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所谓假面骑士

　　跌坐在地上，看着碎玻璃中的模样，柯文也明白自己也正如威廉所说的那样，在最后一次杀死他后，也完成了彼此之间的身份对换，现在的他，就是制造出几次大破坏的异类Faiz，而威廉，也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假面骑士Faiz，脑海中的记忆，都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有对自己变成异类Faiz的惊慌，忍受着脑海中两份记忆互相冲击带来的混乱感，柯文也从地上站起。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无力感，完全就是脑海中这份随着威廉的诉说而出现的新记忆，大脑告诉这是真的，这让柯文感觉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个人，经历着两段真实的经历，这种感觉让他很难适应过来。
　　不断理清着大脑中两份记忆带来的混乱感，柯文也看着在那侃侃而谈的威廉，此时的他，才是假面骑士Faiz。
　　“这就是你取代我之后的故事？一段根植在我脑海中的记忆，成就了你？未免太过戏剧化了点吧。”
　　“不不不，我告诉你的，并不是一段记忆，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对于柯文的质疑，威廉此时也以其专属最终的天启形态浮空，带着几分得意，说出这番话。在威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柯文的确被震惊到了，在获取自己的力量之后，除了记忆之外，还有曾经发生过的事也能进行修改吗！
　　似乎能够感受到此时柯文心中的疑惑，浮空的威廉只是一挥手，原本因为大停电而陷入一片黑暗的纳新诺市，也在这一刻恢复了电力。随着光明的到来，原本因为黑暗而蠢蠢欲动的人心也在这一刻收了回去，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的纳新诺市市民也在这一刻发出欢呼。
　　“看吧，这座你曾经，不对，应该是我拯救过数次的城市，听听这些市民在喊的名字，还有这些。”
　　随着威廉的挥手，天启形态下的机械教父特性发动，将纳新诺市几处地标建筑崭现在此时被转化成异类Faiz的柯文面前。每一处地标建筑上面刻画的都是Faiz的形象，从倒塌的大楼中救下受困群众，在城市危机中与敌人互相对战，其中，也有与自己，异类Faiz战斗的雕像。
　　“这些，都是我拯救过城市的证明，另外，听听他们在喊什么吧。”
　　一阵阵鼎沸的人声传来，而在这些声音中，只有一个名字。
　　“Faiz！Faiz！Faiz！”
　　这些声音，这些在威廉的画面中带着一种憧憬，崇拜，狂热表情的民众，还有那些出现在这座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的地标建筑，无不都在告诉柯文，这一切都是真的。在自己杀死威廉作为异类Faiz的最后一刻，某种自己无法察觉的力量通过提取自己脑海中在这城市中发生的一切记忆。
　　并利用这份记忆，修改了这座城市的一切，无论是民众，还是城市，都在自己面前变成了另一个现实，他被自己所生活的这座城市，给驱逐出来了！而这，就在自己彻底杀死作为异类Faiz存在的威廉那一刻完成了，给柯文的感觉，就像是一瞬间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身份。
　　即使柯文早有心理准备，在看到威廉给自己展示这些的时候，那股从心头涌起的怒火也冲上了柯文的大脑，让他直接从地上跃起。朝着完全不做反抗的威廉冲了过去，以Faiz初始形态而转化过来的异类Faiz身躯，直接撞在威廉身上，带着他，撞进了另一栋大楼。
　　“这就是你想要的！取代我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只为了鲜花，掌声，还有名誉？！”
　　看着此时柯文这张自己曾经用过的异类Faiz面孔，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问题，威廉打从心里感到快乐。而在彻底获得柯文Faiz专属最终形态的力量后，柯文对自己造成的冲击也变得不值一提，将柯文扣在自己双肩上的手轻松挣开，望着柯文异类Faiz面孔回答道……
　　“是的，鲜花，掌声，名誉，这些都是我想要的，你敢说，当你拯救了世界之后，那些来自民众的赞扬你没享受过？你没感觉到那种拥有一切的快乐？嗯！看看周围的画面吧，这些已经不再属于你了。”抓着柯文的双手，在自己周围，一个个投影画面也出现在他们两个周围，播放着刚才柯文因为愤怒将威廉撞向大楼的一幕。
　　而这一幕，也被威廉通过直播的方式，播放到纳新诺市中，那些民众的眼睛里。让他们看到拯救自己城市，拯救过自己的英雄被敌人攻击的一幕。接着，一阵阵谩骂声也通过威廉所投影出来的画面传了出来。
　　“恶魔！”
　　“该死的混蛋，又是他，为什么假面骑士Faiz就不能杀掉他呢，他只是个恶魔，不是人类！”
　　“打败他！假面骑士Faiz！”
　　这些民众的眼里，柯文才是那个破坏了这座城市，破坏他们安宁生活的恶徒，而威廉，才是拯救了这座城市的人。发自内心的谩骂声在柯文耳边回绕，但柯文却无法对他们说出任何一句指责的话，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这种记忆改写，甚至改写现实的力量连自己都受到了影响，作为普通人的他们，又怎能抵抗这种力量。
　　“认清现实吧，你才是恶人，我可是英雄。另外，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可不是一段记忆这么简单，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而历史里，我才是超女的战友。”
　　嗯？！
　　威廉的话语让柯文不由一愣，还没等柯文继续发问，一道柯文熟悉的热视线就从空中飞来，直接撞击在柯文胸口，将其从威廉旁边打飞，砸在了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沟。胸口处传来的疼痛也无法掩盖柯文此时心中的震惊，因为当他抬头望向天空时，三道自己熟悉的身影漂浮在威廉头顶。
　　穿着战服的卡拉，用自己赠予的假面骑士龙骑中，花梦卡组变身的莱娜，还有用魔法漂浮在空中的扎塔娜。这三位自己最熟悉的人，此时却以一种敌人的身份与柯文对立。
　　“我们没来迟吧，Faiz？”浮在空中，位于首位的卡拉也说道。
　　而在下方，威廉只是拍了拍自己装甲上的尘土，看着地上的柯文。即使他没有透视能力，也能看到在面孔下的柯文那张不敢置信的脸孔。带着一种得意，也在那说道：“来的时间刚刚好，我正打算与他彻底了结。”说着，就打算飞到卡拉她们身边。
　　只是还没等他接近，卡拉三人就先跟威廉拉出了一段距离，将战场空了出来。
　　“不用靠的这么近，Faiz，既然你打算与他了结，那么城市那边就交给我们来处置了。”
　　卡拉三人突然的保持距离，也让威廉有些始料未及，按照自己从柯文身上所获的记忆，篡改的现实，自己应该与这三位女性超级英雄关系匪浅的样子才对。可现在卡拉她们三人的表现，就像是在一个公司里，日常会碰面到，打个招呼的女同事一样。还没等威廉询问，卡拉她们三人就离开了威廉和柯文对峙的战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威廉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不该是这样的。这个时候的他，应该与这三位自己垂涎许久的女生进行互动，刺激着那位在地上的盗版货，然后带着愉悦的心情彻底将其击杀，彻底成为纳新诺市的超级英雄，假面骑士Faiz才对。
　　威廉的尴尬也被柯文看在眼里，爽朗，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笑声也从柯文嘴里传了出来，在这个空旷的地带，在威廉耳里，显得是格外刺耳。
　　“你笑什么！”
　　对于柯文这种嘲讽的笑声，让威廉直接暴怒，一个抬手，从自己身后浮起的浮游炮也在这一刻聚集在一起，朝着地面上的柯文轰炸过去。爆炸的威力直接将这一片街区变成了废墟，发泄了一发后，威廉才从空中降落，看着烟尘漫漫的爆炸中心，胸口不断起伏着。
　　而在这浓厚的烟尘中，赤红色的光子血液管道亮起，毫发无伤的柯文，已经变成异类Faiz的柯文也从烟尘中走出，看着威廉。
　　“看来你的确取代了我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啊，记忆，人际关系，还有发生过的事。但这里面，好像有些问题你没注意到。”
　　从烟尘中走出来的柯文，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情还有些不错。刚才卡拉带着莱娜还有扎塔娜三人扭头就走，除了给自己胸口来上一发热视线外，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动作，也没有与威廉互动这点，让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而自己大脑中那两段真实记忆带来的混乱，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很多东西，也在柯文脑海里变的清晰明了起来。
　　“什么问题？”听着柯文这番轻松的语气，威廉在愤怒的同时，也感到疑惑，他已经夺去了柯文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就算没有预想中跟卡拉三人的互动，那又如何，杀了你，多的是时间来推进这个过程。柯文这样将被夺走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语气，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在那自导自演的小丑，除了取悦了自己之外，什么都没做到。
　　“第一，你的确夺走了我的一切，城市，人际关系，身份，人们对我的记忆。但有一点你好像做不到，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背后帮你的人做不到，就是无法改变一个有着自我认知生命对待事物的主观态度，听不懂？那就用比较通俗点的方式跟你说吧，就是，你没法让一个人在违背自己主观意志的情况下，爱上你，这点，连上帝都做不到，我说的。”
　　这也是柯文通过刚才卡拉她们三个对待威廉的态度推出来的，要不是自己害怕卡拉她们三人背后站着的靠山，早就将她们找个时间就地正法了，用得着等到现在？甚至说，他与卡拉三人，就差一层窗户纸的事，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这层窗户纸自己都不敢捅破。
　　如果威廉真的夺走了自己的一切，那么卡拉三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应该会转移到威廉身上才对，很显然，这并没有发生。
　　而柯文话语中的嘲讽，也让威廉怒火中烧，自己关于柯文在纳新诺市的一切都得到了，竟然会在这里出了问题。
　　“闭嘴！就算这样又如何，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异类Faiz，与我这位假面骑士Faiz不断作对，并且破坏这座城市的恶徒。很快，这段记忆也会成为你脑海中的主流，让你彻底固定这个身份，接着，被我杀死！”
　　说着，威廉就朝着柯文冲了过去，完全熟悉原本属于柯文的Faiz专属最终天启形态的他，第一时间将拳力调到极致，就这么朝着柯文轰了过去，足以轻松引发一场三级地震的拳击，就这么被站在那里的柯文用手接了下来。一阵狂风也从他们两人之间爆发出来，在纳新诺市中肆虐。
　　然而，这都无法掩饰此时威廉心中的惊讶，原本应该在自己这一拳中被击杀，亦或者重伤的柯文就这么轻松将自己一拳接了下来，并且扣住了自己的拳头，让自己无法从柯文手掌中挣脱出来。
　　“瞧，这就是第二个问题所在了。我的大脑中的确有着一段你所说的真实记忆，这让我刚才头都要炸了，弄的我跟个神经病一样，情绪都乱了，但很不幸，我依旧记得我是谁，我是柯文，一个从小到大就被灌输正确三观，而且有着热血跟咸鱼两种态度的佛系青年，最喜欢的作品，就是假面骑士，也很憧憬成为假面骑士。”
　　说着，柯文空出的右手也握拳，直接对着威廉的面门砸了过去，一股不弱于威廉用Faiz天启形态是挥出来的力量在威廉面门上爆发。即使着装着装甲，威廉也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给自己带来的疼痛感，让他几乎要昏过去，在地上不停翻滚，剧烈的疼痛让他解除了变身，躺在地上，张口闭眼。
　　同时，一口带着几颗牙齿的血液也从他嘴里吐出来。抬头，看着此时依旧站在那里挥出这一拳的柯文，眼中的震惊不亚于柯文刚才，而且他有种感觉，自己这次，可能会死！
　　“接着，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你认为我成为了假面骑士，就是为了享受这些鲜花，掌声，名誉，甚至还有你所谓的女人缘，这点你错了，我成为假面骑士，只是一个偶然，意外，至于所谓的鲜花，掌声，名誉还有女人缘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无所谓啊，我只是因为听到有人在向我求助，而我能够帮忙，所以才变身的。
　　当然，中间也有那么一段黑历史啦，过程是曲折了点，但最后，我还是这么做了，无所谓回报，只是有着一颗想要帮助他人的心罢了。至于被民众指责，被曾经的朋友当成敌人又何妨呢，所谓的假面骑士，从来不是那一身装甲，而是一颗骑士之心啊，只要这颗骑士之心还在，我是异类Faiz也好，还是什么其他怪物也无所谓，因为这才是假面骑士真正的意义，这才是骑士精神，也是我之前跟你说的，你所没有的东西！”
　　随着柯文的诉说，密布在柯文此时异类Faiz身躯上的光子血液血管，也发着红光，如同燃烧一样。而在柯文心脏部位，依旧有着一块未曾异化成异类Faiz的装甲。反观被柯文一拳解除变身的威廉，即使是人类之躯，在他心脏部位，依旧有着一块异类Faiz的肮脏肉块。
　　“另外，如果说现在我们两个身份互换，你彻底成为了我，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次，我打败了你，杀死了你，你也就没有了再次重生的机会了，对吧。这个问题，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验证一下呢，假面骑士，Faiz～”
　　柯文说出的每个字眼，都化作重锤一般击打在威廉胸口，他很想质疑柯文的话。但是柯文刚才那一拳，让他意识到，这是真的，这次自己要是输了，真的会死！而此时全身光子血液血管如同燃烧的柯文就这么站在那里，甩了下手，身形半蹲，看着威廉。
　　“好了，变身吧，假面骑士Faiz，威廉·姆恩，把这一切都结束吧，让我猜猜，接下来，你的下一句话会是……”
　　捂着面门，带着几分慌乱，愤怒，威廉再次在怒吼中变身成柯文的Faiz专属最终天启形态。而在他胸口心脏部位，异化的部位依旧存在，在他这身科技风十足的装甲上，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Faiz！”
　　带着怒吼，不甘，威廉朝着柯文冲了过去。
　　而半蹲着身子，柯文也朝威廉冲了过去。
　　“你他妈还真是说对了，Faiz！”
　　带着几分疯狂，柯文也冲向了威廉，身份互换的两人，也在这座主客场转移的战场上，展开了一场Faiz与Faiz之间的宿命之战！