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開放性關系

　　iop的第二次面試定在了壹家西餐廳。
　　在工作人員提供了面試的時間地點後，時雨詢問過在餐廳面試的原因。對方告知時雨，今天的第二次面試是壹對壹。齊總監是個隨和且儒雅的人，不想將面試搞得太嚴肅，讓應聘者徒增緊張，所以才將面試地點定在了西餐廳。
　　這樣的話，兩人可以隨意壹些，在互相交談中了解應聘者，從而決定是否應聘。
　　時雨以前也參加過壹些咖啡廳或者圖書館的面試，也是壹對壹形式，主要是閑聊。但是那樣的面試，也是因為面試的崗位比較隨意且松散。沒想到iop這麽正規的雜誌公司，也會搞這樣的面試形式。
　　可是搞這樣的面試形式，也不算太離譜。畢竟白天的面試，關於應聘者的基本能力和情況，都已經做了相關了解了。既然進入第二次面試，則主要是看應聘者和領導之間的眼緣和磨合了。
　　這樣想來，這樣的面試形式倒是還挺適合的。
　　於是，在和iop的工作人員通完電話後，時雨在房間裏稍事收拾了壹下。晚上六點多，時雨打車去了面試所在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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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雨剛到餐廳沒多久，齊仰清也來到了餐廳。
　　相比上午時見到的齊仰清，晚上齊仰清換了壹身衣服，淡灰色的襯衫，深色的西褲，雖然款式和白天時差不多，但是質感和材質方面做了調整。白天給人的感覺更是壹種儒雅斯文的精英感，而晚上因為服飾的調整，讓齊仰清身上多了壹種從容與溫和的矜貴感。
　　而除了他的服飾改變之外，其他的倒依然沒什麽變化。齊仰清在到了以後，時雨起身迎接，齊仰清笑著讓她坐下。在坐下後，齊仰清示意時雨不要緊張，兩人先點餐，在吃飯的時候再交流今晚面試的事情。
　　面對齊仰清的貼心和隨意，時雨也沒有拒絕，她笑著應聲後，兩人壹起點了餐。
　　這是壹家比較高檔的西式餐廳，菜單上關於菜品的價格令人咋舌。兩人在點過餐後，侍者過來收走了菜單，齊仰清拿了濕巾擦拭著手指，同時和時雨道。
　　“這家餐廳的廚師和甜品師都是從法國聘請過來的。另外餐廳裏的食材，也是每天從世界各地新鮮空運過來的。味道雖然不如法國的正宗，但也還不錯，妳可以嘗壹下。”
　　齊仰清這樣平和地說著，在他說完後，時雨應了壹聲道：“好。”
　　“我今天聽駱老師說了以後才知道，妳也是國立美術學院畢業的。”齊仰清道。
　　今天面試的時候，眼看郁晴和齊仰清之間的氣氛不對，攝影師面試官為了打圓場，把兩人同校校友的身份搬了出來。時雨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她是跟她應聘崗位的直屬上司是同校校友。
　　只是時雨以前在學校，從沒有聽說過齊仰清。不過有可能齊仰清比她畢業的時間早許多，所以才讓他們沒有交集。
　　而不管怎麽說，能碰到校友還是令人比較開心的壹件事，就像是他鄉遇故知壹樣。時雨聽齊仰清說完，緊張的情緒都緩解了壹些，她沖著齊仰清笑了笑，說。
　　“是的。”
　　“我壹開始也沒想到會和您是同壹所學校。”
　　“要是知道妳會怎麽做？”時雨說到這裏，齊仰清倒好奇地問了壹句。
　　被這樣問了壹句，時雨看著齊仰清，說：“那我就直接寫我是您的學妹好了。看在我們同校的份上，面試官們多少會出於私心給我過吧。”
　　時雨這樣平平淡淡地開了壹個玩笑。她開完玩笑，齊仰清倒真被她逗笑了。他收回看向時雨的目光，笑著說。
　　“如果壹開始就認識妳，且知道妳想來我們雜誌社工作。那我就不會發布招聘信息，而是直接通知妳過來上班了。”
　　齊仰清這樣說完，時雨望著他的眼睛動了動。
　　兩人今天雖然是在吃飯，敘舊，壹點工作的事情都沒談。可是時雨也沒有忘記，他們現在還是在面試。她依然是處在被選擇的被動狀態，能否面試成功，還要看齊仰清最後的結果。
　　可是聽了齊仰清這樣說了以後，時雨又感覺，自己這次的面試應該會有好結果。
　　想到這裏，時雨在齊仰清說完後，低頭隨著他笑了笑。
　　“不過我也確實好奇，妳為什麽在畢業後沒有選擇自己本專業相關的工作。”在時雨笑著的時候，齊仰清這樣問了壹句。他這樣問完，時雨重新擡頭看向她，在她看過來時，齊仰清卻笑著提醒她道：“不要說什麽不喜歡或者更喜歡其他行業這樣的理由，我不信。”
　　齊仰清在時雨回答前，就拒絕了時雨要說的壹些謊言。他沒有以面試官的身份拒絕，而是以壹種朋友的口吻拒絕，親和又親切。時雨在看向他時，那原本有些緊張的神色，都稍微松緩了壹些。
　　時雨在爺爺他們問她為何不想開畫室的時候，都沒有提過不能畫畫這件事情。因為她覺得，這個理由總是要追溯到更深層次的理由裏去。而她不想提及，也不想想起那個更深層次的理由，所以直接隨便扯謊說壹下。
　　可是對於齊仰清，時雨可能是對他印象還不錯，他斯文禮貌，彬彬有禮，應該不會做那些刨根問底的事情。
　　想到這裏，時雨也沒隱瞞，說：“因為我畫不出了。”
　　時雨說完，齊仰清看向她的神情微凝了凝。
　　時雨的表情還算平和，可是如此坦然的神情，更像是經歷過深層次的傷痛後，做出的行屍走肉壹般的平靜。
　　齊仰清望著時雨，他果然沒有刨根問底去問時雨深層次的原因，他看著時雨，點了點頭說。
　　“那應該是很難過的壹件事情。”
　　被齊仰清這樣說，時雨看著他，眼中的神情微微有些動容。她笑了笑，沒有去回應齊仰清的這個問題。
　　“那妳選擇進入我們這行，也是有計劃性的麽？”
　　在時雨沒有回應後，齊仰清又問了這麽壹個問題。齊仰清這樣問完，時雨又擡眼看向了他。她看著他說：“其實也沒有特意計劃。”
　　“我是按照招聘的要求找的。法語，時尚相關，我剛好都還不錯，所以就投了簡歷。”時雨說。
　　時雨在不能畫畫後，對於工作上就比較隨意了。她壹般找工作，都看工作的需求她是否符合，如果符合，那她就直接去做。
　　而至於時尚雜誌總監助理，時雨是覺得這份工作她既剛好能做，又和她先前的專業有些關聯。這樣的話，倒是更好讓她發揮她的能力。
　　而如今，剛好她的上司又是她同校的校友，好像讓這份工作變得更加不錯了起來。
　　時雨這樣說完，齊仰清看著她也笑了起來，說。
　　“那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我大海撈針壹樣的招聘，妳大海撈針壹樣的找工作，沒想到就讓我們遇上了。”齊仰清笑著說。
　　齊仰清這樣評價完，時雨聽完後，也隨著他笑了笑。
　　時雨在他說著話的時候，就壹直是笑著的。她長得非常漂亮，笑起來更是好看。她身上有壹種淡然的清香，有點像是郊外山野的花，在壹眾的野花中，她最皎潔，也最優越。
　　齊仰清望著時雨的笑，眼中微微有些失神。在時雨察覺到他望向她的目光擡頭看向他時，齊仰清也並沒有將他的目光移開。
　　他望著時雨，對她說：“我覺得妳可以勝任我目前招聘的助理工作。”
　　齊仰清這樣說完，時雨眼中微微亮了亮。
　　在她眸光閃爍的時候，齊仰清依然註視著她，對她道：“但是同時，我希望能跟妳發展另外壹種關系。”
　　齊仰清說完，時雨望著他的眼神微微動了動，她問道。
　　“什麽關系？”
　　“壹種開放式的親密的生理性關系。”齊仰清說。
　　齊仰清說完，時雨望向他的眸光壹下滯住了。 婚後私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