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涼殿

莫懷遠淡淡地說道：“他是我兄弟。”話語裏流露出理所當然的意味。天趣搖搖頭，他是高高在上的絕世隱士，對世俗的情感幾乎已經淡忘了。聽了莫懷遠的話，他心裏湧起壹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天真說道：“放心吧，這只是舉手之勞。”
說話間，埔紐帶著壹個散仙進來，頤珍嬌聲笑道：“辰牙弟弟來了。”
戎辰牙施禮道：“上人。”李強好奇地看著他。
戎辰牙沒有穿仙甲，只穿著壹身純黑的長袍，似乎是用怪獸皮制成的，脖頸處盤著壹圈銀色的粗鏈，上面綴著壹顆雞蛋大小的藍色珠子，垂在胸口中央。他有壹雙銳利的眼睛，看上去很嚴肅，壹頭黑發隨意盤紮著，上面插了壹根黑色發簪。
天趣說道：“辰牙，這是幾位朋友，妳認識壹下。”他壹壹作了介紹，又道：“戎辰牙是這裏的大宗，封神牌裏的事情都由他來管理，大家若有什麽事情，只管找他解決。”所謂的大宗，就是這裏的大管家。
戎辰牙上前拜見眾人。天真可憐巴巴地說道：“小牙，我沒有禮物給妳，妳知道的……我是窮光蛋壹個。”戎辰牙看來認識天真，他認真地說道：“前輩，我沒有討要禮物，能見到妳老人家，辰牙就很開心了。”天真皺著稀疏的眉頭，嘴裏嘖嘖有聲：“看看，小牙多麽懂事啊。”
赤明“噗哧”壹聲笑了：“妳這個長輩當得很便宜啊。”
因為天真不給禮物，霧星寒女、乾善庸、軒龍、黛南楓禦還有莫懷遠、琦君煞他們也都不好意思送禮物了，只有李強，他是習慣送禮的人，隨手掏出壹顆枯青神丹就遞過去，笑道：“戎兄，沒有什麽好東西，這顆神丹送給妳。”
天趣壹眼看見，驚訝道：“七集丹中的枯青神丹？好家夥，辰牙有福了。”
天真瞪了李強壹眼，乾善庸直搖頭，軒龍連連苦笑，霧星寒女後退壹步，看不到她的表情，赤明若無其事地看著，咧咧嘴沒說話。李強這麽做幾乎將這些人的面子全部掃光了。
七集丹在古仙人心目中都是極品神丹，何況是壹個散仙。戎辰牙又驚又喜，沒想到李強會送給自己如此珍貴的神丹。在封神牌裏，爭鬥極少，又沒有天劫的磨練，要想進壹步提高自己的修為，除了苦修之外，只有藉靈丹妙藥來提升功力，這比送什麽法寶都要難得。他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連聲說道：“謝謝，謝謝前輩。”
李強笑道：“我可不是什麽前輩，他們才是。”天真終於忍不住了，大叫道：“哇呀，臭小子……妳……妳簡直讓我沒臉做長輩啊！”李強兩手壹攤道：“妳有沒有臉做長輩……與我何幹？”天趣禁不住哈哈大笑。
頤珍和埔紐壹左壹右跳到李強身邊，兩人同時伸手道：“還有我！”
李強為人十分豪爽，身上的神丹多得是，於是又毫不在意地送出兩顆。
乾善庸等人見李強如此，也只好掏出壹些奇珍異寶來分別送人，只有天真和赤明裝著什麽也沒有看見。琦君煞和莫懷遠都是散仙，在眾人中屬於晚輩，兩人心安理得地站在壹旁不說話。
如此壹來，天趣也不好意思了，作為前輩，他是應該有所表示的。結果，除了霧星寒女和天真，每個人都得到了他的壹件寶貝。李強得到了壹顆琿凝珠，那是壹顆避水珠，可以在水底逼出壹個很大的空間。
戎辰牙喜氣洋洋地帶著埔紐和頤珍出去了，不壹會兒，埔紐和頤珍先回來，取出各種珍稀異果。頤珍嬌笑道：“辰牙弟弟去壁攝海了，他說去取千液漿來。”天趣有點不相信：“辰牙真舍得取千液漿來？”
天真笑嘻嘻地說道：“哇，小牙拿出血本了！這可是好東西，嘿嘿，我也沾光啦。”
李強問道：“千液漿是什麽東西？”天真摩拳擦掌地說道：“最好喝的東西。”
仙人是很少吃食物的，通常只吃些珍稀的果品，或者是自己釀造的漿液，尤其是釀造的漿液，壹般稱為玉液，講究百種心境千般滋味，而千液漿又是玉液中的極品，是用百種珍果釀造而成的。
千液漿的釀造不次於煉丹，過程極其復雜，要用各種禁制醞釀，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不是十分清閑的人，絕對不會去釀造如此復雜的東西。在封神牌裏的散仙，因為不需要抗禦天劫，所以才會去琢磨這些東西，以藉此來消磨時間。
仙人的口味極其挑剔，長時間潛修或者不吃不喝，嘴裏是很難受的，他們總會找壹點珍奇靈果來品嘗，起到清口的作用，各種不同的玉液也是他們最喜愛的。
李強發現天趣是壹個十分講究的人，他所用的物品，每壹件都精致到了極點。看到埔紐擺出的各種盤子杯子，還有低矮的小玉桌，李強心裏不禁感嘆，這裏的奢華和講究，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古仙人應有的生活。
天趣似乎看出了李強的想法，他笑道：“別奇怪，生活在封神牌裏的人，除了修煉大部分時間都在制作各種小玩意兒，不達到盡善盡美的程度，他們是不會罷休的，呵呵，所以，我這裏任何東西拿到外面去，都是極品。反正妳們還要在這裏住壹段時間，有空可以讓辰牙帶妳們去物品交換的地方看看，那裏有許多這類東西，只要妳有特別的物品，都可以拿去換。”
李強點頭道：“好啊，這裏自成壹個世界，我很想見識壹番此地的風物。”
埔紐和頤珍得到枯青神丹後，壹刻都不想逗留，兩人急不可待地起身向眾人告辭。天趣點頭讓他們離開後，笑道：“他們兩個停留在目前的境界中已經很久了，得到神丹他們就不安心了。”
霧星寒女聽了天趣的話後微微哼了壹聲，自顧自地吃著白玉矮桌上的珍果。赤明也毫不客氣地大吃特吃起來。
李強問道：“天真，我們要在這裏住多久？”自從救出師尊和大哥後，他對鑫波角就沒什麽興趣了，只想早點離開。
天真想了想說道：“不會太久，有我們三個老家夥給妳開路，妳放心好了，沒有什麽危險的。”
琦君煞說道：“我們壹起去！”
天趣插話道：“妳們兩個不能去，她也不行。”他用手壹指黛南楓禦。乾善庸急忙道：“她應該可以去的，我能護著她進去。”天趣搖頭道：“那裏太危險了，她的功力還差了壹點。” 琦君煞還想說點什麽，莫懷遠輕輕拉住他，向他微微搖頭。
黛南楓禦嘆了口氣道：“乾大哥，不用為我爭了，也許我真的不合適來鑫波角，現在想想，天蝕那個老東西很明智。”李強笑道：“楓禦大姐，有老乾去，什麽都不會少了妳的。”黛南楓禦說道：“可惜不能去看看古神藏是什麽樣子的了，可惜……那是真正高手的遊戲。”
赤明好奇地問道：“我的修為……呃……”他本來想問，自己的修為還沒有黛南楓禦高，為什麽可以去呢？可是話說了壹半，突然意識到這樣豈不是滅了自己的威風，立即忍住了。天趣看了他壹眼，說道：“妳是修神者。”
青光閃動，戎辰牙出現在清涼殿中，他滿臉都是喜色：“上人，這次熟了壹支壹品的千液漿，還有四支三品的，二品的沒有，已經太難得了。”他邊說邊取出五個晶瑩剔透的禁制小瓶，形狀很像試管，只有大拇指粗巴掌長，顯得小巧玲瓏。
赤明瞪著眼睛說道：“就這壹點點……讓誰喝啊？也太少了吧？”這話壹出，天真等人都露出嘲笑的神色。戎辰牙說道：“老兄大概沒有嘗過千液漿吧，現在的千液漿是原漿，要兌上別的東西，才是能喝的玉液。”
壹品千液漿的顏色是清亮的藍色，三品千液漿卻是厚重的赤紅色。戎辰牙解釋道：“壹品千液漿是寒性的玉液，三品的是火性的玉液，可惜沒有二品的千液漿，那是極少見的溫性玉液。我來給大家調配玉液。”
戎辰牙取出壹個個拳頭大小的杯子，每人面前放置壹個。李強拿起杯子，笑道：“有意思，這個杯子裏竟然也布置了壹個小小的陣法，哦，原來是保持色、香、味的。”
那是壹個造型怪異的杯子，透明的杯體上，四個方向分別布有四根乳白色的筋，就像植物葉片上的筋脈壹樣隱約可見，杯口邊沿上有壹道深藍色的痕跡，杯體呈不規則的圓形，造型輕靈簡潔，非常精致漂亮。
眾人都專註地看著戎辰牙如何調配，只有天真、天趣和霧星三人漫不經心。天真說道：“小牙，給我壹杯火熱巖漿，然後再來壹杯旋風冰液……還要壹杯……”天趣打斷他的話頭道：“他們都沒有喝過，妳急什麽？辰牙別理他，先給他們配。”
戎辰牙笑著問李強：“前……嗯，老兄，妳要配成什麽？”赤明瞪了戎辰牙壹眼，伸手道：“我和大哥要壹樣的！他喝什麽我就喝什麽！”說著湊近李強搭住他的肩膀笑道：“大哥，我饞死了，先給我喝壹杯吧。”李強甩開他的手，笑道：“我也是第壹次見識這個……這樣吧，我也來個天真說的那種什麽火熱巖漿和什麽冰液。”
天真急忙叫道：“那是我要的！”
李強奇道：“再給妳配不就行了，這有什麽？”
戎辰牙說道：“老兄，我給妳配。上人，妳再點別的吧。”乾善庸略懂壹點，他解釋道：“好像配千液漿很復雜，每壹次的滋味都不壹樣，有千萬般變化。”李強想不到配壹杯玉液還有這麽多講究，他好奇地笑道：“聽起來蠻誘人的，好，我來嘗嘗。”
天真無可奈何地坐下來，向霧星寒女訴苦道：“寒女，妳看他們……沒有壹點敬老之心，唉，我好可憐啊。”霧星寒女微微壹顫，身上流露出壹股濃烈的寒意，頓時，清涼殿變得更加清涼了。
戎辰牙將手中五支千液漿放在身前的玉桌上，拿過李強面前的杯子，像變戲法壹樣，手中出現壹個金色的壺，倒了半杯透明的液體後，金壺又消失不見了。眨眼間，他手中又多了壹個玉色的小瓶，只見他用手指在瓶口壹彈，壹滴深藍色的液體飛入杯中，在剛才透明的液體裏形成壹絲絲藍色的痕跡。
拿起那支壹品千液漿，戎辰牙掐動靈訣，逼出壹滴清亮的千液漿，輕輕壹甩，千液漿飛入杯中，壹陣青煙裊裊升起。他順手在杯沿口壹抹，杯子上的禁制便被解開了。他將杯子舉起，說道：“這是旋風冰液，老兄嘗嘗看。”說完，手中的杯子飛向李強。杯子在空中急速旋轉，輕巧地落在李強身前的玉桌上。
李強仔細壹看，杯子裏的玉液表面猶如刮起壹股微型龍卷風，壹絲絲藍色在杯子裏急速旋轉，細小的氣泡不斷地從杯底升起，聚而不散地盤旋在杯口。他沒有急著喝，拿起杯子放到琦君煞和莫懷遠的桌子上，說道：“師尊，莫大哥，妳們先來嘗嘗。”
琦君煞是很驕傲的人，這裏都是高手前輩，讓他感到很不自在，看到李強如此尊重自己，心裏不由得暗暗感動。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師尊是強行要來的，雖然他總是叫李強乖徒兒，其實心裏壹直是將李強當作兄弟。他笑著說道：“乖徒兒，妳喝吧，我們也有啊。”
莫懷遠也笑道：“兄弟，別管我們，大家都會有的。”
天真突然叫道：“妳看看人家兄弟！妳……妳真是無趣的大哥，唉，我好可憐啊。”他又開始哀嘆了。天趣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壹句話也不說。
戎辰牙搖頭道：“老兄，他們不能喝壹品千液漿，只能喝二品或者三品的，他們的修為不夠，喝了會受不了的，這是古仙人或者修神者喝的玉液。”聽他這麽壹說，李強點頭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喝了。”
李強端起杯子正準備喝，天趣搖頭道：“要運功吸的，這樣喝就浪費這杯旋風冰液了。”
李強還從沒聽說過這樣喝東西的，好在他的功力非凡，隨口壹吸，杯子裏的龍卷風立即延伸開來，壹端延伸到他嘴裏，壹端還留在杯中。眾人不禁連聲喝彩，個個興致大增。
李強吸了壹口，覺得玉液冰涼清香，壹口下去渾身舒爽。那道龍卷風依然留在杯口，只是玉液少了壹點。李強贊道：“好壹個旋風冰液，太妙了。”
赤明忍耐不住，伸頭過來運功壹吸，只是壹口，杯子裏的玉液就下去了壹半。他咂咂嘴叫道：“的確是好啊……喔……我還要！”天真手壹招，搶過杯子，壹口就吸得幹幹凈凈。他舔舔嘴唇，很不過癮地說道：“太少了。”
李強瞠目結舌道：“妳……妳們搶得也太快了，老戎，再來壹杯火熱巖漿……啊，不對，妳先給大家配吧。”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戎辰牙笑道：“好，先給大家配。”
壹品千液漿除了琦君煞和莫懷遠不能喝外，其他人都是能喝的，他們倆只能喝三品的玉液。戎辰牙先給琦君煞和莫懷遠調配好後，才給大家調配，最後，他又給李強調配了壹杯火熱巖漿。
李強舉著杯子再次驚嘆不已，這杯玉液就像是壹件藝術品，小小的杯子中，赤紅色的玉液猶如巖漿壹般緩緩轉動，不時地有氣泡泛起，看上去和真正的巖漿沒什麽兩樣，仿佛是壹個微型的巖漿流動的景觀，精致到了極點，李強看得都舍不得喝了。
從清涼殿出來，戎辰牙熱情地邀請李強去他那裏靜修等待。李強知道師尊和莫大哥不願意和這些古仙人待在壹起，於是笑道：“好，師尊，莫大哥，小明，我們壹起去。”琦君煞說道：“嗯，正好可以向戎前輩討教壹番。”四人向天趣暫時告別，跟著戎辰牙走了。
天趣看著李強他們離開後，淡淡地說道：“天真，說說吧，妳是怎麽打算的？”
天真扭頭向軒龍和乾善庸問道：“小家夥，青帝是什麽意思可以說了吧？還有妳……元古上人有什麽想法？這次古神藏壹共有三層禁制，最關鍵的是解開後面兩層禁制，現在這裏有了能解開的人，我想聽聽妳們的說法。” 軒龍和乾善庸心裏不由得壹驚。
天趣沒想到他們有這麽多名堂，不解地問道：“有意思，看樣子所有的人都盯住了李強，這小夥子也值得自豪了，難道就因為他是修神者嗎？”
軒龍嘆道：“青帝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古神藏中，因為……他……這個……”他稍稍猶豫了壹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低聲說道：“青帝，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境界的增長了，如果不找到解決的辦法，後果會很嚴重。”
乾善庸不禁駭然，他這才知道，軒龍比自己還要厲害，他竟然知道如此隱秘的事情。想了想，他避重就輕地說道：“元古上人是什麽想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聽木龍這麽壹說，可能古仙人也有某些困擾吧，也許古神藏是解決他們困擾的唯壹辦法。”
黛南楓禦突然站起身來，說道：“前輩，能找個地方讓我靜修嗎？抱歉，我對古神藏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
天趣面帶微笑地看著黛南楓禦，說道：“好，我讓人帶妳去。既然妳來到我這裏，就可以安心修煉，只要暫時不離開我的封神牌，就沒有人會幹擾妳，明白嗎？”黛南楓禦聽出他話裏有話，但她懶得多想，也不願多問，只笑了笑道：“如此，多謝前輩。”說完轉身離開了清涼殿。
天真陷入了沈思。瞬間，乾善庸心裏又生疑惑，天真並不是傳說中那種壹味靠胡鬧過日子的人，他現在比自己還要冷靜。再看軒龍不聲不響的，竟然是青帝最貼心的心腹，他禁不住要流冷汗了。
霧星寒女冷笑道：“怪不得妳們那麽在意，生怕我毀掉他，原來妳們早就在算計那小子了，哼！有這麽多頂尖的老家夥盯住他，那小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用……”天真打斷她的話道：“寒女，他並不吃虧。”霧星寒女冷笑壹聲，不再說話。
天真說道：“有句話希望大家設法傳回去，不論誰打開了古神藏，裏面的功法都由進去的人共享，不可以再像前壹次開啟時那樣……另外，據我所知，西聖的那幾個波納古仙人也有意參與，還有幾個很厲害的家夥也想乘機占便宜，所以我們必須悄悄進去，外面肯定會有人阻擋的。”
天趣沈吟了片刻，說道：“對古神藏的功法我興趣不大，我只對壹樣東西有興趣……”他頓了頓，看看眾人的反應，又說道：“就是那兩個散仙！妳們知道，現在散仙太少了……”
天真瞪了他壹眼：“妳真是沒趣！妳要留下那兩個散仙，小家夥就會找妳拼命！妳還不知道吧，這小家夥剛剛把寒女的老窩——極玄冰眼給爆掉了，哼，我勸妳還是少打這個主意！”
乾善庸和軒龍都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天趣竟然喜愛收集散仙。乾善庸首先醒悟過來，急忙說道：“前輩，李強之所以到鑫波角來，完全是為了他的師尊和大哥，妳要是留下他們，就真要天下大亂了，那是不可能的。”
天趣笑道：“妳們別想錯了，我不是收集散仙啊，我曾經發願，要讓散仙有壹個家，壹個沒有天劫的家，我沒有……”
天真擺手道：“算了吧，妳那點鬼心思我還不知道？封神牌裏的封神大陣必須有三十六個散仙主持，妳邀請散仙來住，可以躲避天劫是真的，但是主持封神大陣才是妳最想要的吧？妳找別的散仙我不管，小家夥的人……絕對不行！”
天趣的臉色陰沈下來，他似笑非笑地說道：“真的不行嗎？”
天真苦笑道：“妳實在要散仙，我去幫妳找，但是這兩個不行。”天趣淡淡地說道：“好啊，妳去找找看！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了，也許現在真的還有我不知道的散仙存在。”天真眼珠轉了轉，說道：“有倒是有壹個，在封緣星……”
乾善庸壹下就明白了，天真說的是痕布夷。他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天趣露出欣喜的神色，說道：“真的？想不到還有散仙，我現在真是孤陋寡聞了……其實我只缺壹個散仙，嗯，如果妳保證能讓他來我這裏，我不但送妳們到古神藏裏面，還可以幫妳們護法，如何？”
天真看看乾善庸，眼裏流露出詢問的意思。乾善庸稍壹猶豫，立即醒悟過來，這時候絕對不能優柔寡斷。他微微點了點頭，壹句話都沒有說。
天真頓時精神壹振：“我保證讓他來！若是他不肯，我就抓他過來。” 霧星寒女又發出壹聲冷笑。
軒龍心想：“幸虧老弟已經離開，不然可就熱鬧了。”
可憐痕布夷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人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