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賈家斷糧

　　羅松吃完兩份牛肉蓋澆飯。
　　正聽著京劇，泡著腳，就見秦淮茹推門進來。
　　他皺了皺眉，往秦淮茹身後看了看，發現沒人，然後聲音低沈道：
　　“妳怎麽這會兒就來了？不怕別人說閑話？不怕妳婆婆撒潑？”
　　秦淮茹嘴角含笑，款款上前道：“是我婆婆叫我來的。”
　　“過來借糧食？”羅松瞬間明了，看了她幾眼，驚訝道：“妳腳好了？”
　　“是來借糧食。”秦淮茹在壹個小板凳上坐下，然後搖頭道：
　　“腳沒好，還有些疼，天天用藥酒揉了揉，走路慢點倒無事。”
　　羅松點點頭道：“如果只是妳，我有大把的糧食把妳養得白白胖胖的。”
　　“可賈家要向我借糧食，壹粒也沒有。”
　　秦淮茹嘆了口氣，憂愁道：“現在我家裏已經斷糧了。”
　　“晚上就剩三個窩窩頭，讓棒梗、婆婆、東旭各分了壹個，我和小當還餓著肚子。”
　　“明天就更難了，壹點兒糧食都沒有。”
　　“地窖裏倒是有幾顆大白菜，卻也不管餓，小松，妳就幫幫姐吧！”
　　羅松搖頭不語，目光深邃。
　　秦淮茹咬著牙，噙淚道：“妳真要這麽狠心嗎？”
　　“我都任妳玩弄了，妳還要怎樣？妳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羅松神色冷然道：“我說了，妳若想吃飯，想吃多少吃多少，妳還可以把小當也帶來壹起吃！”
　　“可如果兜著走，壹粒糧食也沒有。”
　　“如果妳覺得我狠心，那就出去，以後咱們也不要來往了！”
　　秦淮茹見羅松鐵石心腸，有些無奈，又聽他要攆自己走，頓時心慌了。
　　她連忙上前，抓住羅松的胳膊放在自己奶子上摩擦，小聲道：
　　“不借就不借，就不能好好說話？我聽妳的還不成嗎？”
　　羅松臉色壹緩，微笑道：“只要妳不找我借糧食，什麽都好談。”
　　“哪怕妳想吃肉，我都能讓妳天天吃到飽。”
　　“盡吹牛，妳給我弄點肉來吃試試？”秦淮茹掩嘴輕笑。
　　“正好讓我補補身子，這些天我饑壹頓飽壹頓，都快撐不住了。”
　　羅松笑了笑，說：“肉被我包成餃子了，豬肉餡的餃子要不要吃？”
　　“妳這兒還有肉餃子吃？”秦淮茹驚喜道。
　　羅松頷首道：“是還有肉餃子吃，可今兒我家沒生火啊！”
　　秦淮茹表情壹滯，幽怨道：“那我今夜過來找妳，也沒得吃嘍？”
　　“廢話，沒生火，當然沒得吃。”羅松翻了個白眼。
　　見秦淮茹都快流淚了，羅松心裏壹軟，又從衣兜裏摸了幾顆大白兔奶糖出來。
　　“我這還有幾顆大白兔奶糖，妳先墊補墊補吧，我等下就生火，這總可以吧？”
　　秦淮茹破涕而笑，接過奶糖，打開壹塊，放在嘴裏。
　　“真甜，那我晚上再過來找妳，多煮點餃子。”
　　“我要吃頓飽的，明天的飯還沒著落呢，對了我能把小當也帶來嗎，妳放心她什麽都不會說，我知道妳討厭棒梗，不會帶他的，只帶小當！”
　　羅松道：“那行，明天放假，我上午在家，妳把小當帶來吃也沒問題。”
　　“妳倆若實在餓得慌了，可以找借口過來，妳倆吃頓飽的就走，我相信妳能辦得到。”
　　秦淮茹笑道：“我不用太費心找借口。”
　　“妳怕是不知道，我婆婆和東旭都覺得妳名聲不錯，不會亂搞男女關系……”
　　羅松聞言，頗為意外，他啞然失笑道：
　　“還有這樣的事兒？他們的腦袋瓜是怎麽長的？”
　　“我也搞不懂他們的想法。”秦淮茹搖頭回道，然後起身：
　　“我先回去了，記得壹定要生火，給我和小當煮壹大碗餃子啊，我倆晚上還沒吃飯呢！”
　　羅松頷首道：“去吧，晚上妳倆過來，保證吃上熱乎的餃子。”
　　秦淮茹微微壹笑。
　　回頭往門口看了壹眼，然後湊上前來，吻了羅松壹下，才轉身離去。
　　羅松笑了笑，舔舔嘴，上面有絲絲甜味兒。
　　中院。
　　原本臉上帶著壹絲笑容的秦淮茹，走到門口，臉色忽然壹變，頓時愁雲慘淡。
　　推門進去，賈張氏和賈東旭正在說話。
　　兩人擡頭，見秦淮茹空著手回來，紛紛皺眉。
　　“沒借到？”賈張氏臉壹下就拉下來了，她憤恨道：
　　“這個羅松，果然是個奸詐小人！”
　　“虧我還送了他兩雙新鞋，壹點兒糧食都舍不得借。”
　　秦淮茹嘆了口氣，憂慮道：
　　“他自己還欠著壹屁股債呢，怎麽可能借糧給我們？我剛才就不該去。”
　　“哎……”賈東旭長嘆壹聲，從炕上下來，說道：
　　“那我再去壹大爺家看看，要不然明天都沒得吃了。”
　　賈張氏點頭道：“如果能借，就多借點。”
　　“實在不行，看能不能讓他幫忙開個全院大會，讓大夥給我們家捐點糧食。”
　　秦淮茹接話道：“壹大爺家怕也沒多少存糧。”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沒多少存糧，讓大院兒裏的人捐糧的可能性也不大。”
　　“總要試試，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了？”賈張氏沒好氣道。
　　賈東旭點點頭，出門去找易中海了。
　　易中海家。
　　壹大媽正在跟易中海談論賈家的事。
　　“賈張氏和賈東旭都不是東西。”壹大媽吐槽道。
　　“這大晚上的，他們不出面，反而拾掇淮茹去找小松借糧，做法就不對。”
　　易中海皺眉道：“小松自己都不夠吃。”
　　“他每個月還要從我們這邊拿走二十斤棒子面，哪裏有余糧外借？”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小松飯量大。”壹大媽贊同道。
　　頓了頓，她又道：“聽淮茹的意思是，小松有路子搞到糧食。”
　　易中海頷首道：“他是有路子搞到糧食，也跟我說了的。”
　　“不過他從來都不做投機倒把的事，我也贊同他的做法。”
　　壹大媽微笑道：“小松這孩子做事知道分寸，投機倒把的勾當，咱們不能沾。”
　　“是啊，為了那三瓜兩棗，冒著天大的風險，不值當。”易中海點頭道。
　　“妳說賈家沒糧了，淮茹如果在小松那兒借不到糧，東旭會不會又來咱們家借？”壹大媽好奇道。
　　“這個可能性極大。”易中海沈吟道。
　　“他來就來吧，反正我們家米缸也見底了。”
　　“等會兒他若過來，妳就帶他去看上壹眼，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壹大媽嘆氣道：“哎，這樣的年歲，何時才是個頭啊！”
　　“總有能吃飽飯的時候。”易中海隨口道。
　　正說著話，門口就傳來賈東旭的聲音。
　　“壹大爺，壹大媽，晚上吃了嗎？”賈東旭伸長腦袋看了兩眼，走了進來。
　　易中海微笑道：“剛吃呢，東旭這麽晚過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