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被引走的「星幣」
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 by 三九音域
2024-7-11 22:05
遠處的克勞德手托【聖杯】,見到這壹幕,嘴角勾起壹抹笑意。
他指尖壹擡。
哢嚓——!!
壹道粗壯的雷霆從空中劈落,瞬間將石化的老城主,劈成滿地碎肉。
那柄金色權杖掉落在古老的石磚上,發出嗡鳴聲響,順著凹凸不平的道路,咕嚕嚕的向前方滾落。
失去了【權杖】的老城主,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克勞德哪怕壹絲的雷霆之力。
借用【聖杯】之力,壹擊秒殺老城主後,克勞德轉頭看向身前狼狽無比的兩位代理人,後者的臉色已經難看無比。
論正面戰鬥力,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克勞德的對手,現在對方還提前壹步搶到了【聖杯】,他們的勝算已經渺茫至極。
“克……克勞德,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其中壹位代理人咽了口他唾沫,嘴角擠出壹抹笑容,
“妳看啊,妳現在就算殺了我們,也只能收獲兩具屍體……但出去尋找【聖杯】的,可是有十幾個人。
要是他們聯手的話,就算妳拿著【聖杯】,也未必能贏,妳放過我們,我們幫妳設局殺了他們,妳就能壹口氣獲得大量的祭品……”
“是啊,我們正面戰鬥不行,但用陰謀詭計,可是壹把好手!”
“我們能幫上妳的,真的!”
聽著兩人近乎哀求的語氣,克勞德絲毫不為所動。
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聖杯】,平靜開口,“現在我有【聖杯】,就算他們十幾個壹起上,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對我而言,妳們唯壹的價值,就是成為祭品。”
刺啦——!!
密集的雷光從天空轟然砸落,宛若壹片雷光之森,剎那間淹沒了兩位代理人的身形。
克勞德沒有動用【聖杯】,畢竟每壹次動用這件神器,耗費的都是收集到的生命之力,索性肉身化作雷霆,強橫無比的直接沖入雷光之森中,與兩位代理人戰在壹起。
此時。
已經淪為廢墟的古井之下,三尊石像的身形自虛無中緩緩勾勒而出。
它們擡起頭,看向天空中接連轟鳴的雷光,
“不錯,事情的發展如我們所料……”
“那幾個代理人的生命力,遠比普通人要旺盛,只要讓【聖杯】再吸收壹些,就能徹底圓滿了。”
中央石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凝視天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終於,它的目光微微壹凝。
在漆黑夜空的某個角落,壹抹淡藍色的光芒輕輕閃爍,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將其忽略。
如果飛上天空,定睛看去,可以看清那是壹枚正在轉動的星幣。
它在高空之上,壹邊跳躍旋轉,壹邊向下方的混戰戰場挪動,好似壹位來了興致的觀眾,正在壹點點接近表演舞臺。
“是【星幣】。”中央石像開口,“它果然被引過來了。”
“【星幣】最喜憤怒,絕望之類的負面情緒,這些代理人間的背叛與廝殺,很合它的胃口。”另壹尊石像說道。
“【星幣】的性格十分謹慎,它現在距離我們太遠,貿然出手可能會打草驚蛇,把它嚇走,等它再接近些再抓住它。”
“好。”
三尊石像,同時凝視著天空中那枚不斷靠近的【星幣】,像是壹群等待著獵物逐漸接近的獵人。
隨著【星幣】高度的下降,三尊石像微微震顫,似乎隨時準備出手,可就在這時,天空中旋轉的【星幣】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調轉方向,“看”向城邦之外的某個方向。
它旋轉的速度加快些許,身形壹晃,便化作壹道淡藍色流光瞬間消失無蹤。
三尊石像同時壹楞。
“【星幣】走了?這怎麽可能?”
“這裏的戰鬥還沒結束,它對這裏的負面情緒不感興趣了?怎麽會這樣……”
“它不是不感興趣。”中央石像沈默片刻,“我想,它是看到了壹個更能吸引它的‘舞臺’,所以被引走了。”
“除了這裏,還有哪裏能有這麽多負面情緒?”壹尊石像不解問道。
中央石像沒有回答,它微微轉頭,順著【星幣】離去的方向,遙望城邦外的某處。
……
幹涸綠洲。
十數道截然不同的神墟波動,彼此碰撞,發出轟鳴巨響。
林七夜站在綠洲邊緣,氣定神閑的註視著眼前混亂無比的戰場。
在旺財的有意引導之下,林七夜埋在眾多代理人心中的猜忌與懷疑,徹底爆發,在生命倒計時帶來的壓迫感與【聖杯】的誘惑下,所有人都陷入瘋狂,開始將彼此視為祭品的同時,不斷接近高空中那抹金芒。
誰都想得到【聖杯】,誰都不想讓對方拿到【聖杯】。
這件“至高”級別的神器壹旦落入某個代理人的手裏,戰局就會被徹底改寫,呈現碾壓式的局面。
“那個波斯神話的火神代理人實力不錯……可惜他太鋒芒畢露,被眾人直接圍攻。”
“徘徊在周圍的幾個代理人,居然還想觀望,現在再不出手,可就徹底沒機會了……”
“不愧是【十禦前】排名第四的家夥,這個毗濕奴的代理人帕卡什,確實有點東西。”
“……”
林七夜壹邊關註著戰場,壹邊在心中暗自分析局勢。
無論這些代理人怎麽爭鬥廝殺,卻沒有壹個人來找林七夜的麻煩,甚至他們都默契的避開了林七夜所在的區域,這是壹種示好,也是壹種保護。
林七夜這個預言家的身份,在眾人的眼中,可是他們活著從這裏離開的保障。
隨著時間的流逝,混戰中的眾代理人已經死傷過半,壹直默默遊走在戰場邊緣的帕卡什,終於開始發力,憑借著恐怖的實力殺出重圍,壹路逼近高空中的金色光芒。
此刻,他已經隱約能看清,那是壹只金色的酒壺。
【聖杯】……不應該是個杯子嗎?
帕卡什的腦海中閃過壹抹疑惑。
但很快,他就將這個疑問拋至腦後。酒壺與杯盞,本就差不了多少,或許在烏魯克時期的文化中,這東西就是某種被歸類於“杯”的特殊器皿。
帕卡什的精神力翻滾而出,磨石般的手掌再度拍碎兩位代理人的頭顱,直接伸手向那只金色酒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