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不該心軟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壹個大大的鴨蛋掛在試卷右上端，還是讓喬婷瞬間呼吸壹窒，腦袋空白壹片。

　　零分……

　　零分不就要脫五件？

　　可是她身上只剩兩件，那是要連皮膚、頭發都脫了嗎？

　　因爲震驚過度，所以她的腦子已經亂七八糟，根本無法正常邏輯思考了。

　　她轉頭望向壹旁的伯耘，只見他臉色沈重，眼眸微垂，眼底看不見任何光亮，仿佛壹潭黑水，深沈得叫人驚慌。

　　怎麼辦？

　　伯……伯耘……她膽戰心驚的喚，淚泡在眼眶醞釀，隨時會變成大顆淚珠落下。

　　伯耘長長嘆息了聲。

　　喬婷的眼睫再也承受不住淚珠的重量，滾落了下來。

　　對不起，我考得……那麼差……讓妳失望……

　　喬婷自責的淚水讓伯耘心口揪了壹下。

　　他那壹聲嘆息，作戲意味十足，是想讓喬婷能心甘情願地把衣服脫光，沒想到她竟然自責地哭了，讓伯耘心頭有些後悔不該把題目設計得這麼難，讓她抱了壹個難看的大鴨蛋。

　　這該算我的問題，伯耘歉然道，是我在設計題目時，沒註意到妳的能力，設計得太艱難。

　　喬婷粉紅小嘴微微壹張，突然就放聲哭出來了。

　　伯耘傻眼。

　　對不起，是我太笨、太笨了……哇啊啊……

　　靠，他是腦子抽風了嗎？安慰的話語說成酸言酸語，也太白癡了。

　　妳別哭，是我不好。伯耘手放上纖背輕拍，找理由安撫道，我出的題目是高中生的程 度，不是妳太笨。

　　真的嗎？喬婷擡起汪汪淚眼。

　　真的。

　　那可以重考嗎？喬婷用力抹掉頰上的淚，充滿希冀的望著他。

　　……他可以說不嗎？他想讓她除了脫光光，還做其它的處罰啊。可以。

　　雖然很想無情拒絕，但她哀求的目光讓他無法下狠心，後臼齒惱恨的用力磨了壹下。

　　那我這次壹定會好好考，壹定考壹百分。喬婷發誓道。

　　不，親愛的，妳是別想考壹百分的。

　　趁著伯耘出考卷，喬婷聚精會神在講義上，專註的能力，跟幫偶像選秀節目投票時壹樣的心無旁騖。

　　好了，開始吧。伯耘將考卷交給她。

　　爲了重拾喬婷的信心，跟達到自己的目的，伯耘著實傷了好壹會腦筋，故這張試卷出得特別慢，花了他將近二十分的時間。

　　他預估喬婷最多考六十分，剛好可以讓她的內衣褲全部脫掉，然後下壹次的考試就可以……

　　咦？

　　他看著喬婷寫好的考卷，身體不由自主晃了壹下，好像剛才地震了。

　　多少多少？喬婷壹臉興奮地看著他。

　　她這次可是卯足了全力，發揮高超的臨時抱佛腳功夫，將步驟、公式等深刻在腦子裏，剛巧伯耘這次的出題隱含了太多想拉回她信心的心思，以至於題目都是從講義上的題目做些微的變化，被喬婷瞎貓碰上死耗子，於是——

　　她考壹百分了。

　　壹百呀！喬婷高舉著試卷歡呼，我壹百了！壹百了！上國中之後第壹次考壹百啊！

　　她開心的想去操場跑三千公尺。

　　對比她的興奮，伯耘可壹點都笑不出來。

　　那壹成套內衣還在她身上，而他，卻得脫掉身上的衣服……

　　快點脫！喬婷大聲地拍手鼓噪，快點快點！

　　該死的！

　　眼神死的伯耘咬牙，壹鼓作氣脫掉了毛衣，靜電的聲音劈劈啪啪，他服貼的短發差點變成刺猬頭了。

　　哇……

　　喬婷望著他外表看似瘦削，其實健壯有力的身材，發出贊嘆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