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无止尽的疼,从身后的某一处渐渐开始蔓延,最后侵覆全身,叫人如沉于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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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寒邃像在哄……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灰尘颗粒在浸满着阳光的空气里浮动着,发着晶莹的光,四周的一切都很寂静。

向北一看着寒邃,以为他会生气,会动怒,或者用平静的目光和平淡的语气宣告他的死期。

但没有,对方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那三个字,然后抬头看向他,问:“去哪?”

是一种单纯好奇的语气,仿佛他说去哪都可以商量,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

于是向北一又写:回国。

“回去做什么?”寒邃又问,语气依旧不变,像在问他早饭想要吃些什么。

回去做什么?向北一思索了一会儿,在心里回答道:不做什么,只是想逃离你的控制圈。

向北一没有再在纸上做回答,于是四周又陷入了沉寂。寒邃在这份沉寂中移开视线,将医药箱收拾好,沉默地转身上楼去了。

向北一看着他的背影,心理那股不知名的勇气开始消退,就连昨晚建立的冒险赌|博心态都开始瓦解。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心理转变。

如果那一巴掌只是有可能会打破寒邃心里的平衡,那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在拔寒邃的逆鳞。

向北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天真,他怎么会觉得寒邃的淡然是好迹象呢?

耳膜像是在打鼓,向北一抠了抠手心,看了一会儿窗外,以一种迎接惩罚的悲拗心态抬脚上了楼。

过去几个月的经验告诉他,在楼下会比楼上更狼狈。

-

寒邃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撕开额头上的退烧贴,然后看着手机上的保险柜报警提示,皱了皱眉。

他垂眸静立了会,任何开门下楼。

向北一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刚好听到寒邃开门的声音。

他握着门把手站在门背后静静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前似乎停顿了几秒,而后又继续下楼去了。

向北一不知不觉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等到管家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向北一磨磨蹭|蹭的犹豫着下了楼,和往日一样坐在餐桌前,但今天他旁边的椅子是空的,寒邃并不在。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看着管家的背影,十分不理解管家昨晚敲他门做什么。

于是他起身去拿来了写字板,第一次主动和管家进行了一次对话。

但他用词有些格外的吝啬:昨晚,敲门,?

管家看着纸上简短的字符,沉思了一会后,不答反问:“北一昨晚在房间里吗?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向北一看着管家罕见的没有梳理整齐,背后翘起来的一戳头发,闭了闭眼,又在纸上画下一个大大的符号:?

管家先是张了张嘴,似乎在组织语言,向北一就看着他,不知道他能说出来个什么理由。

大约半分钟过去,管家回他:“昨晚庄园里夜巡的人员突发身体不适,晕倒在了主楼下,我过来的时候顺道上楼看看寒总,但寒总又不喜人进他屋里。”

“他发烧的时候经常会夜里会复烧,我不确定你在不在他屋里,所以就去敲了你的门,没听到你应,我以为你在他屋里,我放下心就走了。”

管家说着可能是意识到昨晚没人在寒邃身边看着的危险性,眉头渐渐皱起来。

怪不得昨晚没见着夜巡的人,原来北救护车带走了。

-

寒邃再回来的时候向北一已经差不多吃好早饭。

他面对寒邃的时候没有面对管家时的理壮,所以只用余光观察着寒邃的脸色。

但寒邃的思绪很少摆在面上,安静地喝着粥,所以向北一看了个空,心里更慌乱了,于是他推开餐盘,撇了一眼寒邃额头上的纱布就准备上楼去。

“小北。”

向北一停下脚步,后背僵着。

“跟我来一趟,带你看样东西。”

向北一滞顿地回过身,看着寒邃放下碗,心想,平衡被他打破了,惩罚还是来了。

而寒邃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朝他走来。

“走吧。”

向北一在忐忑不安中被带到离主楼大约两百米的另一栋小楼里,是庄园的保镖们住的地方。

进去后他发现平时在庄园里值守的裴执等人都站在一楼里,而寒邃带着他没看那些人,径直的进入一间房间,里面四面墙上都是显示屏,而显示屏里显示着此时此刻庄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两排办公桌,上面摆着几部电脑。

向北一在恐惧和不解中,被寒邃带到其中一部电脑前,寒邃让他坐下,然后点亮了电脑屏幕。

接着,向北一在安静中看完了两段监控视频,主角……都是他自己。

他看完的第一反应是,视频里的人表现得太过于鬼祟,接着就是汗水开始浸湿背后的衣服,他对寒邃的恐惧开始具象化。

“小北。”

向北一咽了咽变得干涉的嗓子,然后被寒邃抬起下巴,拇指在他脸侧轻抚着。

被寒邃**在床上那段时间的一幕幕如洪水猛兽般开始朝他扑来,向北一的气息开始变得凌乱,他听到寒邃说:“我以前和你说过,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说。”

向北一的瞳孔在颤巍巍瑟|缩着,又听寒邃说:“可以坦诚的告诉我你的想法,因为我希望你给我的机会不是一个你一走了之的用以缓冲时间的借口。”

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也是我给你的,你可以用这个机会做任何事情,但离开我不行。

寒邃松开捏着向北一下巴的手,蹲下去,视线微微上扬着看他。

向北一听着寒邃的话,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的喉口被松开了些,他心里稍稍地安定了些许。

提起那个机会,说明平衡没有被打破。

向北一望着寒邃,良久,又听寒邃说:“小北,回国可以,你愿意说话的时候我们再回去。”

-

那天,向北一想象中的惩罚没有到来,寒邃后续也没有再提起他半夜鬼祟这件事,连同那一巴掌也不甚在意,日子还是按着原来的轨迹运转着。

但也有一些不一样。

比如,他开始不抵抗心理医生的接触,开始尝试着重新学习说话。

比如他身后的后遗症又开始频繁发作。

又比如寒邃的发烧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也许是因为寒邃对于他半夜鬼祟这件事的态度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向北一在管家第三次找上门请求帮助时,沉默着没有拒绝。

这天夜里,他洗完澡,从管家手里拿过退烧药和水杯往寒邃的房间走去。

寒邃发烧这两天,晚上睡得都很早,基本他过来前就已经睡下,所以向北一和前两天一样没有敲门就进去了,于是:

“……”两人动作都一停。

寒邃拿着还没穿上的内|裤看着门口进退不是的人,把解下来的浴巾重新系上。

向北一此时正低着头像一只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小鸵鸟。


寒邃看着他,嘴角扯了扯,染上了些很淡的笑意,但随即又收起来,恢复面容寡淡的模样。

他朝向北一走过去,取过他手里的水杯,朝他伸出手。

向北一把退烧药放到他手里,然后低着头,转身就要走,但被寒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害羞什么?”

向北一:“……”

寒邃抿了口水吃了药,把水杯放在桌上,又接着说:“又不是没见过。”

“……”

向北一绷着脸想把寒邃的手扯开,但被寒邃一只手就禁|锢到了怀里。

他咬了咬牙,出不去,只能让下半身远离寒邃一些。

寒邃拉着他坐到床沿,声音暗哑:“别动,让我抱一会。”

寒邃的**就隔着一块浴巾抵在他身下,向北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但寒邃的手就像两条机械手臂,他动不了一点。

他看着寒邃小麦色的皮肤,有一种始于血液的冲动,他想咬下去。

但相比于被**在床上的那段时间,向北一觉得现在忌惮的反而更多了些,比如他不敢随意地在寒邃身上制造伤口了。

人总是一旦拥有了就开始害怕失去。

那时候被压在床上,觉得最多不过是被做到死,所以啃咬或者拳打脚踢也没有太多的顾忌。

现在不一样,即使寒邃不提那一巴掌,也不提那一晚了,但指不定哪一天哪一个举动就把他的兽性激发,一切就又开始回到他不想回到的过去了。

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在监控室那天,面对他回国的提议寒邃给出的是条件,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那其实变相的在验证他之前的所思所想,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平等可言 ,一切都还是在寒邃的掌控里。

就比如他想离开,却还是需要寒邃的同意,不同意他就走不了,甚至自己有这个想法的同时,内心其实都在害怕。

所以,哪来的平等可言?

一切都只是以那个可笑的,无足轻重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机会以及寒邃的意愿在维持着平衡罢了。

向北一抵了抵后牙槽,静默地坐在寒邃的怀里,没再动弹。

寒邃放在他腰上的手在一点点的收紧,鼻息也离他越来越近。

向北一偏开头,躲过了寒邃凑上来的唇,低垂着眸,睫毛微颤着。

寒邃倒也没再接着凑上来,而是转去贴了贴他的额头,似乎轻声地笑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

向北一在他放开他的那一瞬间飞速地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寒邃的房间。

寒邃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嘴角还是牵出了弧度……

-

寒邃的体温在发烧第六天后平稳了下来,头上的纱布在第十天拆了下来,向北一没有看到疤痕,可能是隐在头发里了。

向北一发现他退烧后就开始变得很忙,经常半夜才回来,也经常……在半夜的时候进入他的房间。

他不知道寒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继他半夜鬼鬼祟祟研究逃跑之后的第二天,又或者是更往后的某一天。

他感知到寒邃躺在他身边的那晚,是在半梦半醒间,闻到了酒味,以及扑在他脖颈处的鼻息。

他不确定寒邃是否已经醉了,他的手隔着被子放在他腰间,正小小心翼翼地将他一点点圈进怀里。

向北一睁开眼,就和寒邃猩红的眼睛对视着,后者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反而是自然无比的俯下来吻他。

酒味不算太浓,混杂在牙膏的味道里,让向北一皱起了眉,用力地去推寒邃。

但寒邃抬起头,但手上没放开他,动了情的眼眸里欲|望狂啸着,将他的头按进怀里,声音无比的低沉沙哑:“睡吧,不动你。”

寒邃说完就重新调整了姿势,将他搂在怀里,轻拍着他后背。

很明显是通知他今晚他就睡在他这……

向北一心里烦乱,但随即又很快地被另一间事情吸引了注意。

寒邃像在……哄小孩。向北一心里泛起了些很奇怪的感觉,他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以前也没人这么拍着他睡觉,老远长虽然很疼他,但睡觉都比他睡得快,所以给他拍后背是不存在的。

向北一睫毛在昏暗里眨动了两下。

很奇怪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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