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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六章
2018-9-6 06:01
(六)
這樣我倉促地把自己推到了社會前沿，和那些下崗工人壹樣滿街四處流躥。？ 好在沒有飯吃的時候，還可以去找小白，她和以前壹樣認認真真地和我壹塊吃飯？ 睡覺。我笑話她不求上進，怎麽沒想過去找個有錢壹點的情人，那就不會像現在？ 這樣倒貼。她只是嘆氣，說沒辦法她確實對我死心塌地。我繼續笑她對時局缺乏？ 想像力，難道妳沒看出來如今再忠心耿耿的東西都敵不過鈔票的威力？小白白了？ 我壹眼說未必。小白的物欲還不是那麽旺盛，所以她還能夠暫時接受我的失業。
壹天我壹如既往地在街上混，有個裝束高貴的女人從壹輛寶馬裏面探出頭來？ 同我打招呼。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再見到當年的小女工夏蓉。雖然我不認識什？ 麽名牌，但是她所有的包裝都告訴我她是個徹底的名牌女人。
原來要裝出所謂氣質的東西並不太難。只要有足夠的鈔票作背景。好在我對？ 社會和女人都幾乎沒有了什麽想法，所以看見這個小蕩婦變成個女貴族，我還不？ 是那麽感覺淒涼。愛誰誰吧，我管不了那麽多。
女貴族夏蓉很優雅地從車裏出來，她的出現引來路上眾多目光。她邀請我去？ 她的家坐坐。
因為我本來就無事可幹，所以去觀察壹下富人的生活接受點刺激也沒什麽不？ 可。我就很舒適地坐到了她的車裏，隨了她去。
她把車開進了壹個高尚住宅區的小樓，她的家很氣派。兩層的花園洋樓不知？ 道實際住了幾口人。我沒有去判斷她是傍了款發的，還是自己就是個富婆，我想？ 別人的事情與我無關。她看來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高尚精致的生活，從她的每個？ 細節，都觀察不到以前那個小女工的輕浮粗鄙。人原本就是應變能力很強的動物，？ 要不怎麽能從猿進化到現在？
我們對坐在客廳喝咖啡。
夏蓉問我，今年多大？我計算了很久，發現我應該是二十六。
她又問我，存款多少？這個不用算我就清楚地回答她數值為零。
她輕松地優越地笑了，我壹點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好意思。如果這樣的刺激就？ 能讓我慚愧那我早就向所有的人妥協了。
她依然有旺盛的性欲，她對我回憶起我和她在若幹年前的那次性交。
她說，也許妳不相信，我從小學就很喜歡妳，我當時不懂妳和別的男生究竟？ 有什麽不同但是肯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同。妳壹定以為我很隨便，其實妳不知道在？ 那次看電影之前我還是個處女。我以前和別人都只是玩玩性遊戲，沒動真格的。？ 如果不是因為妳當時空虛，妳是看不上我的，所以我壹有機會就把自己給了妳。？ 我那天很滿足，雖然有點痛，我終於把自己給了想給的男人。我知道我配不上妳，？ 也沒敢再來找妳。我也不知道命是變的，這些年我靠出賣自己發了財，看見妳還？ 是個窮小子，我真的很開心。原來機會從來就是平等的。如果我願意，現在我也？ 可以嘲笑妳就像當年妳嘲笑我。我以為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妳會慚愧，但是妳的臉？ 皮真厚，居然窮得心安理得。如果我給妳錢，妳願意和我玩玩嗎？說真的我還是？ 有點喜歡妳。
壹邊說著她就開始壹件壹件地脫衣服，我默默看著她，沒有說話。當她完全？ 壹絲不掛時，她靠到我面前，爬上我的腿，坐到我身上，和那次壹樣的姿勢。如？ 果今天妳要了我，我可以給妳十萬。她微笑著說，並且把她的乳房貼近我的臉。
我開始輕輕撫摸她，很溫柔，這出乎她的意外，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有些？ 發紅。造物給了她壹個精美的身體，她用它換取了財富，身體依然精美，從表面？ 上看她沒有任何損失，而且很容易地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我輕輕撫摸著這個身體，充滿了悲哀。我仿佛看到二十幾年前她的母親，摟？ 著懷裏漂亮純潔的女嬰，用最好的心情去構思她的未來。她什麽都想到了，但是？ 墮落的種子總是長得最快。我撫摸她高聳挺撥的乳房，用嘴含住她的乳頭用力吮？ 吸。我的手順著她的胸部開始向下滑行，經過她柔軟結實小巧的腰身，平坦敏感？ 彈性的腹部，然後觸摸她渾圓的臀部，那裏線條優美細膩，我的手非常靈活，她？ 已經激動得開始呻吟了，她抱住我的身體輕輕顫動。當我的手探進她的最敏感地？ 帶時，那裏已經濕了壹大片。
她拼命撕扯我的衣褲，要和我作最直接的性接觸。
我解開皮帶，從褲襠裏掏出那個她想要的東西，給了她。在我壹次壹次猛烈？ 的撞擊下，她很刺激地尖叫。她的臉上是迷茫甚至哭泣的快活。這樣的表情也許？ 才是人最真實的情緒。我們壹直都站在生死的邊緣，性交讓我們體會到死的極樂。
她很滿意我的表現，在重新優雅地穿上衣服後，她遞給我壹張支票。神態滿？ 是輕蔑。
我笑了，推開她的手。
現在輪到我發言了。
我說夏蓉妳不該讓我知道那次的真相，我的良心有點不好受了。當年和妳的？ 風流事讓我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虛偽和膚淺。在此之前我還真以為有人可以是天生？ 的賤貨。所以我和妳幹的時候沒把妳當人。我錯了，我現在告訴自己應該尊重所？ 有的女人。這壹次我是把妳當朋友來幹的，希望妳快活，否則我這壹輩子都不會？ 心安。我不喜歡欠人什麽，從前差妳的這次補起，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在她仍然舉著支票發楞時，我走出了大門。
不知為什麽我想到小母雞，不知道這時候她是不是睡在徐領導的床上。然後？ 我想到我們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就這麽壹點壹點被無形的欲望吃掉。我仍然堅持我？ 孤獨的思考。
我回到了小白的家，她在燈下織著毛衣安靜地等我。
我說小白我們結婚吧，妳願意嫁給壹個窮小子嗎？
她驚喜地望著我，眼淚大顆大顆地滴了下來。
我還真有點感動。也許以前我太苛刻了，我應該學會欣賞和接受壹些東西。？ 對於生活，我還不夠寬容。我很高興我現在能夠心平氣和地欣賞人性溫暖的壹面。
終於和小白合法地躺在我們的婚床上，她牢牢地抱住我，很幸福地笑∶“這？ 麽多年了，我終於嫁給了妳。”
這也許壹直就是小白的理想。壹個小女人的理想。
那麽我的理想呢？在平淡中的堅持。
我知道我會的，我就很放心地睡了……
【全文完】
24125字節
這樣我倉促地把自己推到了社會前沿，和那些下崗工人壹樣滿街四處流躥。？ 好在沒有飯吃的時候，還可以去找小白，她和以前壹樣認認真真地和我壹塊吃飯？ 睡覺。我笑話她不求上進，怎麽沒想過去找個有錢壹點的情人，那就不會像現在？ 這樣倒貼。她只是嘆氣，說沒辦法她確實對我死心塌地。我繼續笑她對時局缺乏？ 想像力，難道妳沒看出來如今再忠心耿耿的東西都敵不過鈔票的威力？小白白了？ 我壹眼說未必。小白的物欲還不是那麽旺盛，所以她還能夠暫時接受我的失業。
壹天我壹如既往地在街上混，有個裝束高貴的女人從壹輛寶馬裏面探出頭來？ 同我打招呼。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再見到當年的小女工夏蓉。雖然我不認識什？ 麽名牌，但是她所有的包裝都告訴我她是個徹底的名牌女人。
原來要裝出所謂氣質的東西並不太難。只要有足夠的鈔票作背景。好在我對？ 社會和女人都幾乎沒有了什麽想法，所以看見這個小蕩婦變成個女貴族，我還不？ 是那麽感覺淒涼。愛誰誰吧，我管不了那麽多。
女貴族夏蓉很優雅地從車裏出來，她的出現引來路上眾多目光。她邀請我去？ 她的家坐坐。
因為我本來就無事可幹，所以去觀察壹下富人的生活接受點刺激也沒什麽不？ 可。我就很舒適地坐到了她的車裏，隨了她去。
她把車開進了壹個高尚住宅區的小樓，她的家很氣派。兩層的花園洋樓不知？ 道實際住了幾口人。我沒有去判斷她是傍了款發的，還是自己就是個富婆，我想？ 別人的事情與我無關。她看來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高尚精致的生活，從她的每個？ 細節，都觀察不到以前那個小女工的輕浮粗鄙。人原本就是應變能力很強的動物，？ 要不怎麽能從猿進化到現在？
我們對坐在客廳喝咖啡。
夏蓉問我，今年多大？我計算了很久，發現我應該是二十六。
她又問我，存款多少？這個不用算我就清楚地回答她數值為零。
她輕松地優越地笑了，我壹點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好意思。如果這樣的刺激就？ 能讓我慚愧那我早就向所有的人妥協了。
她依然有旺盛的性欲，她對我回憶起我和她在若幹年前的那次性交。
她說，也許妳不相信，我從小學就很喜歡妳，我當時不懂妳和別的男生究竟？ 有什麽不同但是肯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同。妳壹定以為我很隨便，其實妳不知道在？ 那次看電影之前我還是個處女。我以前和別人都只是玩玩性遊戲，沒動真格的。？ 如果不是因為妳當時空虛，妳是看不上我的，所以我壹有機會就把自己給了妳。？ 我那天很滿足，雖然有點痛，我終於把自己給了想給的男人。我知道我配不上妳，？ 也沒敢再來找妳。我也不知道命是變的，這些年我靠出賣自己發了財，看見妳還？ 是個窮小子，我真的很開心。原來機會從來就是平等的。如果我願意，現在我也？ 可以嘲笑妳就像當年妳嘲笑我。我以為看見我現在的樣子妳會慚愧，但是妳的臉？ 皮真厚，居然窮得心安理得。如果我給妳錢，妳願意和我玩玩嗎？說真的我還是？ 有點喜歡妳。
壹邊說著她就開始壹件壹件地脫衣服，我默默看著她，沒有說話。當她完全？ 壹絲不掛時，她靠到我面前，爬上我的腿，坐到我身上，和那次壹樣的姿勢。如？ 果今天妳要了我，我可以給妳十萬。她微笑著說，並且把她的乳房貼近我的臉。
我開始輕輕撫摸她，很溫柔，這出乎她的意外，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有些？ 發紅。造物給了她壹個精美的身體，她用它換取了財富，身體依然精美，從表面？ 上看她沒有任何損失，而且很容易地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我輕輕撫摸著這個身體，充滿了悲哀。我仿佛看到二十幾年前她的母親，摟？ 著懷裏漂亮純潔的女嬰，用最好的心情去構思她的未來。她什麽都想到了，但是？ 墮落的種子總是長得最快。我撫摸她高聳挺撥的乳房，用嘴含住她的乳頭用力吮？ 吸。我的手順著她的胸部開始向下滑行，經過她柔軟結實小巧的腰身，平坦敏感？ 彈性的腹部，然後觸摸她渾圓的臀部，那裏線條優美細膩，我的手非常靈活，她？ 已經激動得開始呻吟了，她抱住我的身體輕輕顫動。當我的手探進她的最敏感地？ 帶時，那裏已經濕了壹大片。
她拼命撕扯我的衣褲，要和我作最直接的性接觸。
我解開皮帶，從褲襠裏掏出那個她想要的東西，給了她。在我壹次壹次猛烈？ 的撞擊下，她很刺激地尖叫。她的臉上是迷茫甚至哭泣的快活。這樣的表情也許？ 才是人最真實的情緒。我們壹直都站在生死的邊緣，性交讓我們體會到死的極樂。
她很滿意我的表現，在重新優雅地穿上衣服後，她遞給我壹張支票。神態滿？ 是輕蔑。
我笑了，推開她的手。
現在輪到我發言了。
我說夏蓉妳不該讓我知道那次的真相，我的良心有點不好受了。當年和妳的？ 風流事讓我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虛偽和膚淺。在此之前我還真以為有人可以是天生？ 的賤貨。所以我和妳幹的時候沒把妳當人。我錯了，我現在告訴自己應該尊重所？ 有的女人。這壹次我是把妳當朋友來幹的，希望妳快活，否則我這壹輩子都不會？ 心安。我不喜歡欠人什麽，從前差妳的這次補起，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在她仍然舉著支票發楞時，我走出了大門。
不知為什麽我想到小母雞，不知道這時候她是不是睡在徐領導的床上。然後？ 我想到我們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就這麽壹點壹點被無形的欲望吃掉。我仍然堅持我？ 孤獨的思考。
我回到了小白的家，她在燈下織著毛衣安靜地等我。
我說小白我們結婚吧，妳願意嫁給壹個窮小子嗎？
她驚喜地望著我，眼淚大顆大顆地滴了下來。
我還真有點感動。也許以前我太苛刻了，我應該學會欣賞和接受壹些東西。？ 對於生活，我還不夠寬容。我很高興我現在能夠心平氣和地欣賞人性溫暖的壹面。
終於和小白合法地躺在我們的婚床上，她牢牢地抱住我，很幸福地笑∶“這？ 麽多年了，我終於嫁給了妳。”
這也許壹直就是小白的理想。壹個小女人的理想。
那麽我的理想呢？在平淡中的堅持。
我知道我會的，我就很放心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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