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壹段香。
寒冬十月，大雪紛飛，整個天地間都成了壹片銀白色，積雪壓在枝頭上，不時撲簌著往下掉，落到地上後再與地面融為壹體。
距北海城西約莫百余裏的地方有著壹座小小的莊園。時值隆冬，農人皆已回鄉，園中只剩老仆數人，並以婢女數名看家。
莊園朝南的大門此刻正緊閉著，唯有西側壹扇小門供人出入，此時大雪紛飛，人影稀少，側門旁的壹間耳房內卻是春意盎然，不時從其中傳出數聲婦人的呻吟聲。
這耳房原是壹門子所住，那門子前幾日便告假回鄉省親去了，園子主人便讓其中壹個下人住到耳房中，權且代替門子，這下人原本在園子裏就有壹個姘頭，此時被派到這耳房中，倒也不以為意，正好帶著姘頭快活。
婦人的呻吟聲漸漸響亮，其中夾雜著漢子粗重的喘息聲，兩具赤身裸體的肉體交疊在了壹起，真是黑白分明。又見漢子的陽具在婦人黑褐色的陰道中不停抽插，將壹個陰戶弄得是淫水直流。
屋內火盆燒得正旺，將整間屋子烘得是溫暖如春。婦人雙手緊緊摟住漢子的脖子，壹張香唇湊了上去。漢子迫不及待壹口含住，二人舌頭迅疾纏在壹起，如癡如醉。
二人又快活半晌，漢子換了個姿勢，壹下坐在婦人下體後，先是捉住陽具略微套弄幾下，方才用力塞到婦人的陰戶中，雙手環抱住兩條大腿，輕輕抽送起來。漢子略微低頭，看著陽具在陰戶中不斷進出，這姿勢看得是極為清楚，不禁心頭愈發興奮，右手伸出用力扒著陰戶，以便讓自己看得更仔細壹些。
婦人躺在床上不斷呻吟，又見漢子低著頭壹直看著二人交合處，不由吃吃笑了壹聲：“妳老盯著那裏看做什麽？”
漢子聞言頭也不擡，右手反倒開始不停揉捏陰戶上方的那粒陰核來，婦人發出壹陣顫抖，陰戶中的淫水也流得愈發多了。漢子又撥弄了壹會，方才擡起頭壹臉淫笑道：“妳我歡好了如此久，我還是頭壹次看得這麽仔細，妳要不要也起來看看？”
婦人聞言呸了壹聲，俏臉微紅啐道：“呸，我才不似妳這個腌臜貨，整天不做些正經事，就知道肏婦人，還要讓我看那種地方。”
漢子聞言倒也不惱，嘿嘿笑了兩聲，趁著婦人不註意，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兩條手臂，然後用力壹拉，將婦人上半身整個拉了起來，而兩人的下半身還是緊緊靠在壹起，絲毫沒有脫離。
婦人哎喲壹聲，上半身被拉得立了起來，眼睛卻不由自主往二人下體瞄去，但見壹根黑糊糊的陽具在自己陰道內不停抽插，不由俏臉通紅，呼吸急促，眼睛卻是怎麽也不舍得離開。
漢子見那婦人猶如魂不守舍壹般，心下得意洋洋，不由用力抽送了幾下。婦人口中嬌喘連連，卻是緊緊握住漢子的雙臂，不想再次躺下去，眼睛壹眨不眨盯著二人的交合處。漢子幹脆再壹用力，二人緊緊摟在了壹處，婦人坐在了漢子下體上，陰戶套在了陽具上，雙腿用力，不斷上下起伏套弄著。
漢子雙手環住婦人的腰，腦袋正好湊在了她的壹對巨乳前。眼見壹對巨乳隨著婦人的身子不停上下晃動，漢子幹脆張口銜起壹顆乳頭，含在口中不停吸吮著，婦人用力抱住漢子的腦袋，口中不斷嬌喘，雙腿不停發力。
少頃過後，婦人已是渾身香汗淋漓，身子起伏的速度亦是緩了下來。漢子雙手滑到婦人肥臀處，用力托住她的臀部，配合著她用力拋弄起來，隨著漢子的拋送，每壹下都重重插到了陰道最深處，引得婦人身子壹陣亂顫。
二人如此抱著肏弄了壹陣，漢子見那婦人身子軟軟掛在了自己身上，幹脆將她翻了個身，讓其跪趴在床上，自己則跪在其肥臀後，跟著右手扶起陽具對準陰戶，用力插了進去。
婦人仰首發出壹聲極其高亢地淫叫聲，跟著身子開始前後聳動，配合著漢子的抽插。長發披散在光潔的後背上，隨著身子的聳動不停飄舞。
漢子肆意抽插著婦人的陰戶，又見臀肉不停顫動，心下壹動，舉起手掌狠狠拍在了婦人的肥臀上，那臀肉猶如波浪壹般顫動了起來，看著煞是有趣。漢子左右開弓，不停扇著婦人的肥臀，婦人非但未覺有絲毫疼痛，反而覺得愈加刺激，口中的淫叫壹聲大過壹聲。漢子拍了片刻，又俯下身子去捉婦人垂在身下的壹對巨乳，將其握在手中肆意揉弄著，婦人渾身顫抖，陰戶中的淫水汩汩流出，沿著二人大腿壹路滴到了床鋪上。屋外此時又下起了大雪，屋內卻是壹片春意融融。
二人兀自沈浸在男歡女愛之中，不料此時壹陣輕微地敲門聲傳進了房內二人的耳中。二人壹楞，婦人剛想說些什麽，卻見那漢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繼而身子往前壹倒，將婦人壓在了身下，陽具在陰戶中再次快速抽插起來。婦人壹邊發出浪叫聲，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看向了門外。
“哼，定是莊內其他腌臜貨沒事閑得捉弄老子，待壹會再和他們算賬。”漢子猶自不停挺動下身，陽具在陰戶內肆意橫沖直撞，混合著淫水弄得咕吱咕吱直響。
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比前壹次更加響了壹些，這回二人聽得仔細了，這聲音卻是從屋外側門發出來的。二人壹楞，互相對視壹眼，那婦人壹下子縮到了被窩中，眼睛示意那漢子去開門。漢子頗有些氣惱，罵罵咧咧穿上衣物，轉身走到壹邊將房門打開。
屋外此時正飄著鵝毛大雪，將耳房與側門間的十余步路盡數染成了壹片銀白色。漢子縮了縮脖子，回頭看了婦人壹眼，輕輕將門帶上，慢慢走到了側門處。
敲門聲第三次響起，門外那人似乎極有耐心，每次只敲三下，每壹下都沈穩有力，漢子壹邊口中問著話，壹邊拉開側門的門閂，將側門打了開來。
此時壹陣西北風趁勢卷來，帶起的雪花幾乎將漢子的雙眼都迷住了，他用力擦了擦眼睛，卻驚駭地發現門外竟是空無壹人。漢子踮起腳尖，將大半個身子伸到門外，左右環視了壹圈，卻見壹邊墻邊靠著壹個土黃色的麻袋。
漢子依稀記得墻邊原本是沒有麻袋的，他好奇心壹起，又見周邊無人，便輕手輕腳走了過去。那麻袋豎在墻邊，隱隱發出壹股味道，漢子用力抽了抽鼻子，原本的好奇漸漸被恐懼所掩蓋。他躡手躡腳走到墻邊，努力想要平復自己的恐懼，手卻不由自主伸向麻袋，跟著顫抖著解開緊緊紮著袋口的壹根細繩。
“嘶……”待那漢子猛然見到了麻袋中的東西後，他猛然倒吸壹口冷氣，右手捂在胸前，跟著連退數步靠在墻上。那麻袋被他褪下了壹半，露出了裏頭壹具早已凍僵的屍體，屍體被剝得精光，全身上下都呈現出壹種青色，雙目凸出，面容扭曲。
“郝老三……”半晌過後，那漢子方才緩過神來，他早先也曾在江湖上浪蕩過，自然早已見慣了屍體，只是如今在莊中呆得安逸了，乍然之下再次見到相熟之人的屍體，總覺得有壹陣心驚肉跳。
漢子冷靜下來，見那具屍體的確是莊中相熟的郝老三，又左右環視壹周，見周圍沒有半個人影，這才急慌慌回到莊內，又沿著小徑壹路趕往前廳稟報莊主。
余伯年看著廳中郝老三的屍體，面上壹片陰沈，此時郝老三的屍體上早已被人蓋上了壹層薄被，不再是光溜溜壹塊。余伯年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待眾人皆出了前廳後，方才輕輕嘆了口氣，身子仰靠在椅背上，面上壹片疲憊之色。
半晌過後，余伯年站起身子，走到郝老三的屍首前蹲下，將薄被輕輕掀開。他的眼神落在了郝老三的右手上，那只右手緊緊握成壹個拳頭，那屍體被凍得極其僵硬，余伯年用力扳了幾下，始終扳不開來。他眼神壹寒，抽出腰間長劍，劍光壹閃，郝老三的整只右手被齊根切了下來。
余伯年拾起那只右手，用力扳開手指，見那只僵硬的手掌中赫然捏著壹個紙團。余伯年取出紙團，放在桌上細細鋪平，見紙團上只寫了壹個‘謝’字，其他再沒有半分字跡。
余伯年見了那個‘謝’字，身子如遭雷擊壹般，往後退了數步，頹然坐倒在椅子上，那椅子似乎有些不堪重負，發出壹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余伯年緊緊握著那個紙團，眼神中壹片空洞，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就著堂前的蠟燭將給紙團燒了。
郝老三被匆匆下葬，莊中此時大多數人都已回鄉，此時亦沒剩下幾人，余伯年讓廚房準備了壹些酒菜，將剩余的幾人盡數召集到了壹起。酒過三巡，余伯年緩緩開口：“諸位，今夜過後，諸位就各自返鄉去吧。”
眾人大驚，不知莊主為何會說出這話，先前發現郝老三屍體的那漢子站起來急切問道：“莊主此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嫌眾兄弟不中用了嗎？”
余伯年擡頭看了那漢子壹眼，緩緩搖了搖頭，道：“妳們都是跟隨了我數十年的老弟兄，我又怎會嫌棄妳們，只是此次莊子遇上了壹件極其兇險之事，我亦沒有把握能否安然渡過，為了不連累眾位兄弟，只好讓妳們先行離開了。”
此言壹出眾人大嘩，又有壹人問道：“莊主說得極其兇險的到底是什麽事，大夥都跟了莊主這麽多年，哪裏能夠說走就走，莊主把事情說出來，大夥想辦法幫莊子渡過這次難關。”其他人亦是七嘴八舌，大意皆是要助余伯年渡過此劫。
余伯年心下感動，他環視了壹眼四周，見眾人面上皆無虛偽之意，遂清了清嗓子，道：“此時說來話長，還得從今年八月初壹，華山壹案說起……”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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