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言歸正傳

玄幻小說

當——
當——
悠揚的鐘聲在雲間來回飄蕩,作為三千世界的中心,洪荒五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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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壹章 長庚懟文凈,東洲現頑石!

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 by 言歸正傳

2020-12-10 21:54

  ‘文凈這次會不會表現的太過了?’
  靈山大殿中,坐在殿門附近的李長壽心底如此思量著,空明道心略微運轉,將他繁雜的念頭壓了下去。
  此時是在接引聖人面前,穩壹手,還是不要亂想。
  萬壹接引聖人有什麽讀心的本領……
  呃,也不實際,若接引聖人真能看破煉氣士道心,文凈絕對活不到今日。
  所謂看破人心,大多是對目標的性情、品性、過往有非常詳細的了解,推斷出對方心底想法。
  典型的‘經驗壓制’。
  聖人的強,在於自身境界,在於生命層次。
  文凈道人洞府暴露時,李長壽就借著混在天將中的紙道人暗中觀察,發現這文凈道人……
  品味還不錯,洞府裏面有山有水,簡單典雅又透著淡淡的個性。
  就是被金鵬和天將包圍時,表現的有些霸道。
  鳳族強勢孔宣,血海狠人文凈,李長壽突然發現,這兩位大佬美則美矣,都對大法師傾心不已,但本身都很‘強勢’。
  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對大法師表示祝福了。
  心底略微思索,李長壽很快就得出了最穩妥的方案。
  等文凈過來,就晾著她。
  讓她在殿外站壹陣,等外面天兵天將清繳兇獸妖魔差不多了,再出聲召文凈近來,給文凈壹個辯解的機會,為西方教留下足夠多的顏面。
  總不能兇獸殺了、妖魔除了,還讓西方教表面下不來臺,那不是逼著聖人惱羞成怒?
  正如此想著,文凈道人已是被金鵬帶著抵達殿門前。
  她元神被封禁,此刻更添幾分柔弱之意。
  金鵬低頭抱拳,朗聲稟告:“老師,此兇獸乃血海黑蚊壹族,實力非同小可。”
  李長壽卻是頭也不回,坐在那道壹句:“聖人駕前不可無禮。
  靈山周遭有大批妖魔兇獸潛伏,意欲對靈山不軌,這也算是咱們的意外收獲,將這些兇獸盡數捉拿,稍後帶回天庭問罪。
  去吧。”
  “是!”
  金鵬答應壹聲,行禮後迅速退走,只留下文凈壹蚊孤零零地站在殿門前。
  她還算鎮定地看著殿內,此時面露猶豫之色,不知自己該不該去對大聖人行禮。
  靈山大殿,氛圍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大殿深處的聖人閉目凝神,殿門內坐著的‘老道’默然不語,殿外站著的兇獸‘代表’目中忐忑。
  這幅構圖,完全可以命名為……
  《彌勒》。
  李長壽發難的引子便是彌勒,而彌勒此時躲著未曾現身,甚至西方教的大聖人都有意袒護。
  靈山大師兄,果然名不虛傳。
  李長壽仙識觀察著文凈的表情,試圖揣摩文凈心底的想法,但思來想去,也是不得門路。
  若他是文凈,此刻大抵是想如何保全自身吧。
  也當真是難為她了。
  ……
  淩霄殿,白衣玉帝皺眉睜開雙眼,目中閃爍著睿智的光亮,細細思索著。
  為何那麽多兇獸……長庚愛卿會獨獨見這個文凈道人?
  莫非?
  恍然,全懂,安排上。
  高臺前,壹直觀察玉帝動靜的木公,此時立刻出聲問:
  “陛下,可是有什麽疑慮之處?”
  玉帝笑了笑,問道:“木公可見到那靈山之景了?”
  “見到了,見到了。”
  玉帝緩聲道:“嗯,妳去趟月老那邊,查壹查這兇獸女子的姻緣如何。”
  “陛、陛下,”木公大吃壹驚,小聲問,“這事、這事您看,是不是先問壹問娘娘?”
  “問她作甚?”玉帝瞪了眼木公,“只是讓妳去查,吾又不是讓妳做什麽!”
  “是,老臣這就去。”
  東木公轉身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問道:“可這般兇獸大多是先天生靈,姻緣殿很可能沒結果。”
  “那妳跟月老想想辦法嘛,”玉帝擺擺手,“快去快回。”
  “哎,老臣領命。”
  木公答應壹聲,低頭匆匆而去,出了淩霄寶殿就駕雲趕往姻緣殿處。
  玉帝坐在高臺上含笑點頭,思量著後面安排之事。
  有琴玄雅跟長庚明顯是有那點意思的,兩人還是同門師兄妹,只不過有琴將軍……有點軸,不懂變通,跟長庚性子明顯不搭。
  玉帝去姻緣殿查過了,兩人姻緣也是女方主動,但紅繩只會纏繞、不會打結。
  這就是月老口中,【缺乏結束曖昧關系的能力】。
  玉帝也不好多管此事。
  姮娥仙子那邊,玉帝也查的差不多了,姮娥跟上古巫族大巫羿屬於聯姻,還是在與妖庭決戰前夕的聯姻,為的是穩定軍心。
  轉頭滅了妖庭,人族和巫族主力就開始決戰,姮娥位置尷尬,被人族眾將領逼來廣寒宮中,發誓不踏出太陰星。
  但姮娥仙子似乎在天道中與某個禁忌沾邊,這讓玉帝也有些不好出手,去幫自己的長庚愛卿安排。
  他可不能害了自己的心腹愛將。
  做天帝嘛,就要厚道壹點。
  至於,他為何這麽有閑心安排這些事……天庭也沒他具體要做的什麽事呀。
  天帝跟人皇可不同,只需在淩霄殿中坐著,關鍵時刻點個頭、動壹動天道之力,便沒什麽具體事務必須處置。
  “陛下?”
  玉帝回過神來,道:“怎麽?”
  下方,通明殿輪值正神、暫代雷部諸事的老臣,含笑道:“陛下,經此壹役,臣等對太白星君也是嘆為觀止,頗為敬佩了。”
  “哦?”玉帝不由來了興致,“為何如此。”
  這不重要的老神仙笑道:
  “此前老臣觀長庚,只覺他做事周到、處事老成,壹步三算還能萬無壹失,從不會因自己多慮而延誤時機,對壹些棘手的問題,往往能很快從不同角度給出不同的解決之道。
  就是,太白星君有時太過於拘謹,在某些大事上缺乏膽量,平日來淩霄寶殿議事,都舍不得讓本體前來。
  老臣有時就想問問太白星君,天庭之內還有什麽兇險?
  堂堂天庭正神,陛下您最信任的天神,還能在天庭中被人偷襲無奈轉世不成?”
  未來某純陽劍仙表示很淦。
  那老神仙話音壹轉,朗聲道:
  “只是沒想到,太白星君竟也有如此強硬的時候!
  壹步步包圍靈山,直面聖人,先言語套路,又將屠刀對準靈山暗藏的兇獸妖獸,打了他們壹個措手不及!
  靈山殿前指點江山,聖人駕前面不改色。
  太白星君,真猛士矣!
  咳,老臣胡言亂語,還請陛下恕罪。”
  “誒,這如何能算胡言亂語?也是按理分析,不過這話,卻是說錯了。”
  玉帝擺擺手,笑道:“他是猛士?
  他若是猛士,直接就硬闖靈山,不給西方留半點余地,將靈山之中的魑魅魍魎壹舉抓獲,順便懟聖人幾句,讓西方教壹蹶不振。
  這兩位聖人不敢動,是因他們壹切受制於天道,聖位也是天道給的。
  若是易地而處,換做太清師兄在靈山中端坐,此時大抵不過是個滾字,誰人敢惹?
  說到底,長庚還是在求穩,秉性如此,萬年不變。”
  幾位老神仙對視壹眼,各自低頭行禮,確實沒考慮這麽多。
  玉帝笑道:“看,長庚要開口了。”
  幾人迅速朝著掌心觀望,玉帝閉上雙眼,親臨現場觀摩。
  ……
  靈山殿中,李長壽沈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
  “師叔,外面這兇魔,與靈山可有關聯?”
  殿外的文凈道人著實松了口氣,方才道心差點出了魔障,心底泛起各種好的、壞的念頭,壹時間竟完全看不透星君大人要做什麽。
  大殿深處,接引聖人雙眼半睜,緩聲道:“她為靈山護法。”
  李長壽皺眉問:“靈山為何以妖魔為護法?”
  接引背後浮現出壹圈寶光,嗓音飄飄渺渺,大道與之共鳴:
  “眾生相,無我相,兇獸、巫妖、人族,若有向善之心,自可都入我門。”
  李長壽笑道:“聖人真意,小神這般凡夫俗子當真是領悟不到了。”
  此處,已開始自稱小神。
  接引聖人溫聲道:“文凈,入內,妳想與太白金星說何事,盡管言明。”
  “是,”文凈道人低頭領命,邁著蓮步、端正身姿,輕手輕腳進了大殿之中,特意走過李長壽身旁,朝聖人走了十多步,才低頭行禮。
  接引聖人指尖寶光綻放,文凈道人的元神禁錮頓時消散。
  “多謝教主照拂。”
  文凈道人柔聲道了句,又轉過身來,對著李長壽欠身壹禮。
  “靈山護法文凈,見過天庭太白星君。”
  李長壽露出幾分微笑,言道:“妳似乎,擾襲過我人教度仙門。”
  文凈不動聲色,低聲道:“貧道並不知何為度仙門,只是在山中修行,協助兩位教主處理壹些教中內務。
  反倒是,太白星君為何壹言不發,就開始抓我西方教門人?”
  李長壽皺眉道:“道友還是慎言為上,那些兇獸妖魔跟西方教,當真有關聯?”
  文凈話語壹頓,微微皺眉,很快就展顏壹笑,將此前二教主叮囑的話語,嘆聲道來:
  “太白星君想必並不知我們西方教之教義。
  我教度苦難、度迷途、度兇惡,勸之向善、給予福報,此亦是為天地做出貢獻。
  就拿貧道來說,貧道初時於那血海之中,懵懂無知、造下諸多殺孽,那血海之中本就是以殺證道,如何言對錯?
  出得血海,貧道幸遇兩位教主點撥,明了大道真意,知曉是非對錯,迷途知返,積德行善,而今也已洗清業障。
  太白星君,天道對業障深重者有天罰,貧道業障歸零,可是還要遭天罰?”
  李長壽眉頭緊皺,淡然道:
  “按道友妳的意思,若犯下業障,多做善事就可抵消其罪責?”
  文凈卻道:“此話需從不同角度解讀,星君直接以偏蓋全,怕是不妥。
  我西方教教義,是勸惡行善,是為天下生靈考量,也是為天地安穩考量,並非是說以善行抵罪行。
  貧道鬥膽,敢問星君壹句。
  您所作所為,每壹件都是善行,從未有過惡念?
  又或者說,做了壹些非善之事,心底道壹句問心無愧,就此揭過?”
  李長壽目中精光閃爍,威勢突現,天道神權加持自身。
  文凈道人下意識後退半步,目中帶著幾分柔弱之意,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背後又有聖人威壓顯現,卻是將李長壽的神權威壓輕松抵過。
  文凈心底自是有些得意。
  雖然【從西方教教義出發】是二教主給的‘任務’,但能在正面交鋒中,贏她敬愛的海神大人壹場,心底當真爽利。
  不過,文凈道人看到了李長壽眼底劃過的思索神色,心底莫名有些……
  沒底氣。
  李長壽轉眼已是調整好心態,笑道:
  “不曾想,不曾想,靈山竟還藏了這般善辯之才。
  兩位師叔還真是撿到了寶。”
  接引聖人緩聲道:“星君可是覺得,她言語有不妥之處?”
  “沒,沒什麽不妥,相反還很在理,”李長壽輕嘆了聲,笑道,“其實,小神也壹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三界之中,天庭為中樞,地府、龍宮等等為輔,三界秩序已有雛形。
  無規矩不成方圓,天庭天規也是為約束煉氣士言行舉止,使得強者不可肆無忌憚,弱者得以安養生息。
  那地府幽冥的十八層煉獄,就成了天道囚籠,鎮壓兇惡之處。”
  話語壹頓,李長壽註視著文凈道人,笑道:
  “那我問這位文凈道友壹句,若西方教教義在天地間流傳開來,有兇惡之徒屠殺生靈之後,被天道追殺,遁入西方教請求庇護。
  他言說自身罪大惡極、誠心從善,西方教是收他,還是不收他?”
  文凈道人秀眉輕皺,面露思索,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回答,後面都會迎來太白星君壹番駁斥,自己立刻會變得無比被動。
  文凈道人:“具體之事,還要具體……”
  “也就是說,分人,對嗎?”
  李長壽微微瞇眼,嗓音雖輕淡,但落在文凈耳中,卻如洪鐘大鼓,振聾發聵。
  “小神無意妄議西方教教義,這是聖人所著,小神參悟不透。
  但小神知曉,若天庭要在三界建立秩序,有惡必治、有兇必追,是壹切的基礎。
  當然,天規也有人情,若此前為兇惡之徒,卻為天地做出絕大的貢獻,天庭並非不能網開壹面,只是要對其加以約束。
  今日話不宜多說,此次於靈山發現眾妖魔、兇獸,不少本性兇惡、毫無向善之心。
  此刻,大半兇獸都已被天道鎮壓,他們尚且活著,做過何事壹問便知。
  兩位師叔乃聖人尊駕,雖對門下弟子有失察、失監之處,但聖人自有聖人的考量,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測。
  師叔,您看這樣可否?”
  李長壽撩起道袍下擺,站起身來,對接引做了個道揖,笑道:
  “小神回天庭後,奏明玉帝陛下,對外言說靈山遭上古兇獸妖魔圍攻,天庭率軍馳援,避免這些妖獸兇獸驚擾聖人尊駕,您看如何?”
  接引聖人微微皺眉,閉目不言。
  李長壽並未多說,又對聖人做了個道揖,看了眼文凈,笑道:
  “這位道友,好自為之。”
  文凈道人抿了抿嘴唇,道心輕輕震顫,卻硬著頭皮說了句場面話:
  “今日之事,我們西方教定引、以、為、戒,天庭的情義,都記在心裏了。”
  “那就好,”李長壽含笑點頭,向後退了幾步,方才轉過身去,提著拂塵、悠然走遠。
  這波,他在第五層。
  呼……
  待李長壽走遠,文凈道人輕輕呼了口氣,目中滿是余悸。
  忽聽背後傳來壹聲叮囑:
  “文凈,將妳洞府搬來山上。”
  文凈道人壹怔,急忙面露喜色,轉頭看向大殿深處,卻見那裏已經沒了聖人之影,空空蕩蕩。
  ……
  “西方教這也太遜了,還以為能看場好戲。”
  聖母宮,女媧小樓中,某位聖人娘娘舒服地斜躺在水池中,看著面前漂浮的雲鏡,略有些興致闌珊。
  這小壽什麽都好,就是太穩健。
  這事給西方教留什麽面皮?
  西方教的妖魔兇獸作惡多端,用香火功德為他們洗刷業障,相當於鉆了天道的空子。
  今日,天道修復了這個漏洞。
  現在的年輕人,得勢的時候不趁機囂張囂張,以後失了勢該被針對還是被針對呀。
  女媧輕笑了聲,隨手散去雲鏡。纖指撥弄,攝來壹本此前清除了相關記憶的‘小人兒書’,打了個哈欠。
  也該讓他過來整點新活了。
  正此時,閣樓側旁響起風鈴聲,女媧聖人嘴角微微撇動,淡然問道:“老師,您怎麽來我這了?”
  窗外,壹抹灰影緩緩凝成,卻是壹老道的輪廓。
  女媧聖人笑道:“我還以為是老師親臨。”
  那灰影開口道:
  “西方受損,教運已折,符大興前勢,西方大興之機緣,該到了。”
  言罷,灰影悄然消散,半點痕跡沒有留下。
  女媧聖人皺眉思索,隨後輕嘆壹聲,身影消失不見。
  這壹日,李長壽於西方教忙東忙西時,東神洲靠近南贍部洲邊界處的臨海之地,泛起了壹層層迷霧。
  海上似飛來壹座仙山,落在這迷霧之中。其上樹叢茂密、靈氣充沛,宛若洞天福地。
  這座山中有諸多天然陣勢與洞府,藏著諸多靈根妙藥、寶材靈脈。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壹顆丈高的靈石靜靜立著,其上七彩光芒悄然隱退,其內似有靈念波動。
  東洲,花果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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