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慘勝
巫頌 by 血紅
2018-8-30 14:19
面對重型武器應該如何規避,這已經成了夏侯的壹種本能。
眼看著天空那長河大江般的青紫色氣浪轟然而下,夏侯邁開大步轉身就跑。這壹次,他跑的是直線,沒有任何花招,沒有任何噱頭的,筆直的朝著前方急速奔逃。身體皮膚敏銳的觸覺告訴他,那氣浪幾乎是瞬間就壓到了他頭頂,耳膜壹陣陣嗡嗡作響,迫人的壓力讓夏侯眼前金星亂閃。這壹道氣浪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在相柳柔無比得意猖狂的叫罵聲中,夏侯突然壹個虎撲,朝著前方猛的跳了出去,身體團成壹團,有如柔軟的皮球,在地上滴溜溜的亂滾。如此高大的身軀居然能夠作出這樣的靈巧動作,刑天大風他們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就在夏侯身後不到三丈的地方,那壹股股浩大的氣勁已經砸在了校場上。夯得結結實實仿佛鐵板的校場地面猛的顫抖了壹下,直徑兩百丈內的校場被那氣勁整個轟得下陷了壹丈。
隨後,以滄風的身體為中心,那壹道氣勁在極其短暫的停滯後,徹底爆發。
數百丈內無數土石飛舞,王宮校場被炸出了壹個巨大的窟窿,滄風勉強發出了尊天劍這壹他無法完全控制的法咒,身體哆嗦著,嘴角已經淌出了血絲。而夏侯則更是難看,整個被炸飛了兩百多步遠,仿佛被人從高樓上丟下的貓,無比狼狽的砸在了地上。幸好他的右手還握得很緊,那柄單鋒劍還死死的抓在手中。
耳朵邊仿佛有數十面大鼓在敲響,夏侯眼前金星亂閃,五臟六腑好像被放在蒸籠裏蒸透了氣,最後又被澆上了滾湯的油,那個叫做壹個難受。他臉上到處都是血,鼻子裏還在汩汩的往外噴著鮮紅色的噴泉。肋骨有點難受,似乎有兩根肋骨已經出現了裂紋。右腿腿骨也在發出呻吟聲,剛才在空中,那裏被壹塊炸飛的巨石狠狠的擊打了壹下。
場邊很遠的地方傳來了白尖銳的叫聲,同時還要黑厴軍那些軍官無奈的咆哮。顯然白看到夏侯受傷,野性發作想要沖進場內襲擊滄風,黑厴軍的軍官們只能強行攔截他。面對壹頭貔貅,不敢下大力氣的黑厴軍軍官們,只能接受渾身多上幾百條傷疤的命運。
‘呼、呼’,夏侯喘息著站了起來,朝著遠處的滄風露出了壹個嬉皮笑臉的鬼臉:“嘿嘿,好厲害的法術,可惜,沒打中。”
滄風雙手也撐在了膝蓋上,長長的喘著粗氣,無奈的看著夏侯,連連搖頭:“妳,妳跑得太快!作為壹名巫武,妳應該正面硬接我的法術才是。妳居然會逃走,我實在想不到啊。”滄風咳嗽了幾聲,慢慢的站直了身體:“要說起來,如果妳被尊天劍擊中,應該是沒有活下來的機會。妳能逃開,也是幸運,我並不想殺人,也不能殺人。”
夏侯壹瘸壹拐的走向滄風,手裏單鋒劍隨意的揮動著:“瞻前顧後的,妳肯定贏不了我,妳信不信?”大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把鼻子上掛著的血汙抹了幹凈,他咯咯的大笑起來:“不如這樣,我們也別打了,我給妳壹拳,妳認輸,然後我找我現在管飯的老板給妳修壹座道場就是,怎麽樣?”
滄風壹陣頭暈,什麽叫做管飯的老板?這蠻子說話怎麽這麽古怪?
搖搖頭,滄風認認真真的說道:“抱歉,我已經向相柳大人承諾,替他勝過這壹場。”
夏侯苦笑,站在被炸出來的大坑邊緣,點點頭:“那好,妳飛出來,我們繼續打。嘿,我可沒辦法向妳那樣站在壹把劍上面飄著。”
場邊,刑天華鎣懶散的捂住小嘴打了個呵欠:“大哥,妳的友客要輸了。沒想到相柳柔那個廢物居然找了個法術威力接近壹鼎大巫的煉氣士來。嗯,那蠻子怎麽可能贏?完全不可能。那頭蠢材,他居然脫掉了那件鎧甲!那可是足夠承受二鼎大巫全力攻擊的極品巫甲,他居然脫下了!妳讓我還有什麽話說?”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的臉色難看,刑天華鎣則是甩甩袖子,帶了幾個侍女轉身就走:“妳們自己收拾幹凈,怎麽找了這麽壹頭蠢貨回來?本來憑借那鎧甲,他是贏定了的,現在可好!妳們就等著去安邑各門向相柳柔俯首認輸吧。”
黑厴軍、玄彪軍在附近的將領們壹個個面色死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袋,再看向夏侯的眼神裏,已經多了沖天的殺氣。他們半年的餉銀啊,可都被刑天大風兄弟兩威逼著捐獻出來,全部壓在了夏侯的身上了。
校場上,滄風卻是堅定的搖搖頭:“篪虎小弟,我滄風煉氣士最多有點古板,可不笨。飛出來和妳這個巫武正面劈砍?妳當我腦子壞了?”他仰天怪笑了幾聲:“妳在安邑找幾個願意和巫武掄著兵器硬碰的巫士出來,妳看看,有沒有?”
夏侯壹楞,那邊相柳柔、申公鯤等人樂得嗷嗷直叫,深為滄風能夠在言語上壓過了夏侯而感到得意。煉氣士和巫士的確也差不多,更註重對巫力、法力的控制,側重於對天地力量的把握,對於身體的淬煉,哪裏能趕上巫武?壹般普通的巫士和巫武作戰時,也是盡可能遠的拉開距離,滄風如許說,卻是沒說錯,夏侯也沒能強行要求的。
眼看著滄風‘無賴的’飄浮在那個巨大的地坑上,就是不肯接近,夏侯搖搖頭,作出了讓校場上無數人哭笑不得的舉動。他隨手把那單鋒劍插在了地上,右手朝著地上壹吸,壹塊人頭大小的石頭頓時落入手上。兩只手掌緊緊握住那石頭,夏侯大步退後幾步,猛然踏上前,吐氣開聲,渾身肌肉壹抖,那塊石頭已經被他猛力投了出去。
‘颼’,距離戰場近的安邑世家子弟們,甚至能夠聽到大石的破空聲。也不知道夏侯哪裏練出的這種本事,隔著上百丈的距離,那石頭就是無比精確的朝著滄風的腦袋過去了。
滄風嚇出了壹頭冷汗,腳下劍光壹動,連忙偏移了幾尺,剛好避開了那塊石頭。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呢,又壹塊石頭‘呼’的壹聲飛了過來,力量更猛。滄風連忙閃避,可是剛才他那壹招尊天劍,弄得校場上滿是亂糟糟的石塊土塊,夏侯的彈藥充足,體力充沛,就看到石塊雨點壹樣的砸下,滄風躲閃得那個狼狽啊。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頓時又和壹幫子兄弟興奮的大叫大嚷起來,整個校場就聽到以黑厴軍的將領為首,數萬名安邑子弟應和,無數人大聲的叫嚷起:“殺,殺,殺,殺了他!”
滄風那個氣惱啊,對於夏侯,他實在是沒有話說。既然兩個人都不想拼死決鬥,他還砸這麽高興幹什麽?滄風那個無奈啊,普通的禦劍術對於夏侯是沒有效果的,可是再用超大威力的法術,對於滄風自己也是壹個極大的考驗。
正思忖著,‘颼颼颼颼’連續十幾聲響,壹大片人頭大小的石頭又砸了過來。滄風皺眉閃躲,卻沒註意到那些石塊中暗藏壹枚拳頭大小的土疙瘩,那黃澄澄的土疙瘩‘啪嗒’壹聲,命中了滄風的小腹。就看到滄風小腹附近的衣服粉碎,無數衣服碎片飄了下來。滄風‘嗷嗚’壹聲慘叫,抱著小腹,踏著飛劍揚長直上數百丈的高空,再不敢落下了。
想想看吧,夏侯的手臂上有多少力氣?數萬斤的蠻力啊。就算是壹塊土疙瘩,被他全力砸出去,也能在鋼板上砸出壹個坑來。而滄風呢?是壹個註重元神修煉而不是肉體淬煉的煉氣士,他的身體比起鋼板來,怕是結實不到哪裏!
幸好夏侯為了追求準頭,並沒有用上太大的力氣,只是‘輕輕’的‘隨手’壹擲而已。但是就是這輕輕的壹下,讓滄風整個臉色都變得青紫,差點沒背過氣去。
場邊,刑天鰲龍憤憤的拼命的拍打著大腿:“該死,那煉氣士居然沒暈過去,可真夠挨的。早知是碰到壹名煉氣士,該讓篪虎暴龍把他那柄龍筋弓給帶上。似乎他的弓箭是很不錯的。”
刑天玄蛭不動聲色的抓住他的手,緩緩說道:“妳氣憤也好,不要打我的腿,好不?大哥,回去叫巫匠,把那柄龍筋弓再加強,以篪虎暴龍的臂力,怕是能拉開數萬斤的強弓。”他滿臉古怪的用手指摩擦了壹下鼻子,有點渾身發冷的感覺:“想想看,數萬斤重弓發出的箭矢,若是今日能用上,就算在百丈高空,那滄風也死定了。”
仿佛小孩打架,夏侯壹手抓著壹塊石頭,擡頭看著滄風喝罵到:“有膽子妳給我下來。”
滄風氣得須發亂舞,指著夏侯喝道:“有能耐妳給我上來!”
夏侯怒喝:“有膽子妳給我下來!”
滄風大罵:“有能耐妳給我上來!”
原本肅殺的校場上壹片安靜,突然間,無數人‘哈哈’狂笑起來,有些年少輕浮的,更是笑得渾身直哆嗦,笑得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的,卻也不在少數。刑天大風滿臉狼狽,捂著臉不敢見人,那相柳柔仿佛生吞了壹斤大糞,整個臉上壹陣青壹陣黃,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沖上去把夏侯和滄風撕成粉碎!
大禹王先靈在上,什麽時候見過這麽搞笑的決鬥呢?
滄風終於發現了不對,自己和壹個十幾歲最多不過二十歲的蠻人娃娃這麽計較,傳出去還有臉面麽?
長風憑空而起,滄風伸手在自己小腹上點了幾下,止住了疼痛。又從懷裏掏出了壹個丹瓶,倒出了幾枚丹藥吞下。發須、衣服隨風飄動,他臨風飛起,那柄長劍又握在了手上,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猛的指了壹下,大聲吟唱到:“地發殺機,龍蛇起路!法地劍!”
長劍上壹道奇光閃過,滄風隨手把那長劍對著地面劈了下去。
夏侯臉色壹變,突然感受到了土性元力極不正常的波動。他尖叫壹聲,雙手握拳,重重的朝著地面砸去。
數百丈方圓的地面突然抖動了壹下,伴隨著壹聲巨大的爆炸聲,地氣奔湧,仿佛火山噴發壹樣,壹道土黃色的地氣筆直的沖天而起。夏侯全身就籠罩在那地氣中,雙拳深深的陷在地裏,全身上下肌肉壹塊塊急驟的抖動著,硬是保持著龐大的身軀沒有被那壹股突然爆發的地氣沖上天去。而就在夏侯身側數丈遠的地方,無數塊巨石‘呼呼’的沖天而起,整個校場,灰塵彌漫。
滄風掐著印訣,死死的控制著地氣奔湧的方向。這壹招,也是他無法熟練控制的大法術。以全身法力調動附近所有的厚土之力噴薄而出,全方位的攻擊敵人,尤其地氣厚重,傷害力驚人,對付夏侯這種刀砍不進的角色最是合用不過。就好像,就好像刀砍不開烏龜殼,用大石頭卻能砸開的道理。
夏侯渾身僵硬,每壹瞬間都要承受極強大地力的沖刷,以他身體的強度,竟然不過兩三次呼吸的時間,就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點。‘啊呀’壹聲,他的力量再不足以讓他穩在地上,被那股灰黃色的地氣壹沖,仿佛樹葉壹樣被沖起數百丈高。
那地氣凝聚成無數無形的硬塊,在空中砸得夏侯嗷嗷亂叫,‘砰砰砰砰’,就看到火星在夏侯身上連串的閃了出來。
而滄風壹看到夏侯被地氣卷起,立刻手壹晃,法訣變化,那壹股勁沖出來的地氣突然分裂成數百股,仿佛龍卷風,在天空糾纏摩擦撞擊起來。土性最是厚重不過,耳朵裏就聽到壹陣陣金鐵碰撞的聲響,空中無數火星亂閃,巨石橫空飛出,在天上被絞成了粉碎。夏侯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有如磨盤中的豆子,被榨了個辛苦。
相柳柔興奮的跳起來:“我贏了,我贏了!刑天大風,妳們還不快點認輸麽?”
滄風右手劍勢急轉,突然念頌道:“人發殺機,血流漂杵!治人劍!”
他長劍上突然冒出了壹道數十丈長的青色劍氣,仿佛矯捷的蛟龍,狠狠的壹劍劈向了夏侯。但是滄風顯然是手下留情,他的劍氣只是朝著夏侯身上肉最厚、最不致命的地方劈去的——夏侯的臀部!
沒人想到夏侯還能贏,就連心境最為冷寂的刑天玄蛭,也是仰天發出了絕望的悲嘆聲。這種情形下,誰還敢說自己能夠反敗為勝?刑天玄蛭甚至覺得,自己這個壹鼎巫武,如果落在了夏侯的境地,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乖乖的屁股上被劈壹劍,然後落地認輸。
可是夏侯並不是壹個純粹的巫武,準確的來說,他是壹個擁有修道法門,精神潛力無限可挖掘的,擁有極大潛質的,糅合了道法和巫術特長的,可能是大夏朝獨壹無二絕無僅有的巫道!
劍氣臨頭,夏侯咆哮壹聲,身體勉強轉動,施展分光捕影的小巧法術,壹手抓住了滄風噴薄而出的劍氣。壹聲裂帛響,夏侯雙手皮膚紛紛炸裂,鮮血仿佛不要錢的河水壹樣灑下。
滄風楞了壹下,本能的抖動了壹下手腕,劍氣壹卷,夏侯立刻借力騰空而起,桀桀怪笑著朝著滄風淩空飛撲而至。壹路上無數巨石橫飛,夏侯憑借壹身粗皮厚肉,硬是用肌肉死扛住了沈重的打擊,最終成功的借力撲到了滄風身前不到壹丈的地方。
看著滿臉呆滯的滄風,夏侯勉強笑了笑:“誒,我從來不肯認輸的。命由天定麽?可是我的教官給我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右臂揮動,壹個沈重的擺拳重重的砸在了滄風的臉上,滄風‘咯兒’壹聲,幹凈利落的暈了過去。他體內法力壹空,真元匱乏,原本體力就已經到了衰竭點,哪裏還承受得起夏侯的暴力虐待?這壹拳足足能砸死壹頭劍齒虎,若不是滄風勉強提起壹點真元護住了臉面,怕是他就要被夏侯給徹底毀容了。
滄風暈倒,夏侯得意至極的‘桀桀’怪笑了幾聲。可是驀然間,兩人同時向下飛速墜落。這可是在數百丈的高空啊!
夏侯尖叫,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在校場邊上數萬世家子弟驚駭的目光中,夏侯猛的摟住了滄風,兩人仿佛壹顆隕石,重重的落下。
壹片狼藉的校場上冒起了壹團小小的灰塵,夏侯抱著滄風,足足砸進地下有三尺深。
刑天大風尖叫壹聲,顧不得決鬥的規矩,就要沖進場內。那飄浮在空中做見證的宮官卻是手壹揚,就有密密麻麻數十道細小的閃電劈了下來,把刑天大風‘吱吱’壹聲劈得倒飛了十幾步。那宮官無比威嚴的喝道:“決鬥尚未結束,外人嚴禁入場。”
正說著,夏侯已經無比艱難的扛著滄風從那窟窿裏爬了出來,傻笑著朝著天空的那宮官揮揮手:“這位公,哦,這位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贏了?”他隨手把昏迷的滄風扔死豬壹樣的扔在了地上。
那宮官緩緩落下,伸手探了探滄風的鼻息,又撥弄了壹下滄風,終於大聲宣布道:“刑天家友客篪虎暴龍,勝!”
他眼裏寒光壹閃,看向了相柳柔的方向:“按照事先約定,今日之內,相柳柔當將賭註賠付刑天大風。否則,按大夏律,剝奪相柳柔壹應官職,終生不得啟用。”
相柳柔面色慘白,腦袋裏就只有那幾十車珍寶的影子在旋轉,終於喉嚨裏發出了‘咯咯’壹聲,仰天倒下。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白,以及所有黑厴軍、玄彪軍將領同時歡呼,潮水壹樣的沖進了校場。白壹把跳到了夏侯的肩膀上,齜牙咧嘴的手舞足蹈,好不囂張。他連蹦帶跳的吱吱亂叫,那氣焰連天都可以捅出個窟窿來。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壹手抱住了夏侯,高興得吱哇亂叫,話都說不清楚了。依稀可以聽到刑天大風在那裏帶著哭音的嚎叫:“這回,我總算是有錢花了,可不要老二每次都請我去西坊了。”
黑厴軍、玄彪軍的壹眾將領義氣沖天的嚎叫著:“篪虎兄弟,以後在安邑我們罩著妳,誰敢招惹妳,我們拉個十萬八萬大軍幫妳揍死那廝。”
夏侯眼前金星亂冒,兩只血糊淋當的手在刑天大風、刑天玄蛭臉上亂抹了壹陣,終於壹口血噴出來,淒厲的嚎叫道:“讓我歇歇,行不?我肋骨起碼斷了十根,妳們不要湊這麽緊行不?”
黑厴軍、玄彪軍的將領們大聲歡呼,無比興奮的簇擁著夏侯就走。已經有數十名玄彪軍的巫士在那裏連連使用巫咒,對夏侯的身體進行處理了。壹波波的熱浪在夏侯身上湧動,他立刻精神了起來。
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根本無人理會的滄風,夏侯心頭黯然,猛的拍了壹把白:“去,把他帶來。嗯,他要建道場麽?卻也是個好漢。”
刑天大風他們哪裏計較這些事情?刑天鞶大包大攬的叫嚷道:“篪虎兄弟看重了他,那就收了他就是。哈哈哈,自己的友客跟著我們走了,相柳老六怕不氣得吐血麽?”
眾人歡呼大笑,壹行數千人上了黑厴、玄彪,直接壹路煙塵的沖突出了王宮,徑直往西坊去了。壹向冷靜的刑天玄蛭都控制不住的得意大叫:“兄弟們,這次相柳老六可是輸慘了!日後這安邑,就是我們兄弟們的天下,諸大巫家的子弟,誰敢不聽我們的使喚?哈哈哈,今日西坊所有花費,我們包了!包下整個西坊,大家好好的樂樂!”
歡呼雷鳴。少年輕狂,以此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