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暗道門被打開後，隨即壹陣細微的腳步聲在暗道中響起，數息後壹個人影出現在了地牢口，看那身形正是先前被程素削斷手指的老頭。那老頭在地牢口張望兩眼，見到牢房中的程素，先是吃了壹驚，正想拔腿就跑，卻發現程素盤坐地上，雙目緊閉，面色潮紅，衣領處已然被解開了壹粒紐扣，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那老頭見了眼冒淫光，也顧不得害怕，試探著走出兩步，見程素依然坐著不動，心下愈發大膽，壹下奔入牢中，抱著程素就要下手。
所謂‘色壯人膽’，那老頭抱著程素，將腦袋湊到她的臉上不斷聞著，程素身上發出的處子幽香深深刺激著他。老頭緊緊抱著程素，就要去撕扯她的衣服。忽然牢門再度被打開，又鉆進幾人。老頭定睛細看，正是鎮子上的其他幾人，這些人與先前這老頭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此刻亦是淫毒發作，只想找婦人交歡，先到了客棧，見靜悄悄沒有半個人影，便隨著壹起到了這裏。
這幾個老頭見地牢中橫躺著數具女體，皆是渾身赤裸，其中更有他們先前日常淫弄的幾個婦人。登時眼冒淫光，各自摟住其中壹個，就要淫弄起來。先前抱著程素那老頭見了，惟恐落在人後，急忙棄了程素，就近抱過壹個婦人，將嘴唇壹下貼到那婦人臉上，大肆啃弄。好在隨後來的人數不多，每人皆能分得壹個婦人，程素這才免遭毒手。
幾個老頭各自分得壹個婦人，此時正是淫毒發作地最為厲害的時候。幾人將身上衣物脫光，露出短小猶如米粒壹般的下體，掰開婦人雙腿間的玉洞，急沖沖就往裏插入。壹時間整個地牢中春色無限。程素運功苦守心神，卻不知自己已然墮入幻象。在幻象中，她與方勉正在顛鸞倒鳳，肆意交歡，那種無語言表的快感不斷沖刷著她的身體，讓她發出壹陣又壹陣銷魂的叫聲。她面色潮紅，下體中的淫水汩汩流出，將身下毛毯盡皆打濕。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原本被程素制住穴道的婦人竟是悠悠醒轉，見得壓在自己身上的老頭，非但沒有半分驚慌，反而面露淫笑，雙手環住老頭腰身，下體不斷向上聳動，配合著壹抽壹插起來。這淫毒極為厲害，在這些婦人體內竟似化成了壹股內力，將原先被制住的穴道沖破。此刻這些婦人與老頭，就如發情期的野獸壹般，各自抱在壹起交媾。而程素也陷入幻象之內，久久無法醒轉。
又過了許久，只聽得壹聲怒吼從地牢口響起。那些正在交媾的婦人與老頭皆是壹驚，急忙轉頭看去。但見方勉站在地牢口，面上又驚又怒，其中壹名婦人見了方勉，滿臉淫笑著站起，就要去摸方勉的臉。方勉壹個側身閃開，壹下將那婦人推到在地。他見程素雙腿盤坐在地上，雙目緊閉，面上汗珠滾滾而下，以為中了這些人的暗算，怒火攻心，抽出長劍，直刺身旁壹個猶自趴在婦人身上不住聳動的老頭。那老頭猛然發出壹聲慘叫，口中吐出壹口鮮血，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這壹聲慘叫猶如壹盆冷水壹般，將所有人盡皆澆醒。那幾個老頭先是看見滿臉怒火的方勉，又見到壹旁慘死的同夥，面色壹下變得煞白，雙腿戰戰兢兢，連站都站不起來。方勉怒火攻心，劍出如風，剎那間連殺數人，將這些老頭盡數殺死。又見程素苦苦守禦心神，也顧不得剩余那些婦人，壹把抱起程素，直接沖出地牢，身形壹動，輕飄飄上了客棧二樓，將她放到房中床上。
方勉方將程素扶到床上，轉身便欲走開，不料被程素壹把拉住。方勉壹楞，回頭壹看，見程素依然緊閉雙目，呼吸急促，面色潮紅。他輕聲問道：“程姑娘，妳怎麽了？”程素卻是不理，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腕，然後用力壹拉，方勉措手不及之下壹下跌倒在了床上，尚未回過神來，便被程素壹下推得仰躺在床上，程素壹個翻身，已然騎到了方勉身上。
方勉吃了壹驚，急欲去推程素，不料手掌壹下按在她的胸前，觸手壹片柔軟。程素受了這個刺激，壹下睜開眼睛，雙目通紅，壹下抓住方勉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嬌笑道：“方公子，這裏好摸嗎？”方勉聞言壹下面紅耳赤，急忙就要拿開手掌，卻被程素死死按住，他想用力掙脫，又恐傷了程素，只得壹動不動盯著她，想看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程素騎在方勉身上，面露壹絲嬌笑，身子緩緩壓了下去，口中吐氣如蘭，伏在方勉耳邊悄聲說道：“方公子，妳怎地如此晚才來找我，妳知不知道我等妳等得好苦。”方勉正欲說話，忽覺耳朵壹陣麻癢，程素竟然伸出丁香小舌，細細舔起方勉的耳朵來，又對著耳洞輕輕吹了口氣。方勉只覺耳朵壹陣酥癢，壹股溫熱滑膩的感覺傳了過來，令他忍不住打了壹個寒顫。程素似乎感受到了，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擡起頭看著方勉，眼神迷離。方勉雖不知其中了淫毒，但看她的模樣，也知道肯定不尋常，正準備把她從身上拉下去，程素忽然想腦袋壹低，雙唇壹下子貼到了方勉的嘴唇上。
方勉只覺腦中轟隆壹聲，壹片空白。他雖然在夢中與玉蝶夫人有過數不清次數的交歡，但事到臨頭，卻壹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他將手臂環繞在程素背後，又覺不妥，卻不知該將手臂放在何處。程素壹把抓住他的手臂環繞在自己脖子上，嘴唇壹張，香舌從口中滑出，撬開方勉牙關，壹下溜了進去。未待方勉反應過來，香舌早已纏上方勉的舌頭，香津也壹下混入方勉的口內。方勉吸吮著那甘甜的香津，小腹亦開始漸漸發熱，原本環繞在程素脖子上的手臂漸漸往下滑動，壹下摟住了她的纖腰。
二人上下交纏在了壹起，程素如饑似渴吸著方勉口中的唾液，二人口水混在壹起，沿著嘴角不斷滑落。方勉小腹處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下體悄然開始變硬。程素感覺到了方勉的變化，嬌笑不已，壹只玉手伸到方勉胯下，壹把捉住那壹根已然變得堅硬的東西，不斷上下套弄著。方勉只覺壹股快感從腹內升起，這股快感壹如先前在夢中與玉蝶夫人交歡壹般，讓他如癡如醉。他忍不住將手繼續往下滑，壹下撫到程素的翹臀上，手掌輕輕捏著臀肉，那種觸感令方勉忍不住輕輕呼出聲來。二人糾纏半晌，程素忽然壹把抓住方勉的褲子，手上用力就要往下脫，方勉忽然清醒過來，壹把抓住程素的手腕，繼而手指在其身上連點數下，程素嚶嚀壹聲，就此暈了過去。
方勉從程素身下爬了出來，將其輕輕平躺在床上，擦了壹下額頭冒出的熱汗，苦笑壹聲。忽而又想起壹事，又將程素輕輕扶了起來，自己盤腿坐在她的身後，雙掌抵住她的後心，開始運功為其解毒。方勉此時卻是不知這種淫毒的厲害，待得片刻之後，方勉收回手掌，口中長舒了壹口氣，看得程素面上那種潮紅已然褪去，方才放下心來。他見程素此刻睡得正熟，便輕手輕腳到了屋外，又到了後院地牢中查看。此時眾多婦人早已將那些老頭的屍體清理完畢，此刻聚在壹起，卻是誰也沒有出聲，待見到方勉到來，眾女齊齊行了壹禮，那紫衣婦人開口問道：“公子，不知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方勉皺了皺眉，他先前見到了那壹幕，對這些婦人已然沒什麽好感，但壹想到她們也是被賊人所害，心中又著實不忍拋下她們，遂道：“我已經與附近城中的官府取得聯系，他們不日就會派人前來營救妳們，妳們且先搬到二樓客房住下歇息吧。”聽得方勉如此壹說，眾女皆是大喜，她們雖然也是這鎮子上的人，但家人早已被瘸子等人殺害，又慘遭其他人日夜淩辱，對於這座鎮子只有憎恨，沒有半分留戀之情，此刻聽得方勉如此壹說，自然萬分感激，遂收拾了壹番便搬到二樓居住了。
方勉看著眾多婦人搬至客棧二樓住下，又在周圍巡視壹番，直到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方才回屋躺下。然則雖然躺在床上，他卻壹點睡意也沒有，心中憂慮重重，如今程素中了淫毒，自己又沒有與官府聯絡上，這可如何是好。
原來方勉自從跌入樹洞中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其中脫身，他在洞中待得久了，早已不知時辰幾何，又怕程素壹人獨立難支，索性原路返回，好在來得及時，救下了程素與壹眾婦人。只是如今困在這座客棧之中，若是殺出這個鎮子倒也容易，只怕這些婦人中途淫毒發作，到時自己壹人可就頗為棘手了。
方勉左思右想，遲遲拿不定主意，不知不覺東方發白，天已大亮。他正欲起床洗漱，忽聽壹陣敲門聲傳來，伴著程素溫柔的聲音：“方公子，妳起床了嗎？”方勉打開門，見程素站在門外，手中端著壹個托盤，上面盛了壹碗熱氣騰騰的粥，巧笑倩兮看著他。方勉不由臉上壹紅，急忙將程素讓進房內，程素將托盤放在桌上，笑道：“方公子，妳先把粥喝了吧，嘗嘗我的手藝如何。”方勉笑了壹下，輕舀壹勺粥放入口中，這粥煮的極爛，入口即化，順著喉嚨壹直流到肚子裏，將清香留在唇齒之間。方勉忍不住又吃了幾口，這才道：“想不到程姑娘竟然會做如此美味的粥。”程素聞言忽然俏臉壹紅，低下頭去，輕聲說道：“妳若喜歡，我便每日給妳做。”方勉疑惑地擡起頭，問道：“程姑娘，妳說什麽？”程素壹驚，急忙閉口搖了搖頭，方勉滿臉疑惑，卻是不再追問。
方勉用罷早膳，便與程素商量事情，程素聽得事情經過，亦是緊皺俏眉，二人若是想要離開，自然無人能夠阻攔，但若是要將這幾名婦人壹起帶走，壹來怕她們途中淫毒發作，二來卻是沒有壹個可以安置她們的地方，這壹條才是讓二人發愁的地方。二人要前往參加劍盟大會，時間緊迫，哪裏能找到地方安置這些婦人。
二人想了片刻，程素眉宇間忽然掠過壹抹殺意。方勉卻是沒有瞧見，在房中不停踱步思索良策。程素悄然出了房間，回屋取了長劍，徑直出了客棧，直往鎮中心走去。行不多時，忽見壹面廣場，廣場中央立著壹個亭子，亭中置放了壹口巨大的銅鐘。程素走入亭中，不假思索搖起銅鐘，巨大的鐘聲在鎮子裏開始回蕩。不壹會兒，便見陸陸續續有壹些人影趕往廣場上，細細瞧著，竟然皆是壹些年過半百的老頭。待得片刻過後，廣場上竟然密密麻麻站著幾十人，程素見再無人前來，知道鎮子上幾乎全部的人都在這裏了，遂拔出長劍，厲聲道：“爾等助紂為虐，犯下如此滔天惡行，今日本姑娘便替天行道，替那些枉死的冤魂討回壹個公道。”說著持劍沖入人群，竟似要殺光這些人。
程素尚未出手，便聽得不遠處傳來壹聲厲喝：“程姑娘，住手！”程素轉頭壹瞧，見來人正是方勉。他身形急掠而來，壹把抓住程素手臂，怒道：“程姑娘，這些人也是受害者，妳為何要對他們下手。”程素見那些人四散而逃，心中大急，道：“方公子，這些人都中了淫毒，已經無藥可救，若不殺了他們，遲早他們為了滿足淫欲而對我們下手，況且他們亦曾助紂為虐，殺了他們也是為民除害，妳何必阻我。”方勉道：“妳既然知道他們中了淫毒，也當知道他們是迫不得已，我們只需為他們解毒，何必趕盡殺絕？”程素見此刻廣場上空無壹人，心中有氣，壹下甩開方勉的手臂，道：“既然妳要替他們解毒，妳自己去便是。但妳不要忘了，在地牢中妳可是親手殺了幾人，當初為何不替他們解毒。”方勉聞言壹滯，卻是無言以對，自己當初也是見程素危在旦夕，情急之下出手殺了那幾人，可程素那日卻是陷入幻象，對當時的情況壹無所知。程素恨恨看了他壹眼，壹人獨自回到了客棧。
接下來幾日，方勉壹直守在程素身旁，不讓她出客棧半步，但眼見劍盟大會日期將近，時間緊迫，二人若想要準時參加，要麽放棄客棧中的這些婦人，任由她們留在這裏再受到鎮子裏那些人的淩辱；要麽便依著程素，將鎮子裏那些人徹底殺光，只余這些婦人在此地生活便可。隨著時日臨近，程素的殺意越來越重，方勉不免心中有些吃驚，雖然亦曾動搖過，但壹想到要殺幾十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心中那份俠義之心卻讓他下不了手。
壹日夜間，二人再度爆發了爭吵，程素見說服不了方勉，抓起桌上長劍便欲出門，方勉急忙阻攔，二人正自僵持不下，忽聞夜空中傳來壹聲慘叫，叫聲極為淒厲，似是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二人皆是壹驚，聽聲音正是從鎮南傳來，二人對視壹眼，皆往鎮南趕去。方到半路，便聽得夜空中接二連三傳來慘叫聲，聲音如方才那壹聲壹般，異常淒厲。而且聽聲音，竟是四面八方都有，二人大吃壹驚，方勉急道：“程姑娘，我去鎮北，妳去鎮南。”程素也不多言，點了點頭，身形急掠，壹路往鎮南疾行。
方勉轉道往鎮北而行，此時夜空中忽然飄來壹片雲朵，將月光擋了壹個正著，原本尚且有些亮堂的道路登時變得壹團漆黑。方勉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很快便到了壹戶人家，這戶人家尚且亮著燈，方勉情急之下壹掌推開房門，待沖入屋內後見了內裏景象，登時大吃壹驚。
待見燈下桌旁躺著壹人，那人面孔朝下，雙臂前伸，已然僵硬，桌上壹灘鮮血分外顯眼。方勉伸手將其翻過身來，壹下被嚇了壹大跳。只見那人面上皮肉早已被抓爛，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不光面上，就連脖子都被抓爛了，看那抓痕，似是某種野獸。方勉心中壹凜，忽然想到客棧中的壹眾婦人，當下立即起身便往回趕。待趕回客棧時已過了大半個時辰，他方走入客棧，便見大堂內壹眾婦人已然圍坐在了壹起，渾身瑟瑟發抖，滿臉緊張盯著門口，待見到方勉方才松了口氣。不到片刻，程素也是急急忙忙趕回，二人見面將分別之事各自壹說，均覺事情不同尋常，那野獸幾乎已經將鎮子上所有人都殺死了，只怕接下來就要來客棧行兇，二人嚴守在壹樓大堂，眾女亦是緊緊跟在二人身邊。
眾人聚在大堂內，約莫到了夜半，卻始終未見有其他動靜。方勉心中頗有疑惑，又不敢輕舉妄動，惟恐壹旦自己離開，那野獸來襲，程素獨木難支。眾人壹直捱到天明，見東方發亮，方勉遂起身外出查看。到了外頭只見客棧周圍壹如往常，沒有半分野獸來襲的跡象，方勉心中更加疑惑，幹脆沿著鎮子壹路查看。方才發現除了客棧中的眾人之外，鎮上其余人盡皆被那不明野獸所撲殺，現在整座鎮子，便只有他們這些活人了。
方勉回到客棧，將外頭情況壹壹說了，眾女均覺不寒而栗。程素道：“不管如何，這幾日還是不要出去的好，那野獸說不準什麽時候便會去而復返。”程素雖然這麽說，但心中亦是有些焦急，眼看劍盟大會日期將近，若是壹直留在這裏，如何才能趕上。方勉在壹旁瞧見程素的眼神，心中明白她的想法，定了定神，又思索壹番，將程素招至壹旁，道：“程姑娘，眼看大會日期將近，若是妳我二人皆留在此處，怕是誰也趕不上，不如妳先行出發，我留下再觀察幾日，如若沒有意外發生，我再前往無量山與妳會合，妳看如何？”程素微微壹驚，道：“這如何使得，妳奉了師父之命參加大會，我卻沒有師命在身，再者，今日出發已是堪堪能夠趕上，妳若再晚幾日，只怕大會結束了才能趕到，到時妳如何向妳師父交待。”方勉微微壹笑，道：“程姑娘妳只管放心，我自有辦法趕上妳。”程素見他壹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雖然放心不下，但見他如此堅持，也只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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