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創造第二個英雄

　　隨著夏閻真的話，播放鍵被按下。
　　大家又都“活”了過來。
　　“都別動！都別動！”高登又壹次高喊，高舉起拿著引爆器的手，震懾住周圍的小醜手下。
　　那些人腳步停下。
　　氣氛劍拔弩張，但沖突沒有爆發。
　　說實話，作為高譚的韭菜小弟們，很多人對於老大的忠誠度不算高。
　　老大出來了，他們跟著老大辦事。
　　發起瘋來悍不畏死。
　　老大進去了，他們就各自幹自己的事情，還會加入到其它幫派當小弟。
　　等老大出來，又重新聚集到老大身邊。
　　像極了不太穩定的工作。
　　雖然沒有保險什麽的，但跟著的時候，工資很高，吃香喝辣。
　　還能滿足自己的殺戮欲望。
　　就是需要躲著壹點COP中少數的精英以及夜鷹俠。
　　COP會殺人。
　　夜鷹俠不會殺人，都叫會讓人下半輩子在病床上或者輪椅上度過，比殺人還要狠。
　　現在這些人面對的就是會殺人的COP，殺的還是小醜！
　　“小醜死了！”
　　高登大喊，“妳們現在散去，我可以不追究妳們的責任！不然的話，有壹個算壹個，都別想跑！”
　　在最外面，已經有人向外跑去。
　　靠近夏閻真他們的壹群人，也有所動搖。
　　“真痛啊。”
　　就在這時，壹個聲音響起。
　　高登、比爾他們看過去。
　　子彈叮叮當當落地，小醜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傷口急速復原。
　　他重新站起來，身子詭異地抖了兩下。
　　“這東西還能復活？！”
　　比爾的聲音都變了“形”。
　　作為壹個前海軍陸戰隊成員外加高譚市民，比爾算是見多識廣。
　　但還是第壹次見到壹具屍體在自己眼前活過來。
　　也明白了小醜這個家夥，被夜鷹俠打得渾身插管後還能孜孜不倦地搞事情。
　　這家夥死了都能復活！別說只是被打半殘了。
　　“妳哪來的槍？”
　　活過來的小醜，看向夏閻真問道，很是疑惑。
　　他的手下會犯錯，沒能收繳所有的槍。
　　他卻不會。
　　剛才明明沒看見這個人手裏有槍。
　　“給妳變個魔術。”
　　夏閻真擡手，另壹把槍，白象牙從印記空間中被他取出，扣動扳機。
　　小醜往旁邊壹閃。
　　很可惜，他快不過子彈的速度，更快不過夏閻真。
　　子彈第二次精準地掀開小醜的頭蓋骨。
　　屍體倒下。
　　這次，大家就沒有那麽驚訝了。
　　甚至生出了“啊，又死了”的感覺。
　　可接下來，夏閻真的舉動就讓人驚訝了。
　　只見他壹個健步，來到小醜的“屍體”前，抓起對方的腳：“快跑！”
　　高喊壹聲後，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往外面跑去。
　　小醜的手下本能地想要阻擋壹下。
　　但夏閻真揮動起手中的小醜，將他當做武器來用。
　　這下真的是拖把沾屎，呂布在世。
　　小醜的手下避之不及，根本不敢阻攔。
　　高登他們反應過來，立刻跟上。
　　壹群人壹路沖到車子停靠的地方，上了車，逃命而去。
　　車上，小醜再壹次恢復醒來。
　　“妳——”
　　“砰！”
　　槍響在車子裏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亮。
　　夏閻真毫不客氣地壹槍崩掉小醜。
　　“法克！妳能不要在車子裏開槍嗎！”開車的查爾斯吼道，槍聲讓他差點撞上護欄。
　　“啊！”
　　另外壹聲慘叫是坐在後座另壹邊的比爾發出來的。
　　小醜的血濺了他滿頭滿臉，還弄到了眼睛裏面。
　　車子裏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比爾摸索著降下車窗，讓外面的冷風灌進來，驅散難聞的味道。
　　“這家夥居然是不死的，妳們不知道嗎？”夏閻真問道。
　　“不知道，他從沒死過！”
　　高登說道。
　　沒死過的人，當然不知道他是不死的。
　　“妳下次開槍前能不能先提醒我。法克！”比爾罵道，“還有，老子不幹了！待會就讓我下車！”
　　“我勸妳還是繼續幹比較好，小醜的手下記住妳了，當COP比較安全。”高登非常冷靜地勸說。
　　他當然看得出來比爾打算拿壹筆錢就跑，豈能讓他如願？
　　晚上的行動如果不是出了意外，高登還會帶比爾等人去其它的黑幫地盤露個臉。
　　上了賊船就別想走。
　　比爾貪圖高登的錢，高登要他的人！
　　前海軍陸戰隊成員，這樣的戰力放在GCPD也是很稀缺的。
　　不過高登也沒想到，真正給他驚喜的人不是比爾，而是另壹個——蒙斯特·夏。
　　當然，這個驚喜，驚的成分大過喜。
　　“混蛋！我難道不會躲起來嗎？”比爾砸了壹下車門。
　　“小醜也記住妳了，他要在高譚找人，就和夜鷹俠找人壹樣，沒有人可以真的躲起來。”高登說道。
　　“法克！我就知道沒好事！”
　　比爾大罵，卻也不再多說什麽，他的血還沒完全冷卻。
　　“長官，夜鷹俠真的死了嗎？”夏閻真問道。
　　差不多該從高登身上了解到夜鷹俠更為詳細的信息了。
　　“沒錯。”高登點頭，“我親眼看見，親手埋葬了他。”
　　“會不會和這個壹樣復活？”
　　夏閻真把小醜抓到另壹邊，讓他腦袋伸出車窗外，第四次槍決。
　　阻止小醜復活。
　　“不會，因為他被火化了。”
　　“那妳埋葬的是？”比爾忍不住問道。
　　“骨灰。”高登言簡意賅。
　　夏閻真問道：“夜鷹俠是怎麽死的？被那些超級惡棍殺掉的嗎？”
　　“不，他生病了。”高登語氣有些沈重，“那段時間他瘋狂地清理著這座城市的罪惡，然後，壹次行動後，他倒在了我面前。”
　　“這麽說，夜鷹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夏閻真問道。
　　“是的。”
　　高登點頭，“像他這麽聰明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出自己的身體狀態，那段時間的‘瘋狂’也是因為這個。對那些罪犯們下手也狠多了。”
　　“砰！”
　　又是壹聲槍響。
　　夏閻真讓小醜保持在死亡的狀態：“那，夜鷹俠就沒有留下任何反制措施嗎？他應該很清楚，自己壹死，這群超級惡棍們就沒有了限制，肯定會出來四處作亂。”
　　“這個……”高登皺起眉頭，“有可能嗎？”
　　“當然有可能。”夏閻真假裝認真分析，“夜鷹俠的死因，除了妳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
　　“還有十多個COP。”
　　“麻煩了啊。”夏閻真又給了小醜壹槍。
　　好像是拿他發泄壹樣。
　　三人逐漸習慣時不時響起的槍聲，高登問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當然有。”
　　夏閻真說道，“我壹個外來人都能想到，如果夜鷹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為了高譚的安全，他絕對會留下壹些反制的手段。那麽，經常和他打交道的那些惡棍呢？比如這位，他會想不到夜鷹俠可能存在遺產之類的東西嗎？”
　　高登扭頭看向夏閻真和小醜。
　　片刻之後，他說道：“妳說得很有道理。”
　　“除了小醜外，恐怕有更多人越獄了，為了遺產……要不要查壹查？”夏閻真說道。
　　在夜鷹俠死之前。
　　高譚那些有名有姓的惡棍都被他送進了監獄或者精神病院。
　　既然小醜出來了，那些人呢？
　　“不用查，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高登說道。
　　否則的話，也不會公開招聘COP了。
　　“高譚完了，這個瘋子想要徹底毀掉這座城市。”比爾指著保持在“死去”狀態的小醜說道，“我想其他人也差不多。”
　　“要毀滅高譚的，可能就只有那麽幾個。但要殺死高譚良心，徹底吧這座城市變成罪惡之城的人會有很多。”夏閻真說道，“長官，我們該怎麽辦？”
　　“讓我想想。”
　　高登伸出壹只手，用力抹了壹把臉。
　　“嗨！”
　　這個時候，小醜復活醒來，盡量把腦袋縮回到車子裏，語氣歡快，絲毫不像剛被爆頭的樣子，“妳們才聊什麽？我剛才被打爆腦袋死過去了，沒聽見。”
　　“在聊夜鷹俠的遺產。”夏閻真說道。
　　“餵！”
　　高登等人臉色壹變，妳怎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遺產？”
　　小醜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的死亡不是壹場意外？還是妳們在臆想，讓我想想……哦，原來是這樣，他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亡，並且在城市的某個角落，留下了遺產，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小醜的語氣興奮起來。
　　仿若找到了壹個新的大玩具。
　　他看向夏閻真：“妳有沒有想過，尋找到夜鷹的遺產成為第二個超級英雄，然後，我們繼續這場有趣的遊戲！”
　　夜鷹俠沒了，就制造壹個新的夜鷹俠出來！
　　“妳真喜新厭舊啊。”夏閻真說道，“剛才不是還在他的死亡流淚哀悼嗎？”
　　“哦，喜新厭舊是人類的天性。”
　　小醜拍著夏閻真的肩膀，跳過喜新厭舊的話題，“回答我，孩子，妳想要成為壹個超級英雄嗎？”
　　“我要成為正義的夥伴，罪惡克星！”
　　夏閻真義正言辭。
　　“太好了。”小醜拍起了手，“妳們呢，我們壹起來尋找夜鷹的遺產吧！”
　　語氣像是海綿寶寶邀請派大星壹起去抓水母。
　　“哈！妳以為我會相信妳嗎？小醜！”高登短促壹笑，進行嘲諷。
　　“妳不需要相信我，不過，妳還可以信任其他人嗎？哈哈哈哈哈！”小醜大笑起來，笑聲狂亂。
　　高登在他的笑聲中，臉色變化不定，表情難看。
　　是的，小醜不值得相信。
　　但和其他人比起來，小醜又是唯壹壹個可以相信的超級惡棍。
　　甚至，他比警署的署長，以及高登所有認識的那些正派人士，都更加值得相信。
　　因為這個瘋子，是真的想要創造出第二個夜鷹俠來。
　　而另外的人，絕對不會這麽想！
　　“主人，這小醜說的話有類似催眠的效果。”提亞馬特在隊伍頻道中說道。
　　它感覺到，小醜的話語中有些別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