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異變

　　白墨並沒有在糾結華泰山的事，而是在想自己下壹步又該怎麽走。
　　白墨先是用“全知之眼”認真地掃描了自己全身，發現在經過了今天“天人合壹”的洗禮帶來的身體自主進化後，整個呼吸系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呼吸系統開始演變成壹個更大的體系——開始跟原有的吸能皮膚組織結合，讓吸能皮膚在吸收空氣遊離能量的時候也進行呼吸，以達到不依賴口鼻的內呼吸狀態。不過這個演變過程還得持續壹段時間，畢竟進化也不是壹件壹蹴而就的事情。
　　對新出現在自己身體內的事物，白墨總是特別的好奇。漸漸昏暗起來的天色並沒有使他的好奇心降溫，為了測試壹下自己的憋氣能力，白墨直接走進了淺攤，深吸了壹口氣後，整個人躺在了淺灘上，任由逐漸上漲的海水淹沒自己。
　　海灘上的人隨著太陽的漸漸下山而紛紛離去，畢竟入夜以後的海灘還是有點冷的，穿著曬太陽的泳衣泳褲出沒很容易就會感冒。
　　也虧得是海灘的人基本都走光了，不然白墨這樣子像浮屍壹樣出現在淺灘上肯定有人報警求助了。
　　白墨閉著眼睛，換成以聽覺的方式感知這個世界，感受著海的脈搏......然而並沒有什麽發現，其實就是在憋著氣而已。
　　全身都浸在水中的白墨，開始利用缺氧來強迫身體用新進化出來的吸能皮膚吸收水中的氧氣。或者說進化後不能再叫吸能皮膚了，但同時能吸收氧氣跟能量的皮膚白墨壹時間還沒想到更好的名字，白墨實際上也不大在意究竟應該叫什麽。
　　壹個小時後，天完全地黑下來了，白墨才從水中浮出來，二十多年來的本能讓他還是習慣性地同時用口鼻深吸了壹口氣，哪怕他的皮膚已經有了初步吸收氧氣的功能。
　　呼吸系統的進化跟呼吸方式的改變顯然不是壹天兩天能完成的，白墨也已經抱著長期奮戰的準備去改變自己。
　　上岸後，白墨開始往酒店方向走去。回到酒店後，白墨躺在床上，再壹次用“全知之眼”去掃描自己，發現自己的呼吸系統跟吸能皮膚的融合程度比起潛水訓練前又加深了點，大概測算了下堅持這樣的訓練的話，從夏威夷回國前就能完全融合起來，也就能正式地達到所謂的“胎息”了。雖然原理似乎跟白墨在小說裏看的有點不壹樣，但白墨向來是個實用主義者，但求目的，不糾結過程。
　　在床上躺了壹會兒後，白墨看了看房間裏的鐘，鐘指著八點十五分，已經是比正常晚飯時間晚了壹點，趕緊拿出了加熱設備，開始練氣工作。
　　以往白墨都只能像吸毒壹樣用鼻子將淡綠色的靈氣吸進體內，即便是有了吸能皮膚，也像完全感知不到靈氣壹樣吸收不了，就好像靈氣根本就不是能量。
　　白墨也曾經提出過這樣的猜想，猜想他吸收的所謂靈氣，根本不是能量的壹種表現形式，也不是什麽高級的能量，但是他壹直沒辦法完善自己的猜想，因為他沒辦法解釋如果靈氣不是能量的話那會是什麽。
　　雖然有點違背他作為壹個學習了物理多年的人的三觀，但白墨也只能假定靈氣是壹種人類未知的高等級能量。吸收不了靈氣的原因是他的吸能皮膚級別不夠，說不定以後升級了就可以。
　　當然這也有白墨在無數玄幻小說中都看到靈氣是高級的天地能量這壹說法的緣故，畢竟三人成虎，黑說得多了都會變成白，何況是這種最終結果未知的假定。
　　在吸能皮膚有了吸收氣體的能力以後，白墨嘗試去讓皮膚吸收空氣中的靈氣。雖然很費勁地試圖控制自己的皮膚去吸收靈氣，但是因為系統之間融合度不高以及白墨嚴重缺少使用皮膚去呼吸的經驗，只有極少數的靈氣從皮膚被吸進去體內。
　　在“全知之眼”的觀察下，這被吸進去的幾縷靈氣在到達吸能皮膚的特殊組織以後似乎就已經被吸收了，就跟沙漠裏滴進了幾滴水壹樣。而那壹小片的組織在吸收了靈氣以後，似乎也稍微活躍了壹點。
　　在精確到細胞級別的感知下，白墨估計這小片組織工作效率比起周圍組織高了可能有3到5個百分點，這是壹個良好的開端，至少方向是對的。
　　接下來的幾天裏，白墨也完全當成了是在夏威夷度假，而不是壹次考察，壹天裏不是窩在酒店房間裏練氣就是到海邊練習使用皮膚呼吸，偶爾會去超市買上壹大堆食物來對付練氣之後產生的饑餓感。
　　在來到夏威夷的第十天，白墨發現在沒日沒夜的訓練加上靈氣的刺激下，自己的呼吸系統已經跟吸能皮膚緊密地結合在了壹起，成為了壹個有機的整體，這比他預想中只靠訓練促進兩者結合的時間足足早了半個月。
　　“還有二十天的時間，我該做些什麽呢？”白墨開始思索，“其實也只有倆選擇......要麽是繼續宅在酒店，要麽就去導師說的火山腳下去考察。”
　　“我現在手上還剩下6塊靈石，繼續宅的話也支持不了多久了，還是先去火山腳搜集壹些靈石滿足後續需要。按照導師的說法，在他標記的火山腳下那種石頭挺好撿的，而且黑不溜秋的外表也沒什麽人會留意，不怕有人捷足先登。”
　　為了保密性，白墨直接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租了輛車，然後拿到了壹個大行軍包，裏面裝著野外求生的全套設備。資本主義國家就這點方便，只要有需求，野外裝備通通都有人準備好送到手上，唯壹的問題就是多花了白墨兩倍的錢......
　　掂了掂行軍包的重量，白墨估計加上實驗器材壹共在80斤左右，不過對於白墨現在的體能來說，扛著80斤也就跟正常人拿著8斤東西壹樣。唯壹的問題可能就是體積太大可能會對活動有點影響罷了。
　　把實驗器材也放進包裏以後，白墨將行軍包丟進租來的越野車的副駕駛上。由於有著之前吸收靈氣後需要胡吃海喝的經驗，為保證不出現什麽尷尬的事情，白墨接著再讓人送來了足夠正常人兩個月生存的補給品，將它們通通都塞到車後座跟車廂後面。
　　畢竟白墨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指望完全沒有野外捕獵經驗的自己，在出什麽修煉問題導致餓得發狂的時候，想要像平時看的玄幻小說主角那樣，貿貿然跑進森林裏總能抓到獵物吃飽基本不可能......即便是身體素質遠高於正常人的現在進森林捕獵也十分困難，動物們打不過還能跑......森林對不熟悉的人速度的限制也很大。
　　白墨盤算了壹番，感覺各種準備都完成了以後，就向著導師所說的火山口進發了。
　　壹路上走的幾乎都是相當荒涼的林間公路，白墨發現越往目的地去，就感覺空氣中某些物質的濃度越高，走到半路白墨將車停在路邊，下車查看了壹下。
　　“這居然是靈氣......這火山口難不成下面藏著壹條靈石礦？！亦或是火山口連著壹個洞天福地？”白墨壹反應過來濃度逐漸增強的東西是靈氣以後，腦洞又開始壹發不可收拾了。
　　“還好這次準備充分，看來得做好越靠近火山就越有可能出現危險動物的準備了，靈氣這玩意對生物進化的促進作用不是壹般的大，整出個靈獸妖獸什麽的壹點都不稀奇，而且這些東西壹般還沒進化出能跟人講道理的智商，腦子裏估計還是完全的叢林法則。”白墨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以後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白墨重新上了車，從行軍包裏拿出了少量壓縮餅幹塞到自己的褲兜裏，然後又將包裏的軍刀和水壺壹左壹右別在腰上，做好戰備以後再重新上車，小心翼翼地開著，當成好像前面壹定是有妖獸之類的生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