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亡羊補牢

早上的杜煙是被鬧鈴給吵醒的。昨晚再上床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而且睡著又不知道是幾點了。躺在床上整個都沒法安靜入睡。身體上的感覺很明顯。體內的欲望也很強烈。杜煙甚至都有了不好的沖動。因為她感覺到。公公當時也在忍受著痛苦。所以只要有壹方主動壹下。兩人壹定會突破禁忌的屏障。但是兩人都堅守了底線。蜷縮在床上。鉆進被子裏。杜煙迷迷糊糊睡著。起來也是沒多少精神。整個人都十分憔悴。不過今天是星期壹。還要上班。所以必須得起來了。
艱難的爬起來穿上衣服去洗漱。不敢看四周的場景。這裏已經有不應該發生的秘密了。這秘密如針刺痛著自己。如貓爪撓著自己的心房。洗漱完再趕緊把昨天換下的衣服壹起洗掉。連同昨天塞進洗衣機裏的薄被跟衣服。壹起晾起來。
去廚房準備早餐。想著不知道公公今天需不需要去學校。需不需要自己帶他。想去叫他。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最終還是作罷。先吃完早餐。時間已經不早了。想了想還是留下壹個紙條。之後就抓起小包出門了。
直到家裏恢復寧靜之後半小時李沐雨才開門走出來了。這壹夜都沒能睡著的李沐雨雙眼發紅。精神明顯不足。醉酒後遺癥加上昨晚特殊情況的刺激。讓他整個人都處於壹種恍惚與驚恐的感覺。躺在床上不斷的自責與痛苦。壹直問自己為什麽不果斷的在壹開始犯錯的時候及時止損啊。那之前的錯雖然已經錯了。但是那還在可原諒的地步。之後的錯就已經屬於錯上加錯了。那不是自己應該享受的事。也不應該做的事。自己在那時應該拒絕的。那樣才是正確的選擇。只是現在錯已經鑄成。那後悔已經無用。只好向前看。不讓這錯再繼續。再擴大。再發生。
走進浴室洗漱。同樣也不管環顧四周。這裏同樣也是李沐雨的糾結之地。腦海中再怎麽不願意。那場景又怎麽會說忘就忘啊。美好的事物總會讓人的記憶加深。那美妙的胴體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李沐雨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憶加深折磨。
來到餐桌前。碗筷跟早餐都準備好的放在上面。碗筷下還夾著壹張紙條。李沐雨抽出來看了起來。
爸。我們之前不要總說對不起。也不要拘謹。我們有秘密。也有錯。但是如果我們都抱著這個錯生活的話。那我們都無法互相面對。更不要說李煜了。聰明如他對於我們互相躲避的行為與話語難道他不會察覺？從以前到以後。我們都要改變。現在時間不多了。我要上班了。抱歉沒有叫妳。不知道妳需不需要上班。今天就原諒我壹次。我的心也亂了。晚上我們坐下好好的面對面的把這事說壹下。爸。我不後悔的。只希望妳也不要後悔。落款。小煙。
李沐雨頹然的坐在餐椅上。手中的紙條滑落地面。聰明如她。突然發現庸俗的自己。怎麽就如此這般有著齷齪的想法啊。她是那麽的聖潔美麗。人性本如此。有愛有性。有付出不需要回報。她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為李煜為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她從未有過怨言。在很多時候都是壹個人獨自承受。柔弱的肩膀扛下所有的負面的壓力。是應該學著努力面對了。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居然還沒有壹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看得通透。李沐雨自嘲的笑了笑。生活不會因為自己的逃避而饒過自己。那自己只能迎難而上。有了決絕的李沐雨終於打起精神來吃了頓早餐。匆忙的趕往學校了。
躊躇不前是沒用的。夜還是如期而至。下班時間到了。李沐雨原本下午是沒課的。雖然說服自己要學習兒媳婦壹樣的努力面對。但是臨到最後自己還是磨到了傍晚才回家。打開門先觀察了壹下門口並沒有看到杜煙的鞋。跨步走進屋內。還沒來得及關上門。電梯鈴叮的響了壹聲。李沐雨手也跟著抖了壹下。這層只有自己家。那這裏面走出來的只會是自己的兒媳婦。還沒反應過來是躲避還是面對上去。壹條大長腿就跨出了電梯。
杜煙雖然早上寫下了那紙條。但是自己的心肯定不會如寫的那樣平靜的。課上錯誤頻出。課後獨自發呆。同事好幾次叫她也是得不到即時回應。渾渾噩噩的渡過了壹天。臨下班人也變得更加緊張更加膽怯。只是再怎麽不行也不行啊。家還是要回的。開車可不能分心。杜煙終於還是按下18樓的按鈕。在電梯裏想著。公公是不是已經回來了？還是也躲著在房間裏啊。這樣壹想杜煙的心情又有了壹絲安慰。最起碼公公也是拘謹和懊悔的。那自己就不能跟著這樣了。李煜還有幾天就回來了。他們兩人必須在這幾天內調整好心情。不讓這事有暴露的可能。
叮的壹聲。電梯到了18樓。杜煙堅定的跨出電梯。壹轉身就所有的堅定都破碎掉了。這個討厭的家夥居然就在門口。等著自己？不太像。鞋還沒換呢？是剛回來啊。
李沐雨壹陣緊張。張張嘴結巴的說道。回……回來。啦……
杜煙也趕緊回了壹個字。嗯……
之後就兩兩無語。目視鞋尖。電梯門關。樓道裏還是挺冷的。特別是還會不時有壹股股陰風般的涼氣席卷過來。杜煙不由打了壹個噴嚏。這壹下立刻把兩人都驚醒了。李沐雨著急的說道。快進來啊。外面冷。別凍著了。
杜煙也快步走進屋內。兩人在門廳靠近站立。李沐雨又說道。妳快換鞋吧。再把空調開開。屋內太冷了。
杜煙背對公公撅起屁股換著鞋子。小而圓的臀瓣撐著西服褲暴露在公公的面前。李沐雨趕緊轉身別過臉去。卻還是可恥的咽了口唾液。
杜煙很快就直起身來。放下小包去客廳拿起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之後也放松壹點說道。爸。妳先休息壹會。我準備壹下晚餐。很快就好了。
李沐雨回自己臥室換上輕便衣服。之後就坐在床邊思考壹會要怎麽面對杜煙談話。杜煙去陽臺看了下居家服與運動服都沒幹。沒辦法只好穿著工作服做起晚餐。兩三個菜很快就好了。叫出公公兩人無聲的吃完晚餐。又默契的繼續坐在餐桌前沒有離開。沈默。又是沈默。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杜煙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杜煙看了眼屏幕。是李煜打來的。杜煙手壹抖。神情無比難看。又不得不接。深吸了壹口氣當著公公的面接通電話。
老婆在幹嗎呢。
杜煙看了眼對面的公公。發現他也看著自己。杜煙盡量平靜的說道。沒什麽啊。有什麽事嗎？李煜沒察覺什麽不對。可是杜煙已經連帶叫李煜老公都說不出口了。感覺自己已經不配叫出這個稱呼了。
李煜繼續說道。老婆。我告訴妳壹件事啊。原本是周末回家的。現在事情順利可能後天就能回家壹趟了。只是在家只能呆兩天。
杜煙與公公同時神情壹緊。杜煙繼續說話。只是聲音有點顫抖。是嗎。那太好了。那我在家等著啦。再做壹頓美味飯菜慰勞壹下。
李煜嘿嘿笑著說道。老婆。最近家裏有沒有什麽事啊。父母們的身體沒問題吧。天冷了讓他們註意保暖啊。
杜煙心中壹暖。溫柔的說道。我知道啦。而且我想以後經常的把大家聚在壹起吃個飯聊聊天。這樣讓這個大家庭更加的……幸福。
杜煙在說最後壹句的時候還能保持鎮靜。只是最後的幸福卻是膽怯的。
李煜又說道。老婆。那是當然的啊。我們壹起努力著。所以壹定會實現的。妳吃過了沒有啊。我這剛吃完。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妳了。
杜煙與公公壹直都對視著。兩人的心情應該是壹樣的。聽著李煜的話。而他們的情況卻有種無顏面對他的感覺。杜煙不敢再繼續與李煜說話了。生怕說多了被他發現什麽。所以杜煙直接說道。我要收拾碗筷了。今天就不聊了。後天碰面再慢慢的說吧。好不好。
李煜也沒堅持。笑著說道。好的。老婆。不打擾妳了。上了壹天挺累的。早點休息吧。我掛了啊。
杜煙掛斷電話。放下之後看著公公。李沐雨慚愧的低下頭來。杜煙不再沈默。組織了壹下語言就看著公公說道。
爸。事己至此。妳我如果還想讓這個家幸福的生活下去。那我們就必須做出改變。就像剛才我都不敢與李煜說話。但是這樣又能維持多久呢。妳這低著頭。又能忽略壹切嗎？都不可能的。不要自欺欺人。如果我們都不能完全走出來。明天之後要怎麽做。那我們現在的選擇是不是就只有壹個。壹起消失。那樣就不會有問題了。不管李煜之後找不到人的痛苦。我們各自逃避的離開。但是妳覺得這樣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