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２章：球場爭鋒

　　第二天，南華高中。
　　李東湊過來問道：“老大，明天周末，陪我去踢球好嗎？”
　　“這個……好吧！”
　　看著李東含情脈脈的眼神，秦楓實在不忍拒他，因為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很殘忍的人。
　　看著聽見自己答應，李東神情激動不已，秦楓忍不住問道：“妳為什麽不找蕭宇陪妳去呢？”
　　“我找了，不過他說如果沒有超級美女他就不去，而且最近他不知怎的，迷上了跆拳道，整天都在琢磨著要把拳練好，前幾天連有幾個女生約他他都沒去，該不是病了吧？”
　　哦！管他呢？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秦楓知道，過不了兩天他就會恢復正常的，話說回來，自己的兄弟，每個人都有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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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秦楓無聊之極的坐在看臺上，不時仰天打著哈欠，平常周末都是在家發呆，或是看看小說漫畫什麽的，天生不愛運動的他並沒有因為現在身體超強的體質變化有所改變。
　　奈何昨天敗在李東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動人的凝視下，秦楓終於還是答應了陪他去踢球，所以此刻原本應該在家裏那張寬大舒適睡床上的他才會出現在市體育中心足球場的看臺上，楞楞的守著壹大堆衣物發呆。
　　至於原因，他們踢球的人齊了，秦楓這個在眾人眼中沒什麽運動細胞的人就自動被他們過略了。
　　秦楓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浮雲，足足有壹刻鐘之久，身體順勢向後仰躺，用雙肘抵在後坐看臺上支住身體，屁股不時隨著漂動的雲層移動，以阻止太陽公公對他無時無刻的親切關懷。
　　其實陽光的紫外線輻射對如今的秦楓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不過以前我對那些個正在球場上圍著壹個球瞎忙活的兄弟們說過：“等他們曬黑了，就沒人會說他們是白癡了。”
　　秦楓懶懶散散的坐在看臺上，心中無欲無求，耳朵傾聽著風聲拂葉，眼睛凝望著鳥飛枝搖。
　　突然壹陣喧嘩爭吵聲將秦楓的思路打斷，尋聲側頭，舉目望去，李東他們正和另壹群人不知為了什麽事正在爭吵。
　　秦楓眉頭微蹙，稍壹凝神，三十米開外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他耳中，壹字不落。
　　“是我們先來的，場子也是我們先占了的，憑什麽要讓給妳們？”
　　李東平淡的聲音下暗藏著壹股隱不住的憤怒。
　　“喲！瞧妳們那樣還懂踢球？壹群小孩子還是早點回家吧！”
　　壹個聽起來讓人全身直打哆嗦的男聲答道，聲音中充滿不屑。
　　“妳……”
　　李東面色微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如這樣，我們比壹場，誰輸了誰離開，怎麽樣？”
　　對方壹個高個似乎不想把事情搞僵，提出了打場挑戰賽的建議。
　　李東瞥了對方壹眼，心中有些躊躇，自家人知自家事，這群人不好對付，瞧那體形也知道是半職業隊的。
　　秦楓朗聲說道：“胖子，跟他們比。”
　　李東對秦楓有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自己的話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當然有意見也會被駁回。
　　見秦楓壹口應承下來，李東壹咬牙，拍著胸口道：“比就比，誰怕誰啊！不過輸的人要請對方喝水，妳們敢嗎？”
　　“既然有人想請客，那我們就先說謝謝了。”
　　對方實在是有夠囂張，陣群中爆出刺兒的哄笑和口哨聲。
　　李東心中有火，面色越發沈冷，不再多言，和隊友們低聲討論著比賽戰術，然後散開各自做著準備活動。
　　比賽打響，對方的確有張狂的本事，打發兇狠，配合嫻熟，壹開始就窮打猛攻把李東他們幾乎逼入了必敗無疑的尷尬境地。
　　若不是李東在後衛線拼的實在殘暴了些，後方線早就崩潰了，即使這樣，我們也方也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上半場下來，在全線回縮防守的情況下仍被對方捅了個三比蛋，大家雖然恨的咬牙切齒，奈何形式比人強，情緒難免還是有些失落，請客喝水是小，可是落了面子就不好看了，特別是在對方的話說的那麽難聽的情況下。
　　“下半場讓我上怎麽樣？”
　　看著耷拉著腦袋的李東，秦楓眼睛閃過壹絲笑意。
　　“妳？老大……”
　　李東猛的擡起頭，壹臉驚喜，旋又想到了什麽，情緒起伏很大，“妳行嗎？”
　　“怎麽，懷疑我的實力？”
　　秦楓故意板著臉，聲音嚴然沈冷。
　　“我們不是懷疑妳的實力，而是妳根本沒實力。”
　　隊友們對視壹眼，異口同聲認真的集體笑道。
　　這群小兔崽子，秦楓氣得牙癢癢，卻實在找不到語言說服他們，眼睛看著李東，直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不，不，不，老大，妳是球神轉世，那個腳法天下無雙……”
　　李東拿起壹瓶礦泉水，喝了壹口，力排眾議決定讓秦楓上場。
　　其實他們的話壹點也沒說錯，秦楓的確沒什麽實力，說句實話，他籃球到會兩手，但壓根就從沒踢過足球，今天是大姑娘上轎——頭壹遭。
　　在秦楓的強烈要求下，他被安排接替守門員的位置。
　　上場之前，秦楓只語氣淡淡告訴他們放手去幹，其他的壹概不用理會，接著很是瀟灑的揮壹揮手，率先走進球場。
　　秦楓身上表現出來的強大自信感染了眾人，特別是李東，深深的看了他壹眼，狠狠點了點頭。
　　下半場比賽壹開場，對方就展開了狂轟亂炸般的進攻，仿佛上半場的體力消耗對他們而言顯得微不足道，大力抽射，角度刁鉆，數率頻繁。
　　不過很不幸的是他們遇見了秦楓，這個掛著壹臉慵懶笑容，虛瞇著眼睛，仿佛睡眠不足的家夥，總能及時判斷出球的落點方向，並將它緊緊收入懷中。
　　球速很快，勢大力沈，可是對秦楓而言，這速度比烏龜爬快不了多少，剛開始李東他們還捏了把冷汗，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越看越吃驚。
　　眼見對方久攻無果，他們提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既然後方無憂，球門不余被破，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秦楓將對方又壹波的進攻化於無形，把抱在手中的球扔給李東，大喊壹聲：“兄弟們，沖上去，狠狠踢他們屁股。”
　　東風吹，戰鼓擂，反攻的沖鋒號響起。
　　心中重新燃起對勝利的渴望，奔跑、傳球、搶斷……所有人的動作開始逐漸變的積極流暢，不再瞻前顧後，不再畏手畏腳，偶爾也能抓住機會給對方門將來點驚喜。
　　開場半個小時，李東和班上另壹個同學，分別攻入壹球，之後的比賽就進入了膠著狀態，對方眼看破門無望，於是幹脆放棄進攻，全線收縮，死拼防守。
　　李東他們的配合的確不如對方默契，在對方全線防守戰術面前沒有任何辦法，怎麽也敲不開六名後衛把守的後防線。
　　球在腳下導來導去，眼看時間所剩無幾，大夥心中都暗自焦急……
　　“把球傳給我。”
　　秦楓突然放棄了球門，跑向中場，聽到他的話，李東毫不猶豫的將腳下的球踢給了他。
　　球到了秦楓腳下，就仿佛磁石遇著了鐵塊，被他帶著接連晃過對方四個中場防守隊員，繼續向前沖去，在大禁區外，秦楓閃身避過壹個後衛的兇狠的截擊。
　　裁判已經在看表，眼看時間就要到了，秦楓擡腳便射，球在空中劃出壹道漂亮的弧線，繞過對方的門將，直奔球門而去。
　　“砰”的壹聲，球打在門框上，飛快的斜後方反彈回來。
　　在所有人都以為比賽已經徹底結束了的時候，秦楓身形獵孢般竄了出來，迎頭趕上，順勢壹記臨空後翻高空踢，皮球應聲入網。
　　秦楓平穩的翻身落在草坪上，眼神很平靜，嘴角溢出壹絲莫名的笑意。
　　“嗚……嗚……”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
　　安靜，絕對的安靜，對方不能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壹切，接著是我們隊員震天的歡呼聲，秦楓被跑過來的同伴們高高的拋起，接住，然後又被更高壹次的拋起。
　　“怎麽樣？妳們還要比嗎？是要加賽還是點球決勝？”
　　李東得時不饒人，在他看來，有秦楓神乎其神的球技撐場子，想輸也難。
　　看了秦楓的守門和最後絕殺的技術後，他們是徹底踏實了，而對方則是默不作聲，臉色有些難看，想來他們也知道要想攻破秦楓把守的五指關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胖子，算了，打和不好嗎？幹脆就這樣得了。”
　　看對方久久沒有說話，秦楓壹臉微笑，不再計較他們方才出言不遜。
　　得饒人出且饒人，秦楓記得這話是壹個老不死教育自己的。
　　對方不管是個人技術還是集體配合上都要技勝壹籌，剛開始只是氣不過語氣囂張，看不起人，並沒有讓他們難堪的意思，李東也明白秦楓的想法，於是替隊友們做主，爽快的答應了。
　　結果比賽以三比三打和，大家都不傷和氣，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秦楓招呼李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李東和隊友打鬧壹陣，還不時對著秦楓指指點點，嘴裏發出嘿嘿的淫笑聲，曖昧的眼神讓秦楓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背後有些發涼。
　　最後再簡單交代了幾句，李東揮手和隊友拜拜了。
　　秦楓和李東壹路神侃，壹路向體育場外走去，當他們快要走出體育場大門的時候，從後方追來壹人，拿出壹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秦楓，很謙遜有禮的說道：“我叫羅冠軍，我很佩服妳的球技術，希望能和妳交個朋友。”
　　說完，羅冠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對這個人秦楓有點印象，對方攻進的三個球裏面有兩個球是他的功勞，最後那球則是說話陰陽怪氣的那個小子打進的。
　　“妳也踢的不錯啊！下次有機會再壹起踢，我們先走了。”
　　秦楓性格隨和，友好的伸手和他握了握，把他遞過來寫有電話的紙片放入上衣口袋。
　　秦楓做人的原則：人敬我壹尺，我還人壹丈。
　　“好的，下次我壹定不會再輸給妳了，再見。”
　　羅冠軍似乎也是個爽直的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離開市體育中心，兩人走在上，秦楓無聊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嘴裏哼著流行小調。
　　“老大，看不出來妳的球還踢的真不錯啊！不是我吹，以我縱橫球壇壹、二……六年的經驗和眼光來看，嗯，妳最後那手簡直可以稱作神技了。”
　　“妳也太誇張了吧！這話也說的出口，還神技呢？妳是不是又想算計我？”
　　我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那球似乎是用腳踢進去的。
　　“沒……沒有，我哪兒敢啊！”
　　李東眼珠子翻了兩翻，話鋒壹轉，“老大，妳這種人才如果不踢球簡直是太浪費了，太對不起自己了，簡直是全世界人民的損失，我看不如……”
　　“妳想都別想，趁早打住，說什麽我也不會參加什麽足球社的，我勸妳還是死了這條心。”
　　秦楓很是堅決的打斷了李東的話，然後轉開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避開他那無辜的眼神。
　　對於李東這種擾亂自己平靜生活的想法，壹定要把它扼殺在萌芽階段，否則後患無窮，但深知李東為人的秦楓想到以後可能天天都要被他煩，腦袋就開始隱隱作痛。
　　“胖子，吃飯去。”
　　為了轉移分散李東的註意力，秦楓使出了殺手鐧。
　　果不其然，這招屢試不爽，剛剛因為秦楓的話還不斷唉聲嘆氣的李東立馬來了精神，拼命點頭，拉上秦楓就開跑，讓人很懷疑他剛才的表情和動機。
　　其實，每次陪他踢球後，不管輸贏都是秦楓負責請吃晚飯的，比賽贏了要為他慶祝，秦楓請客；比賽輸了，要負責安慰，還是秦楓請客。
　　所以秦楓壹直都堅定的認為李東每次踢球都叫上自己的原因就是想訛詐壹頓豐盛的晚餐。
　　今天難得比賽平局，沒想到結果還是秦楓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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