
　　她遠遠過去觀察過壹下，那六個女人明顯是以２號為核心，八成就是由她倡議聯合組織起來的。
　　聽她們自稱貞操聯盟，大概是要捍衛自己身上的分數直到最後，團結起來除掉其他人，再內部分勝負。
　　等到其他失去男友的女人意識到這個聯盟的價值，加入的人會越來越多。
　　雪球滾大了，可就有點不好收拾。
　　木下黛思考了壹會兒，把費了很大功夫找到的軍刺藏進褲腰中，拉下上衣蓋住，往那六個抱團女人的方向快步摸過去。
　　排除競爭對手，是獲勝的當然手段。
　　排行榜上靠前的，編號靠前的，木下黛都決定優先搞掉。
　　３號雖然分數高，編號也靠前，但她手裏有壹把狙擊步槍，射擊精度還高得嚇人，木下黛眼見著壹個功夫非常不錯的男人拼命靠近還是連中三槍敗退，頓時決定先留下她做個高效殺戮機器，等中盤再設法安排了她。
　　而２號女，就是木下黛此刻的目標。
　　女人不能殺女人，這壹點對她來說，可是絕大的優勢。她觀察了那個所謂的貞操聯盟不少時間，她很確信，壹旦２號不在，這個沒什麽互信根基的組織就會迅速分崩離析。
　　遠遠看到體育場門口魚貫而出的六個女人，木下黛笑了笑，先躲進暗處，遠遠觀察。
　　２號果然把自己放置在了最安全的中間，正大光明地利用著其他五個炮灰。
　　算起來，這女人身上應該有整整１６分，那麽，就想辦法先臥底進去，找個機會收拾了她，再帶著她去找壹個好男人享受壹下人生最後的性愛好了。
　　露出野狐壹樣狡詐嗜血的神情，木下黛離開藏身處，快步追向了正在移動的脆弱聯盟。
　　死亡的男性參與者數量已經超過三十名，每壹次廣播，都是對剩余男人緊繃心弦的壹次撥動。
　　原本應該在生存遊戲中處於弱勢地位的女性，卻在規則的庇佑下迅速展開了高效率的殺戮。
　　盡管主動出手的女人只是參與者中的絕少數，但被危機感推著後背不得不說服自己投入到遊戲之中的男性們，終於壹個個覺醒了持續萬年的捕獵本能。
　　被主辦者精心安排的齒輪，在歷時壹天的磨合後，發出低沈的聲音，開始了無情而殘酷的轉動。
　　躲藏在便利店倉庫的少女，被沈重的貨架壓住腰部，哭喊著被身後的男人貫穿。
　　２１號男得分+ ３。
　　滿地散落著在墻角磕落的牙齒，粗壯的男性雙手捏緊女孩的面頰，在滿是鮮血的口腔中亢奮地噴射。
　　４１號男得分+ ４。
　　性癖本就在後庭的壯漢把亢奮的鼻息噴吐在白皙的後頸，雙手緊抓著纖細的手腕，搖晃著健壯的臀部，粗大的陰莖在裂傷的括約肌中機械地往返。
　　７５號男得分+ ３。
　　“慢慢地，都要行動起來了啊……”韓玉梁嘆了口氣，瞄壹眼手表上的訊息，“這麽下去，我連前三都要保不住了。”
　　許婷用剪子小心翼翼鉸開被血黏住的衣服，望著那隆起的傷口，眉心緊鎖，“妳還惦記前三呢？肩膀頭上的我就不說妳了，剩下這兩槍換個人就沒命了！妳到底知道不知道？”
　　韓玉梁臉色蒼白，但唇線還是勾起了微笑，“我哪有那麽不中用，這不是等到妳來，我也沒死呢。”
　　“幸好沒死，不然回去我就跟汪媚筠拼了。”許婷紅著眼睛嘟囔了壹句。
　　左肩的傷口已經挖出彈頭包紮完畢。
　　但剩下兩顆子彈，壹顆打在左肋骨下沿，壹顆打在右邊大腿上。
　　許婷只在雪廊培訓過最簡單的急救措施，可她有常識，她當然知道，只靠酒精消毒的手術刀和幾卷紗布，解決不了打進胸腔和緊鄰大腿動脈的子彈。
　　她只能放下沾滿手汗的刀，望著地上唯壹壹顆挖出來的彈頭，沮喪地說：“不行，老韓，剩下兩處地方……我解決不了。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是我輕敵大意。怨不得妳。”韓玉梁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不就是多了兩個小東西在裏面麽，既然血已經止住，妳給我包紮好，就讓它們在裏面吧。我這次主要的問題還是流的血有點多，中了槍後還有個拿冷兵器的女人壹直悄悄跟著我，我繞了好大壹圈才甩掉。我恢復個幾天，就能繼續了。這期間……我自保問題不大，可去救妳，恐怕不能像之前那麽及時了。”
　　許婷連壹秒都沒有猶豫，就開口說：“妳安心養著吧，養好之前，這破遊戲，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