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靨啟龍爪

　　軒龍說道：“老弟別管赤明，讓他去打！”
　　這次連乾善庸也不阻止赤明了，他向後稍退說道：“那是西聖的黑衛，比波禦七聖使還要厲害，最好將他們趕走，殺不殺隨便妳。”看來他對西聖的人沒什麽好印象。
　　赤明有恃無恐地叫道：“好啊，殺他個落花流水，沖啊！”他揮動都天神杖，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自從修為進入六幽天後，赤明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乾善庸笑道：“這些好像都是獻身古神的勇士吧，讓赤明嘗嘗他們的滋味也不錯。”
　　李強聽出他的話裏有話，忙問道：“他們有什麽特別的嗎？”
　　軒龍說道：“妳看著就知道了。”
　　赤明總是給人壹種囂張的感覺，除了李強之外，人人都想讓他吃點苦頭，在這壹點上，大家很有默契。
　　飛來的波納人都穿著古怪的青色厚甲，身前壹片，身後壹片，都是暗青色很粗糙的甲葉，上面嵌著壹個古怪的符咒，忽隱忽現的猶如活物。
　　奇怪的是，這些人都沒有帶武器，他們空著雙手，懸停在空中，冷冷地看著赤明。
　　這些波納人中還有三個身穿黑色聖甲的人，那就是在鑫波角很有名的黑衛。三人也同樣冷冷地看著撲來的赤明，其中壹個猛然揮手，立即有兩個波納人迎著赤明飛去。
　　赤明心裏還覺得不夠爽，他怪叫道：“多來幾個！還不夠我壹只手打的……拙！”手中的都天神杖飛出兩朵星花，直射飛來的波納人。
　　乾善庸笑道：“赤明沒有搞清楚對手的特點，呵呵，這下要吃點苦頭了。”
　　只見那兩個波納人壹邊躲閃，壹邊拼命靠近赤明，身上厚甲發出古怪的光芒。
　　李強腦子裏靈光壹閃，大叫道：“小明，別讓他們靠近！”
　　赤明根本就不在乎，他陡然瞬移到壹個波納人身邊，揮動都天神杖狠狠地抽了過去。從沒有人這樣用神器，這壹杖正抽在波納人的雙腿處。
　　赤明喜歡折磨對手，他覺得這樣很好玩。
　　神杖猶如壹把鋒利的寶刀，悄無聲息地將波納人的雙腿切割下來，那個波納人既不喊叫，也不再避讓，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伸出雙臂就要抱住赤明。
　　另壹個波納人從身後撲了過來，兩人身後都跟著壹朵赤明射出的星花，稍壹停頓，星花就撞了上去。
　　赤明得意地大叫道：“滅！”
　　那兩個波納人臉上詭異的笑容更濃了，兩人念念有詞地說了壹句什麽。
　　赤明突然覺得不好，想逃開已經來不及了，他微微晃動都天神杖，壹溜細碎的星光罩上身來。
　　丟掉兩條腿的那個波納人，首先爆裂開來，赤明與他靠得如此之近，雖然沒有被他抱住，但是在這麽近的距離自爆，可想而知赤明是如何狼狽。
　　緊接著，另壹個波納人也爆裂開來。
　　赤明被炸得哇哇亂叫，猶如風車壹般在空中懸轉不止，他怒罵道：“這是他媽的什麽玩意兒啊！”
　　李強連連搖頭，說道：“我們還是走吧，唉，用生命做最後壹擊，這樣的攻擊太變態了，和他們打勝之不武……”他心裏對鑫波角充滿了厭惡的感覺，輕易拋棄生命，對修道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赤明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勃然大怒，“什麽玩意兒，哪有這樣爭鬥的！媽的，我……”
　　話沒說完，手中的都天神杖忽然耀起壹層層彩光，杖頭上冒出壹個虛形金色爪子。他怪叫壹聲，神杖猛地壹甩，金色的爪子突然擴展開來，變得足有百米大小，急速地升向空中。
　　赤明是初次踏入六幽天境界，功力急遽上漲，使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兩個波納人的自爆讓他發飆了。
　　乾善庸驚訝地看著那金色的手，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靨啟龍爪……他手中的竟然是靨啟龍杖，怪不得會有星花……”
　　李強在旁邊聽見，不禁問道：“老乾，妳嘟嘟囔囔說什麽？什麽靨啟龍杖……龍爪？”
　　乾善庸指著赤明道：“他的神器名字叫靨啟龍杖，原來我還不清楚，不過靨啟龍爪我卻聽說過，那是靨啟龍杖最基本的招數之壹……這些波納人要倒黴了。”
　　赤明揮動靨啟龍杖，暴喝道：“都去死吧！”
　　這壹招靨啟龍爪是他琢磨了很久，在壹個偶然的機會裏試出來，威力之大讓赤明非常驚訝，他壹直沒有機會使出來，這次被兩個波納人自爆惹火了，壹出手就是最厲害的靨啟龍爪。
　　靨啟龍爪的形狀，是六道扭曲的金芒，結成壹個巨大的金爪，赤明就懸停在金爪下面，隆隆的雷聲在六道金芒間來回震蕩。隨著赤明的暴喝，他頭頂上方的靨啟龍爪向四面八方延伸。
　　站在壹邊的乾善庸等人不由得破口大罵，赤明這家夥根本就不分敵友，所有人都籠罩在靨啟龍爪的威力之下。
　　連李強也忍不住要臭罵赤明了，他隨手壹揮，九衍鎏的金光將眾人包裹起來。
　　乾善庸原來準備飛出天神之怒的，因為顧忌到天神之怒的威力太大，所以有點猶豫，見李強用九衍鎏護住大家，他也就放心了，目光再次轉向赤明。
　　黑衛似乎察覺到不對，立即帶領大部分波納人迅速後退，還有少部分波納人身上閃著光華，迅速沖向赤明。大家都知道這是壹群自爆的波納人，他們試圖阻止赤明神器的爆發。
　　由於雙方的實力相距太遠，赤明冷笑壹聲：“哼哼，壹群笨蛋！”隨著他手中的靨啟龍杖落下，天空中的靨啟龍爪也爆發開來。
　　天空仿佛被割裂開來，無數量的金色爪痕自天際落下，破空之聲震耳欲聾，方圓千米的地方都籠罩在其中，尖利的呼嘯聲密如雨點。大約只響了十來秒鐘，滿天的金色爪痕就消散了。
　　李強的九衍鎏震動了壹下，將頭頂上方落下的金芒蕩開。
　　赤明囂張地狂笑著。空中的波納人呆呆地看著赤明，霎時間，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只有赤明猶如狼嚎壹般的怪笑在空中回蕩。
　　李強心裏奇怪：“赤明從來都不做無用功的，這次他難道大發善心了？”他怎麽看都不像是赤明的作風。
　　突然，那些波納人發出淒厲的慘嚎，壹個接壹個在空中爆開了，其中兩個黑衛也炸開來，威力之大讓眾人非常吃驚。李強這才明白，那些爪痕早已將波納人穿透了。
　　無數波納人接連爆炸，整個天空血肉橫飛，這完全是壹場大屠殺。
　　幸好這不完全是自爆，若是幾個黑衛同時自爆，李強他們即使有神器護體，也會受到波及，因為黑衛使用的方法，和修神者的自爆有類似的效果，雖然威力較弱，但若是幾個人壹起自爆，壹般的仙人也會受不了，只有少數功力奇高的仙人可以躲避。
　　仙人壹般都不願意主動大開殺戒，所以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很容易吃虧，軒龍就曾經吃過大虧。
　　赤明肆無忌憚的殺戮，反而化解了自身的危機，若是幾個黑衛在他身邊自爆，那他就慘了，而且這次來的波納人勇士都是獻身古神的人，自爆的威力極大，但是這樣的波納人在鑫波角並不算多，被赤明壹招靨啟龍爪殺掉了上千個，損失之大，足以讓鑫波角的那些古仙人發瘋了。
　　李強不忍再看下去，說道：“老乾，我們走！”
　　赤明閃身來到眾人面前，興奮地說道：“還有幾個家夥逃掉了，等我壹下，我去幹掉他們！”
　　黛南楓禦嘲笑道：“殺這些人……妳覺得很開心？”
　　赤明理直氣壯地說道：“廢話！我不殺他們，難道去殺天君或者古仙人？那也要我打得過啊……”弱肉強食，在他看來非常正常。
　　李強實在看不下去了，喝道：“小明，夠了！”
　　赤明悻悻地說道：“妳們這些仙人都是怪胎，殺人還要找理由，還要找比自己強的殺，簡直奇怪……”
　　越說聲音越小，赤明可不傻，這種脫口而出的心聲，等於將在場的人全都罵了。他突然提高聲音，說道：“算啦，不說了，大哥，我們到哪裏去？”
　　天空中彌漫著壹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人很不舒服，只有赤明陶醉地深深吸了口氣，嘆道：“唉，可惜了。”這回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強是又好氣又好笑，心想當初自己救他不知道對不對，追求血腥殺戮，早已深入到這家夥的靈魂深處，這次才算看到他殘忍的壹面，也許這家夥能修成個殺神也說不定。
　　乾善庸也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殺了這麽多波納人的勇士，若是來壹個古仙人那就麻煩了，雖然他現在對五人的實力信心非常充足，但他暫時還不想和古仙人爭鬥，他問道：“我們先到哪裏去？”
　　李強毫不猶豫地說道：“先救出我大哥和師尊！”他才不管什麽古神藏，只要能救出大哥和師尊，他什麽代價都願意付出。
　　乾善庸猶豫了壹下，他也知道李強的脾氣，說道：“好，先救妳師尊和大哥。”
　　軒龍查看了壹下定星盤，說道：“還有壹段距離，這裏不合適用星耀，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禁制，我們飛過去。”他看了壹眼乾善庸，說道：“還是幹大人帶著大家飛吧，神器要快得多。”
　　赤明咧嘴笑道：“好像走不了了，有幾個厲害的家夥過來了。”他剛才沒有過癮，心裏癢癢的還想大殺壹番，所以特別留心周圍的動靜。
　　乾善庸、李強、軒龍和黛南楓禦的臉色都陰沈下來，來人的實力絕對是超級高手。
　　乾善庸苦笑道：“還是惹出古仙人了。”
　　李強不想節外生枝，問道：“能不能避開他？”
　　赤明奇怪地看了李強壹眼，他知道李強不是怕事的人，可是竟然第壹個提出來逃避，這讓他很難理解。
　　軒龍搖頭道：“避不開的，古仙人的實力太強了。”
　　霹靂壹般的怒喝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乾善庸陰沈著臉，說道：“這家夥來了……這場架不打是不可能了，大家小心點，這是壹個狂人。”他警告道。
　　這五人中有兩個羅天上仙，兩個修神者和壹個女仙人，擁有三件神器，而且五人也根本無法逃開。
　　若是單打獨鬥，這裏沒有人是古仙人的對手，但是五人壹擁而上，古仙人就是再厲害，也不壹定打得過。
　　李強說道：“那人在布禁制……老乾，他是誰？”
　　乾善庸說道：“還能有誰啊，就是妳見過的格魯赫。鑫波角總共就三位古仙人，格魯赫負責對外的……不對，格魯赫上人不會這麽快過來，這是另外壹個家夥。”他猛然反應過來，提醒道：“和古仙人爭鬥時，大家要小心，不要被他各個擊破。”
　　軒龍心裏很有體會，他也說道：“幹大人說的很重要，單憑我們個人的力量是爭不過古仙人的，但是我們五個人在壹起，就不用擔心。”
　　五人依舊停留在空中，下面雲濤翻滾，約幾分鐘後，無數光點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
　　只聽壹聲清脆的震鳴，壹個高大的身影在光點中顯現。這又是傳說中的挪移身法，和流光遁影差不多，名字叫星聚遁影。
　　那人也是典型的波納人長相，魁梧高大的身材，大腦袋上是三角形的發髻，凸出的金魚眼。
　　李強忍不住小聲說道：“波納人和我們是同種人嗎？我怎麽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軒龍點頭道：“我們和波納人是同類，只是有些細微差別，波納人可以說是我們的祖先，只是我們分離出來的時間太久遠了。”
　　在乾善庸的暗示下，五人很自然地排列成梅花狀陣法，這是在古神陣闖關時的最好陣形，就是憑著這個陣形，他們才被順利地移送到這裏。乾善庸現在還沒有用出天神之怒，李強等人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那人顯出身形後上下打量著五人，半晌，乾善庸首先說道：“羅天上仙乾善庸見過前輩。”
　　軒龍緊接著說道：“羅天上仙軒龍見過前輩。”
　　黛南楓禦看看李強，李強微微壹笑：“楓禦大姐，妳請！”
　　黛南楓禦說道：“黛南楓禦拜見前輩。”
　　對於古仙人來說，現在的仙人統統都是晚輩。基本的禮貌還是必須的，即使雙方馬上爭鬥起來。
　　李強笑嘻嘻地說道：“請教上人大名，我是修神者李強，這位是修神者赤明。”
　　那個古仙人壹直瞇著眼睛，以至於凸出的金魚眼顯得很怪異，他對乾善庸、軒龍和黛南楓禦的話都沒有任何反應，唯獨當李強說到修神者時，他猛然睜大眼睛，那種鋒芒畢露的眼光，令在場的人暗暗吃驚，每個人心裏猶如被巨錐撞擊，李強的金尊神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赤明低聲道：“好家夥！”
　　正在對峙之際，壹道明亮的光華閃動，壹個比古仙人還要高大的家夥顯露出來。
　　那人比古仙人足足高出大半個身體，看上去就像壹座鐵塔壹般，他左手扶著右肩，施了壹個古怪的禮節，嘰裏咕嚕地說了壹通。
　　那個古仙人似乎很吃驚，也嘰裏咕嚕說了幾句。
　　那人再次施禮後，化作壹道流光消失無蹤，臨走時，他看了眾人壹眼。
　　李強驚訝地說道：“這是什麽人？好厲害的感覺。”
　　乾善庸直到那人走後才松了口氣：“那是黑聖衛，是守護古神藏的，非常厲害。”
　　那個古仙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半晌，他說道：“古神藏要開啟了？”他的語氣像是自語又像是問人。
　　乾善庸忍不住說道：“是！”
　　古仙人默默地看著乾善庸，壹股令人窒息的壓力撲面而來。
　　乾善庸抵擋不住，向後飄退了壹步，他這壹動，所有的人都跟著退後。乾善庸心裏震驚，不由自主地用天神之怒罩住眾人。
　　古仙人並沒有出手，他淡淡地說道：“既然這樣，妳們自己碰運氣吧！元古上人願意打破我們之間的默契……妳們仙界這次如果還不能成功的話，就讓他來負責收拾這個爛攤子吧。”
　　他的話說得沒頭沒腦，但是大家都聽出他不會出手阻擋了。
　　李強問道：“前輩，請問……妳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個古仙人露出壹絲怪異的笑容，說道：“聽不懂沒有關系，反正妳們要到古神藏那裏去……小朋友，我叫波融上人，在西聖的朋友們都叫我波波……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修神者了，妳讓我想起了遙遠的過去，感覺真好。”
　　不等李強回答，他便化作星光驀然消失了。
　　眾人個個目瞪口呆，這家夥簡直是神出鬼沒。
　　乾善庸驚喜交集地說道：“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難道是……”
　　軒龍說道：“幹大人，看樣子事情有了很大變化，我們要不要先去古神藏看看？”
　　李強壹聽就急了，他首先反對：“不去，先救人！”他才不關心什麽古神藏，到鑫波角來的目的，是為了救大哥和師尊。
　　赤明好奇道：“大哥，妳對什麽都是壹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次是怎麽了？”
　　軒龍自知失言了，忙解釋道：“老弟，我並不是壹定要先去古神藏，只是事情起了變化，我這是和大家商量。”
　　李強堅持說道：“我到鑫波角的目的是救人，若是先去古神藏，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只要讓我先救人……妳放心，隨便到哪裏我都跟著去！”
　　眾人都看向乾善庸，他現在的功力最高，他的決定才是關鍵。
　　乾善庸毫不猶豫地說道：“先救人，其他的……等救出人後再說。”元古上人曾經交代過他，讓他護著李強，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和李強站在壹邊。
　　軒龍感到有點奇怪，他沒有去過天姑那裏，不知道事情原委，但是他很理解李強救人心切的心情，於是點頭道：“好，我們就去極玄冰眼裏救人。”
　　李強施禮道：“謝謝，謝謝大家。”他心裏很明白，這裏只有赤明壹定會幫著自己，其他人要是不肯去，自己是沒有辦法勉強的。
　　剎那間，李強心裏感慨良多。
　　極玄冰眼距離古神藏很近，古神藏是壹個奇異的地方，裏面層層疊疊的布置著古神禁制，而極玄冰眼則是附近的壹處天然障礙，被人用大法力改成了壹種防禦禁制，凡是從極玄冰眼方向過來的，很容易就被禁制挪移進去。
　　當初，孤星等人就是這樣陷進去的，後來孤星憑著擂仙錘強行沖了過去，而軒龍為了救護莫懷遠和琦君煞身負重傷，眼睜睜地看著他倆落入極玄冰眼裏。他自己雖然勉強逃出來，卻又被波禦七聖使追打得奄奄壹息，要不是有李強的神丹救治，他不可能這麽快恢復過來。
　　乾善庸帶著大家壹路飛來，軒龍負責指點方向，令人奇怪的是，所有的波納人都失去了蹤影，再也沒有人出來阻擋他們。
　　軒龍很肯定地說道：“鑫波角和仙界壹定達成了某種默契，否則不會沒有波納人來阻攔我們的。”
　　李強問道：“妳們來的時候有很多人阻擋嗎？”
　　軒龍點頭道：“非常多，那些波納人像瘋了壹樣，層層疊疊地沖撞過來，他們的本事不大，但是他們的自爆會讓我們仙人心神震蕩。剛開始時還好，孤星大人似乎不受影響，可是妳大哥和師尊他們無法忍受那種自爆，我要護著他們，連帶著也受到了影響，唉，那種景象真是慘不忍睹……”
　　赤明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麽慘不忍睹的，妳們這些仙人很奇怪，既然他們不想活，妳就成全他們，殺光了完事！我剛才壹擊殺了那麽多波納人，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哼，憑著自爆的手段來要挾人，這些波納人都活得不耐煩了。”
　　軒龍無奈地搖頭道：“誰都像妳似的，不信妳問黛南楓禦，剛才波納人的自爆有沒有影響到她。”
　　黛南楓禦點頭道：“的確有壹點波動，我還奇怪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原來是因為波納人的自爆。”
　　乾善庸說道：“那是因為妳在神器的保護下，才稍稍感到有壹點波動，若是讓他們靠近身邊自爆，可能妳連仙劍都很難把握，只要妳壹露出破綻，波納人中的高手就會乘虛而入，讓妳防不勝防，所以，壹般的仙人是不願意來這裏的，除非他什麽都不知道。”
　　黛南楓禦臉色微紅，“就像我壹樣？”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強問道：“老哥，妳也是這樣被傷到的？”
　　軒龍歪歪頭，嘆道：“當妳身邊有無數的人爆炸，而妳又覺得不忍心，想盡量避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成功了……那次死在我身邊的波納人不計其數，空中全是水滴壹樣的血珠，壹眼看去，全是赤紅色，驚心動魄啊……仙劍發出後撩起的血霧……唉，只要是人就不忍心啊。”
　　李強暗暗心驚，他知道自己也是那種下不了手的人。
　　在這幾個人中，大約只有赤明可以無視這些，他才不管什麽死人不死人的，誰敢擋他的路，他就殺掉再說。從剛才就能看出這家夥的厲害，殺了那麽多波納人，連眼皮都不眨壹下，感覺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真不愧是魔尊轉修神，骨子裏依然是殺氣騰騰。
　　果然，赤明撇著嘴，壹副不屑的樣子，說道：“窩囊！”
　　李強喝道：“小明，別胡說，軒龍老哥若是窩囊，當初妳就活不了。”他心裏突然明白了，孤星為什麽不肯帶著赤明壹起走，這地方若是讓赤明進來，化解了禁制吞噬起波納人來，天知道這家夥會修成個什麽東西。
　　乾善庸指著前方道：“大家看，那裏是不是極玄冰眼？”
　　軒龍瞇著眼睛，說道：“就要到了，但願裏面也沒有波納人來阻擋。”


第二十三集 古神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